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愿为皇上分担。”惊风没有拒绝,一口应了。
封云正满意点头,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当初你那药哪里来的,我差点儿忘记了,这么些年都没跟我说。”惊风、惊鸣出来后,惊鸣挑眉看向惊风问道。
“皇上让我别说,我就谁都没说了。”惊风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回道,“我可不是不想告诉你。”
惊鸣一听就没什么兴趣了,“好吧,那我不想知道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惊风低垂的视线里,是浓浓的悔恨,这事他过不去啊。
那药是父亲留给他的,给他的时候,只说是毒性很强的毒药,是先皇当年给明卫首领的,说以后帮着下一任帝王做事,总能用到。
惊风从父亲手里接过了衣钵,包括这瓶毒药。
当年先皇驾崩,新帝封云正继位,封云正说起想要毒药的时候,惊风毫不隐瞒的拿出了那毒药。
对了,这毒药还是没有解药的。
不过惊风万万没有想到,封云正会把这毒药用在当年才八岁的封云墨身上,那毒药的味道,惊风非常熟悉,所以当年到仁寿宫偏殿,见到封云墨毒发时的样子,那嘴边隐隐约约透出来,泛着的淡淡兰花味儿,让惊风慌了手脚。
先皇最疼爱的就是幼子,如果让幼子死在先皇给的毒药上,惊风慌得浑身打颤,他不敢相信。
那是惊雷和惊宏现身,惊风才知道原来先皇除了明卫之外,还有影卫,且影卫是比明卫更为厉害的能人。
也知道了野先生,那是能解那般厉害毒药的神医。
也是才野先生治疗时候的碎碎念,惊风知道,原来那带着兰花淡香的毒药就是这位野先生做出来的。
因为这事,惊风存了疑,联想到封云正对封云墨毫不手软的毒杀,皇室黑暗一面的展露,让惊风做事有了拘束。
之后惊风听命于封云正,什么都做,就是再也不做会害封云墨的事了,也庆幸的很,之后封云正再没做出过什么迫害封云墨的事。
直到惊风看到了先皇遗诏,终于明晃晃的确认这些年他效忠的人,不是本来该坐到皇位上的那位,他的心彻底偏移了。
当晚,惊风趁着惊鸣熟睡,再次偷溜出了宫,去了睿王府。
“爷。”惊风出现在封云墨的书房,“皇上派属下跟去护着爷,爷得重新想办法为太后娘娘找人暗中保护了。”
“皇兄舍得让你跟着我们去青山庄?”封云墨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做吧。”
“皇上让属下想办法毁了爷的底子,让爷不可能有子嗣。”惊风如实道。
“也真是劳他一直惦记了。”封云墨讽刺道。
“你怎么打算?”封云墨看着惊风问道。
“属下听爷的。”惊风没有任何犹豫说道,“这么多年,爷的脉象都没让御医看出什么来,想来有野先生在,这次也不成问题的。”
“野先生年纪也大了,这等小事也就不麻烦他了,当归是野先生的徒弟,有她在,不是什么事。”封云墨说道,“不过你该如何跟皇兄汇报。”
“属下只管‘下毒’的事,其余的不是属下能管到的。”惊风回道。
“如果那样,皇兄对你可就起疑了。”封云墨皱眉道。
“属下的命本就是帝王的,君要臣死,属下又怎么可能活得过五更天呢。”惊风无所谓道。
“可你出事的话,定然是为了本王死的。”封云墨看着惊风说道,“跟你的君臣有道有别。”
“属下很早以前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了。”惊风眼底泛起痛色,“属下为了爷死,也是死得其所,当年爷中毒,都是属下害的,属下死了也是偿还了爷当年的命了。”
“都是阴差阳错,跟你有什么关系。”封云墨呵斥道,当年的事惊风已经说过,毒药的事也说了,可这跟他真没什么关系,封云墨是一点儿没在意,当年的事,他这个当事人其实多少有些放开了,可仍有很多人耿耿于怀。
“错了就是错了。”惊风认了死理。
封云墨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命令道,“你的话,我听懂了,你这命既然是我的了,在我没开口讨回的时候,你可得留住了,我还需要你呢。”
惊风有些陌生此时心底泛起的情绪,酸酸胀胀的,可让人觉得温馨,眼眶有些热,喉头有些紧,沙哑道,“属下谨记。”
“惊宏。”封云墨给惊宏使了眼色,惊宏就领会了。
“拿着。”惊宏从衣襟内拿出一个小信号桶,“遇上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就发射这个,如果你小命没了,就是对爷失信了。”
惊风闻言拿过信号桶,装进怀里,给封云墨行了礼,然后消失在书房。
“爷,惊风要跟着我们走,太后娘娘那?”惊宏犹豫说道。
“让红秀来一趟,她是最能混进宫里不被发现的了。”封云墨决定了人选。
“不过在宫里换人不容易,宫里的都是人精,比起吕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