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姜蝉拜倒:“多谢尊上,寒夜是柳家的外甥,他既然待在柳家,柳家就必须要护他周全。只是我们法力不足,无法和他抗衡,让前辈见笑了。”
姜蝉眉眼轻动:“你倒是有几分眼力见,法力不敌别人不是丢脸的事儿,丢脸的是那些面对强权趋炎附势的人,你们做的很好。”
看姜蝉认下这个称呼,再细听她的话,柳守城心里的羞愧去了几分:“不敢不敢,尊上过奖了。”
要知道尊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称呼的,最起码也是仙君以上,顾寒夜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大能?
姜蝉也懒得在柳家多待:“本尊尚有要事,顾寒夜会随本尊一道离开。你们庇护了顾寒夜,本尊也不会就此撒手不管。本尊在柳家外围设下了禁制,可挡仙君全力一击。”
“怡淼跟脚低,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到了争风吃醋刷耍小心思上,就算修炼千年时间,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仙君。”
顾寒夜的舅舅以及柳守城等众多长老齐齐冲着姜蝉拜倒:“多谢尊上庇护!”
姜蝉挑眉:“本尊即刻启程,你可还有什么未了之愿?”
顾寒夜摇头:“没有了,多谢尊上庇护。”
姜蝉:“你尽心为本尊办事,本尊自当护你周全,省得你出去后还记挂着这里。本尊予你一刻钟时间,和你的同族兄姐们告别。”
顾寒夜立刻跑了出去,姜蝉懒洋洋的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柳守城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姜蝉态度和善,柳守城清了清嗓子:“尊上……”
姜蝉扭头看着柳守城的方向,虽然没有看到姜蝉的眼睛,柳守城还是打了个激灵,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就有些吞吞吐吐。
姜蝉撑着脑袋:“想我指点你?”
顾寒夜的舅舅柳翰元点头如捣蒜:“是,仙君若是能够指点一二……只是柳家式微,想要报答仙君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姜蝉看的有意思,她也接触过体修,为人仗义心思简单,柳家这群人倒是很好的合了她的眼缘。
她手指动了动,一部锻体功法出现在柳家众人面前。只看功法修炼时带来的种种异象,就知道这部功法比柳家的镇府之宝都要高级。
柳翰元心动不已,“这太贵重了……柳家无以为报……”
姜蝉托着下巴,笑容澹澹的:“本尊不是白给你的,他日本尊要在九重天上建宫……”
顾翰元一个激灵,立刻冲着姜蝉拜倒:“柳家必为尊上马首是瞻!”
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馅儿饼砸到柳家的脑袋上,他们若是放弃了才是棒槌。有的时候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就这么多,若是抓不住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看着个个喜形于色的长老们,姜蝉嘴角也带上了柔和的笑意:“本尊安定下来后自会着人来接你们。身为本尊的追随者,实力太低微可说不过去。”
正巧这时候顾寒夜来到了正厅,柳翰元看看他,忽然提了个建议:“尊上身边只有寒夜一人,难保有不方便的时候,在下膝下有一女明霞,让她跟着尊上做个侍女,不知尊上意向如何?”
姜蝉轻笑,看来体修也不全都是没心眼的,看这位多会打蛇随棍上?
“柳家的掌珠于我做个侍女,有些太屈才了。本尊向来独来独往,她若是有这心气,日后自己去考本尊仙宫的仙娥吧。”
柳翰元心里惋惜,却也见好就收:“是在下冒昧了,请尊上恕罪。”
姜蝉:“为子女尽心尽力筹谋,何罪之有?我们该出发了,我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半月有余。”
顾寒夜唰的抬头:“尊上您半个月前就跟着我了?”
姜蝉似笑非笑:“本尊可不是善心到了无处发,若不是你的心性合了本尊的眼缘,本尊还真不想插手这些。走了,日后有缘自会相见。”
看姜蝉裹挟着顾寒夜消失在柳家,柳翰元以及柳守城才齐齐直起身子。
柳翰元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位尊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柳守城:“不管她是什么来历,这个机会咱们可千万不能错过!”
二长老也点头:“确实,没想到居然是寒夜入了她的眼,连带着咱们柳家跟在后面沾光。”
三长老:“我听说那位怡淼仙君在天庭的声望很大,这位对怡淼的态度可是……”
看她言谈举止之间,一点都不将怡淼放在眼里,这个态度就很值得推敲了。
顾翰元:“她之前也提起了太尘宫,言语之间……”
可是一点尊敬都没有,想到这里,柳家众人齐齐噤声,显然不敢再随意揣测。太尘宫啊,那是仙界第一高手明宸帝尊的府邸,谁提起他不是各种尊敬狂热?
这位对太尘宫的态度可太微妙了,尊敬是远远没有,这说明什么?
柳翰元抹了把脸:“传令下去,柳家从今日起进入休养生息阶段,外界的一干应酬全都推拒了去。族中子弟,非令牌不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