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月缓了会想起季景澄说过他晚上要找她,她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非常疏远冷淡的语气,季景澄一愣,他很快反应过来,“郦月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怎么敢。”她抱着帆布袋,帆布袋里装着换洗的衣服,她平静地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她一定是在生气,季景澄拉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想去哪里,想要什么,我一定会为你实现。”
“你说完了吗?我现在想去洗澡,麻烦你让让。”郦月哪里会信他,他在她这里说的信誓旦旦,结果呢,遇到事了,只会冷眼旁观。
上辈子,她就傻得把希望寄托在季景澄身上,他发誓要带她一起离开,以后会娶她,哄得她和他上|床,转头就听从季太太的话,登上私人飞机走了。
哄骗她第一次给他,发生关系后,马上就跑了。
这么渣的男人,郦月怒了,转头就去勾引他大哥了,同一个屋檐下,不是还有另一个选择吗?
他现在做出这副真情实感的模样,还不是到嘴边的肉没吃到,他舍不得罢了。
郦月越过他,他不依不饶地跟在她身后,一想到以前她和他躺在树荫下,他问她最想要什么。
她冲他笑得甜美,“我想要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卫浴齐全,通透明亮的。”
他不明白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她连洗澡的时间都不能自己掌握,她受够这些委屈了,她不想再寄人篱下。
“来我房间洗吧。”季景澄不愿她去佣人房那。
看吧,他果然没死心,就想着做那件事,郦月心里厌恶,脚下的步伐快了些。
季景澄拉住她的手腕,正巧到了窗户那,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她仓惶地回过头来,眼里湿漉漉的,仿佛掺了揉碎的星光般,他的心不可避免的悸动起来。
“你不要这样。”她脸色发红,难堪极了。
季景澄猛地反应过来,他慌忙放开她,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
他话说到这,猛地卡住了,视线划过她妍丽好看的脸蛋,又细又长的双腿,内心有个声音在问他,真的不想吗?
一定是他上辈子的举棋不定令她失望以至于绝望,她才会把目光投向他大哥。
当他从国外大学面试回来后,看到她亲密地搂着大哥,他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没有一个男人喜欢绿云罩顶,他只觉得滔天怒火,从此之后,但凡是关于她的谣言,他都觉得是真的,对着有钱男人,她都奴颜媚骨的紧。
原来这个时候,她已经对他失望了。
是他的错,是他害她成了之后的模样,季景澄心痛了下。
郦月哪里知道他脑补了一大出,她只想让他赶紧滚,她低眉顺眼,“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但我现在有事要忙,而且让太太知道你晚上找我,我就完了。”
“我不会再让妈妈欺负你了,我一定会独当一面的。”季景澄保证道。他感觉到郦月心不在焉,了解到现在不是互诉衷肠的好时刻,反正还有时间,距离大哥回来还有段时间。
他依依不舍地上楼了。
他一离开,郦月懒得装了,她面无表情地走向淋浴间,走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她看向蜿蜒的楼梯,蹑手蹑脚地往上走,来到三楼,打开其中一间房间。
整间房间大约在100平米,划分出不同的功能区域,深蓝色的主色调,家具昂贵且有品位,满满一墙的原文书,墙上挂着知名画作。
这房间的主人在国外大学上学,除了寒暑假回来一趟,平时鲜少在季宅露面,他也不许佣人动房间里的东西,只许每周清扫通风,更换床品等用品。
郦月不去别的客房,就住他这间,她存的就是膈应他的心思,谁让他上辈子欺负折磨她。
再说他的房间没人敢进,郦月肆无忌惮地在他房间里闲逛着,她知道他有洁癖,故意没脱鞋,这里走走,那里走走。
然后她进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泡了个热水澡,她特地选了个好闻的入浴剂,把头发用浴巾包着,假装ins风。
她随手拿起他的护肤用品看,le prairie的,她更气了,连男人用的护肤品都比她精致奢华,她很不客气地抹了精华。
看看他一排的男士香水,心里骂他闷骚。
泡完澡,她穿上浴袍,打开冰箱,拿了罐气泡水,边逛边喝,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这确实不是属于她的地方,但那又怎么样,想到上辈子这渣男是怎么对她的,她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郦月看了眼架子上的照片,打开台灯,她再次确认了遍,这是一张少年和一条拉布拉多在一起的合影,相片中的少年神色冷淡,手放在拉布拉多的头上,看得出他很喜爱这条狗。
“季景矅,啧。”郦月在心里骂他是个贱人。
这条拉布拉多是季景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