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去顺天府见见那个如微了,花清荷起身就要行动。
花清荷又坐下了,顺天府不是她这样的大家小姐想去就去的,得让爹爹去。
花清荷带着玲珑和玲俐去了前院,出了垂花门,离花开勋前院书房还有几丈的距离,就看到了正要往花开勋书房院门进的封云墨。
花清荷本能的往后转,加快脚步撤退。
“阿荷——”封云墨余光看到了花清荷的倩影,惊喜转身,结果那小人儿正急步逃离,封云墨有些不解,忙大步追上去,几息的功夫就拦在了花清荷的面前,“做什么见到我跑,我难过了。”
“阿墨哥哥。”花清荷尴尬的叫唤,被抓包了,不敢看封云墨。
“怎么了?”封云墨问道,“我正要找你呢,你为什么躲我。”
“我……”花清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看着封云墨的眼神带了丝丝心疼。
封云墨想到了宁姨和婶子……称呼都乱了,封云墨温柔的看着花清荷,摸了摸她的发顶,“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跟我说?阿荷,别躲我,我们之间不该有隐瞒,而且我很坚强,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嗯?”
花清荷眼眶红红的点了点头。
花开勋听到下人提前禀告说封云墨来了,出了书房院门,看到的就是不远处封云墨和自家闺女亲昵的摸头杀,确定是来找自己的?果然自己又被当做筏子了。
“云墨,清荷。”花开勋笑着叫唤道,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视。
封云墨忙放下抚着花清荷发顶的右手,故作镇定的给花开勋行礼问好,“伯父。”
“嗯,快,屋里进,外边热着呢。”花开勋招呼二人进屋,然后三人关在书房内,低问封云墨,“云墨,可是有什么发现?”
“吕府目前还没有发现,今日来是想……”封云墨没直说,可偷瞄花清荷的眼神被花开勋看到了。
真是直白啊,花开勋都不好说什么,至少人光明正大,可也太黏糊了,昨儿不是才见过。
“阿墨哥哥是想问干姥娘和干娘的事是吗?”花清荷说道。
“宁姨真是婶子的亲娘!”封云墨惊喜道。
花清荷点了点头。
花开勋有些糊涂了,“谁跟谁?姨和婶子不是同辈?”
“爹爹,是阿墨哥哥中毒那年去世的宫人如敏,本来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被派去照顾阿墨哥哥的。”花清荷解释道,“改名前的如敏叫宁敏。”
花开勋知道是谁了,不过……
“婶子就是我干娘,田翠竹。”
花开勋怔愣了,这感觉不搭边,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人怎么会是亲母女?
花清荷把宁敏当年为什么出宫,去了江南,在田沟岙又是怎么跟田来福遇上的,然后成亲,接着有了孩子。
等田来福出了事,家里没钱,又联系了京城的人,重新回到宫里,然后一直照顾封云墨的事说了。
花开勋和封云墨听到非常认真,真没想到原来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封云墨也明白了为什么宁姨临死前给自己留的那封信说要葬在田沟岙了,落叶归根,女子出嫁,相公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为什么不说呢,孤零零的小土包,连块墓碑都没有,是不想让家人知道伤怀吗。
“婶子已经知道宁……干姥娘已经过世的事了?”封云墨低沉着声音问道。
花清荷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花开勋见自家闺女这般神情,追问道。
“当年干娘他们根本没有收到干姥娘寄去的一文铜钱。”花清荷闭了闭眼说道。
花开勋双眼大挣,封云墨直接起身,坐着的椅子“咚——”应声倒地。
“给干姥娘和婶子他们传信的人是谁?”封云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出现问题的地方,双手死死紧握,心底上升的怒气怎么也抑制不住。
“被如锦姑姑送去顺天府了。”花清荷说道,“我们也就听如锦姑姑说了大概。”
花清荷把如锦怎么发现如微没寄钱的事说了,“不过具体的得问问那个如微了,所以我来找爹爹,本来是想让爹爹去顺天府问一问的,我去不太好。”
“阿墨哥哥你如果知道了一定会伤心难过,气愤难当,我本想等问清楚了,之后再跟你说的。”花清荷看着封云墨,眼底很是担忧。
封云墨稍稍恢复了冷静,他算是知道刚刚阿荷为何看到自己就躲了,傻乎乎的,让人心疼。
封云墨深呼吸,“我去……”
“阿墨哥哥你别去了。”花清荷打断封云墨的话,阻拦道。
封云墨看向花清荷,眼带询问。
花清荷把昨日如锦跟自己说过的话说了,“阿墨哥哥,我觉得如锦姑姑说得话有道理,太后娘娘毕竟才是你的亲娘,你如果过多关注,不仅对你,对干娘他们也是不太好的。”
“其实太后娘娘能准许你那些年每年去田沟岙祭拜,已经是非常大度了。”花清荷认真说道,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