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没有谁在伤害了别人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的。如果别人不能帮我讨回公道,那么我就要自己动手!”
姜蝉走到千机老人面前:“你们倒是父慈子孝天伦之乐,凭什么我们萧家遭到了这样的惨痛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世间孝道固然重要,可一个人如果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只顾着孝道而不尊崇大义公道的话,我认为他也不配当一个人,和畜生没有任何区别!”
“他倒是维护你们,可你们真当我眼瞎看不出来吗?你们在座的几个,除了这个半大少年,谁没有参与过当年萧家血案?”
“还有那几个……”姜蝉在千机阁的阵营中点了几个,都是她从因果线上看到的,都站到了她的面前,还妄想瞒天过海?
见姜蝉将千机阁中当年参与过此事的人全都点了出来,千机老人面如死灰:“萧大侠果真慧眼如炬,这些都被你查到了。”
就好像她当年亲眼看见了一样。
姜蝉冷哼一声:“今天人来了大半,萧家的仇怨也算是清了一半,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本座亲自动手?”
青阳子脾气暴躁:“臭丫头,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老夫偏偏就不信了,看招!”
欧阳城、昆山等人对视一眼,齐齐执剑向姜蝉发起了攻势。就连老态龙钟的千机老人,也试图就此反扑,好搏出一条生路。七八十个人联合起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姜蝉轻笑:“你们都想进阶先天,在我的眼里,你们的动作……太慢了!”
姜蝉倏地一动,众人就见到一道朱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场地中。她的速度太快,根本就就看不清她的动作,只听得场中尖叫声不绝。
十息以后,姜蝉在原位上坐下,广场上倒了一地,再仔细看去,他们的喉间只有一道细小却深可见骨的血痕。
再看看姜蝉手指间把玩的那根透明的天蚕丝,所有人的心底都涌上了深深的恐惧。这就是先天的威力吗?
根本就看不清她的动作,要是自己面对她,是不是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看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欧阳城,欧阳清跪坐在他的身边:“爹,爹……我跟你拼了!”
他执剑就要向姜蝉冲过去,姜蝉瞥了他一眼:“本座耐心有限,若是你不见好就收,别怪本座斩草除根。”
“你们若是自己不识趣,别怪本座灭了欧阳家满门!毕竟欧阳城杀了萧家一百六十多口人!”
欧阳城的母亲死死地抓住欧阳城的手,“清儿,别去!你若是不在了,你让我怎么办?”
看着欧阳清的母亲拦着他。姜蝉惋惜地叹了口气,她倒是真想将欧阳家斩草除根呢,可她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法制教育,就算这个世界按照江湖规矩行事,姜蝉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条线。
当然,若是欧阳清自己找上门来挑衅,那姜蝉也不会心慈手软。她放过欧阳清不过是因为她自己的道德底线,可若是欧阳清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她了。
看着广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姜蝉捻了捻手指:“本座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还有的今天没有到场,本座过几日会亲自去各大门派走一趟,你们回去带句话给他们,让他们都洗干净脖子等着。若是让本座知道有谁不在各自的门派……”
姜蝉冷哼一声,这些人的皮顿时紧了起来,这是逼着他们出卖族人。可若是他们不如实做,他们一家老小性命堪忧。
被世间唯一的先天高手盯上,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萧远,把这些人的尸体都焚烧了,本座要用他们的骨灰来告慰萧家在天之灵。诸位请便,本座就不送了。”
名剑山庄、秦家、千机阁、青阳门和昆仑派等幸存者们忙不迭地离开药王谷,这个时候他们恨不得爹妈给他们多生两条腿。
偌大的药王谷顿时就剩下药王谷原来的二十个小弟子,以及秦妙妙。这些秦家人也乖觉,他们恨不得和秦无咎撇地越干净越好,哪里还敢接手秦妙妙这个烫手山芋?
就算是欧阳清,此时的他也想不到秦妙妙,被他的母亲生拉硬拽着走了。
下午,萧远提着一个小坛子进来,姜蝉看了一眼:“收好吧,咱们也该出去算账了,剩下的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我想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今天我就会离开药王谷,我和药王谷的仇怨一笔勾销。至于秦妙妙,她就作为你们药王谷的药奴,撑得过去十年算她命大!”
立言束手站在姜蝉的下首:“多谢萧大侠慈悲。”
姜蝉不和他们多语:“药王谷的药奴是我见过的最残酷的刑罚,你们想要试药我管不着,但是可以用老鼠兔子等动物试药,没有必要用无辜人的性命,谁也不比谁高人一等。”
立言诺诺道:“是,谨遵萧大侠教诲。”
姜蝉拎起桌上的那个小坛子:“萧远,我们走吧,”
将药王谷撇在身后,姜蝉长出了一口气。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有余,如今总算能够出来看看了,但是为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