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东西到了。”
惊宏出现,看着穿着短衫,拿着榔头跟个打铁匠似的封云墨,已经没有什么突兀感了。
这几日封云墨每日跟着做首饰的工匠忙活,因为花清荷的生辰要到了。
“快拿来。”封云墨放下榔头,接过惊宏递上的荷包。
坐下,打开,把荷包里的东西小心的倒出来,是金刚石,稀罕的是它的颜色,粉色的。
“爷,一共就这么五颗。”惊宏说道。
“五颗差不多了。”封云墨露出笑容。
“好货色啊。”工匠坐过来,拿起粉色金刚石举高仔细看,“粉色少见的很,我倒是有幸还见过一次蓝色的,那个也好看。”
惊宏听完工匠的话就暗自翻白眼了,果不其然,封云墨转头看向惊宏道,“蓝色的也去找找。”
“是。”
“这些都经过打磨了,可以直接镶嵌上去了吧。”封云墨笑问。
“当然。”工匠点点头,“睿王爷不会是按着大小做的托吧?”
“一早就问来的尺寸。”封云墨笑着起身,开始动手,工匠忙跟上,他可不能让封云墨糟蹋了好东西。
封云墨忙碌的时候,花清荷也没闲着,女学上课的时候,特别是女红课,花清荷都在做刺绣,封云墨的生辰八月十五也近了。
更近的是秋闱,今年罗幼根、卢浩勇和吴颜勋都要参加。
王桂花几人已经去定国寺求了平安符,花清荷没什么能帮忙的,就想着给做个荷包,驱蚊醒神,特地让当归配了药材的,她抓紧下几针,已经快完成了。
现在重点是做给封云墨的生辰礼。
八月初四,封云墨趁着熹微的晨光敲开了英国公府的大门。
虽然他也想直接翻入清尘斋,可这样生辰礼就没过明路了。
“云墨,怎么这般早。”花开勋起得早,听到门房的禀告就来前院了。
看着封云墨手里拿着的包袱,花开勋直乐,这未来女婿对自家闺女如此上心,他还是很高兴的。
“今日是阿荷生辰,就想着趁她还没去女学,先见一面,送上生辰礼。”封云墨乖巧道。
“这个时辰该起了,你伯母听说你来了,已经去清尘斋了。”花开勋笑道。
“倒是让伯母劳累了。”
劳累得心情舒畅的吴秋晚正坐着看自家闺女穿衣洗漱,还不忘言语调侃。
“云墨也真是太有心了,这巴巴得记着你的生辰,天没亮就上门来送礼了,我记得去年送你的生辰礼是亲手做的吧,不知道今年又费了多少心力给你准备。“
“哎哟,也真是太辛苦了,让下人送来也成啊,硬要自己送,也太实诚,我就没见过像他这般的。”
吴秋晚这是未来女婿越看越欢喜。
“所以娘是高兴呢,还是十分高兴呢。”花清荷逗道。
“说你呢,高不高兴。”吴秋晚娇嗔地瞪了一眼道。
“嗯,我好了,娘,我们一块儿去前院跟爹爹还有阿墨哥哥吃早饭吧。”花清荷挽起吴秋晚的手就起身出门去了。
四人一桌吃了早饭后,封云墨把包袱递上,“阿荷,生辰快乐,我就先回去了。”
“阿墨哥哥慢些骑马。”花清荷叮嘱挥手。
“快打开看看。”吴秋晚坐着没动,看了看花清荷手里的包袱期待道。
“你羡慕?”花开勋低问,神情带着醋意。
“好奇而已。“吴秋晚哼声道。
花清荷想一个人偷偷看的,可又不忍心拒绝亲娘,就打开了包袱,掀开里面匣子的盖子,待一套镶嵌了粉钻的金首饰现于眼前后,三人都惊呼了一声。
“这是金刚石吧,没想到还有粉色的。”吴秋晚意外道。
“这金饰的掐丝也很精致,一只戒指,一对耳饰,一对镯子,一只项圈,一整套的,各镶嵌了一颗粉色金刚石。”吴秋晚看得仔细,“戒指上的这颗和项圈上的金刚石最大。”
“这颜色配着倒也相宜。”花开勋说道,“这不便宜吧,物以稀为贵嘛。”
“而且我刚刚可是看了云墨的手,有几个小口子,看来是亲手做的,也是有心了。”
“这是云墨做的,哇,这得费多少功夫啊,那孩子没做过活的,家里人都宝贝着,没想到为了我们闺女倒是什么都能做。”吴秋晚感慨道。
“我们闺女动针动线的也辛苦着呢。”花开勋反驳道。
“娘,帮我把项圈戴上。”花清荷迫不及待道。
秀山女学。
“哟,新首饰嘛。”花清荷一进班级屋子,戚夏水就看到了有些不同以往的花清荷,然后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新项圈。
“这是什么宝石,粉色透明的,也太罕见了。”史孝欣凑近看了看,“咦,瞧着是金刚石。”
“好眼力。”花清荷勾起唇角,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金刚石。
“哦,瞧你这模样,表哥送的。”史孝欣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