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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姨娘沉默良久,却也是顺了苏祁白的意思,慢吞吞说道:“阿祁。”
“嗯。”苏祁白颔首。
“等红杏回来,我便让她把我母亲给我的棋盘琴以及书画拿过来给你,你好好钻研钻研那些东西,碰到不会的就过来问我,待到我身体好些,便来教你琴棋书画那些。”莫姨娘笑道。
“有劳。”
当时的苏祁白刚入霜院,和莫氏的相处也想对于客气拘谨许多。
而直到许久,他才真正的认可了莫氏这个养母,也会像平常人一样和自个的母亲说笑,聊天,只可惜美好的日子只有半月。
半月之后,国公府举家回到了京城。
而这刚进京城的大门,便快马加鞭直崩丞相府而去。
丞相府。
“宁儿,宁儿,我的宁儿。”
国公夫人哭泣着跳下马车。跌跌撞撞的跑入丞相府中,而她的背后,则跟着几个穿着白衣,绑着白布的少年,少年面容哀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多了一丝悲切:“你们夫人的灵堂设在哪里。”
“在清梅院附近的怜裳院。”守门小厮垂下眸子,慢吞吞的说着。
“带我们去那儿。”少年道。
主子下了命令,做小厮的自然不敢不从,纵是他在不愿意,这个时候,也只得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将人带进怜裳院中。
怜裳院靠近清梅院,院内花红柳绿,假山流水,应有尽有,简直就是清梅院的翻版。
只是此刻的怜裳院已经没有了清梅院翻版的样子,它的里头挂满了白布,外头站着的人穿了白衣,院外的花草也都被拔去了大半,显得异常的冷清。
“宁儿。”另一个白衣少年看到眼前一幕,顿感头晕目眩,一个不注意,竟摔在了地上。
“夏枉兄!”另一白衣男子匆忙去扶,院子里瞬间乱成了一片。
门口的动静这么大,这但凡是里头人带了一点耳朵,那都能够听到,这不是,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一个丫鬟就出来了。
而这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宁的丫鬟阿秀。
阿秀是宋宁的贴身丫鬟,是从国公府出去的,刚出去时,阿秀的脸非常圆润,人也很讨喜。可现在,她圆润的脸已经变的瘦削,眼角下也有了浓浓的眼圈,见着国公夫人和少年过来,慌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
“奴婢见过夫人,见过大少爷二少爷,见过夏枉少爷。”
“三妹妹,就在这里是吗。”
为首的白衣男子没有理会丫鬟的请安,而是伸出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屋内。
“是,小姐,就在那里。”阿秀道。
“那祁哥儿呢,祁哥儿也在屋子里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国公夫人也紧随其后。
“不在。”阿秀摇头,“老夫人说六少爷年纪还小,应已自身身体为重,若他因为这件事身体坏掉,那丞相府就倒了,而且...”
阿秀说到这里沉默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便直说,左右夏兄也是我们自己的人,怕什么。”另一白衣男子说道。
“是。”阿秀沉默了一会,又道:“老夫人已六少爷已经到了启蒙的年纪,应该去启蒙,去学习知识,为大祁做贡献,而不是成天待在屋子里给小姐守灵,除了给小姐守灵那里都不去为由,拒绝了六少爷说的。”
“胡闹!”
阿秀话一出,在场的几个白衣男子不淡定了,不光他们,就连国公夫人,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子,也不淡定了。
“祁儿是宁宁的亲子,他给宁宁守孝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是,他年纪还小,按理说不用这样。但他既然有这种心思,那就应该成全,苏家老夫人这么做,把我国公府放在何处!”
国公夫人说着,猛烈的咳嗽就起来。
“娘,这儿是丞相府,不是我们的国公府,你先冷静一下,别做的太过了,让下人看了笑话。”
为首的白衣男子见国公夫人如此,那可谓是心急如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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