黎正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美得如同带刺的玫瑰,非常有距离感的明艳长相,身姿摇曳,这个宴会上就数她最夺目,她红唇抿着,眼神倔强,不知死活地刺激他,却吸引着他想要抚平这份倔强,让她顺服柔软。
死,她又怎么会怕,郦月不屑地笑了下,反正上辈子,他又不是没害过她。
当他知晓她和魏奕有暧昧时,他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用皮带捆住她的双手,强迫她,然后冷笑着拍拍她的脸颊,言语冰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之后借着白清清中毒这件事,将她关进拘留所中。
那张惨白,黯淡,双眼失去焦距,宛如行尸走肉的脸突兀地出现在黎正脑海中,他去探望过一次,只看见郦月犹如僵尸一般木讷,了无生气,原先的鲜活荡然无存。
见到他的时候,她甚至冲他阴冷地笑了下,像是在说,我就知道是你,我现在这么落魄,你满意了吧。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离奇地死去了。
知晓内情的人都认为是他借机折磨死她,她不堪受辱,以死明志。
黎正是不信的,一个敢勾引他的女人,怎么会轻易地自杀。
更不要说,在那之前他早已多次羞辱她,他盯着她的红唇,想起她在他身下压抑哭泣的模样。
郦月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上辈子,她在拘留所里见他最后一面,他非要查出真正的犯人是谁,在她看来,这不是贼喊捉贼,况且只要他和白清清在一起,她这个恶毒女配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一段波澜起伏的浪漫爱情中少不了恶毒女配的身影,完成后,系统直接将她的意识抽离了身体,没想到她回到了故事的一开始。
冰冷的视线渐渐向下,停留在那天鹅颈上,黎正伸出手,拨动着她颈间的那条钻石项链,和她的耳环一比,这项链不值什么钱,她却戴着。
他眼神锐利,几乎要将她刺出一个洞。
郦月心里发毛,她挣扎了下,他一只手紧紧扣着她,垂着寒冰似的眸子,另一只手将那项链一扯,轻而易举地扯下,他随手一扔,扔进了旁边的喷泉里。
她眼眸睁大,看到那条项链在喷泉池底,她回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疯了!?”
他是疯了,一想到她如此珍惜他那好姐夫送的项链,心里就有股火。
郦月伸长手臂去捡项链,马上就要够到了,指尖快要触碰到的时候,水流往上冲,一阵水雾往上,吹散了她的头发,她惊慌失措,黎正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灯光亮了起来,光影变幻之间,她身上的裙子先是轻柔扬起,随后被水打湿,水珠往上,落下,她整个人都打湿了,肌肤细腻白皙,美妙曲线若隐若现,似烟似雾,他们隔着一层水帘。
黎正眼里闪现出不同的情绪来,一个人的登场很大程度上能决定在他心里的位置,偏偏她每次都惊艳登场,令他念念不忘。
他和郦月第一次相见是在医院的停车场,出医院时,车辆不小心追尾了,他怒气冲冲地下车,她不断说着抱歉,抬起头的瞬间,他那点火气早就消失殆尽。
柔美,漂亮的女人,素颜,眼神迷离,楚楚可怜地道歉时,将头发拨到一侧,有股我见犹怜的气质,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可渐渐的,从白清清那里了解到,郦月是个处心积虑,费尽一切心思要往上爬的拜金女,她接近他是别有目的,他以为是为钱,为权势,为资源,没想到是为了通过他接近魏奕。
他至今记得那种难以置信、懊恼、悔恨、羞耻的心情,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
她会为愚弄他而付出代价的。
黎正从回忆中抽离,身后来了一些人,宴会里的人看到喷泉开了,纷纷聚集过来,他们手握着香槟,轻笑着交谈。
忽然有个女孩轻快的声音响起,白清清讶异道:“喷泉里怎么有个人!”
众人这才定睛一看,真的有个女人在那,她浑身湿透了,弯腰不知道在水里找什么。
“她在找什么?”
“不知道她是谁,丢不丢人啊,谁带她来的?”
“季景矅带她来的。”
“不会吧……什么身份?”
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窃窃私语起来,白清清见状,小声说道:“好像是郦月,她怎么好在这么隆重的场合做这件事,果然是……”
季萌气得要命,接着白清清的话,声音不自觉变大了些,“果然是个女佣的女儿,一点家教都没有!”
她话说完,闻讯赶来的季太太狠狠捏了一把她的手臂,她吃痛惊呼一声,季太太怒道:“你想让季家丢脸,你就喊的再大声点!”
手腕上一个青紫色的印迹,季萌被妈妈一瞪,心里委屈又难堪,明明是郦月在那做丢脸的事情,为什么就骂她,妈妈就喜欢大哥和弟弟,她不服气地喊道:“我说错什么了!她就是我们家里佣人的女儿,大哥还把她带来,你不怪大哥,反倒是怪起我来了!凭什么啊!”
吼完一通,季萌看着季太太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