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宋冰清和宋钦也算是救了她。不过如今姜蝉来了,宋冰清和宋钦的这种救命的恩情自然就不存在了,姜蝉是什么人?
她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生命,想要她轻生,那再等八辈子吧。既然没有了这一重牵绊,那么姜蝉在面对宋冰清和宋钦的时候就不会矮上一头。
因此姜蝉才会在掌握了弦月的武功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出了谷底,也难怪弦月不想活了,这谷底很少有动物存在,又没有人说话,缺少生机和活力,很少有人能够捱地过来。
姜蝉已经算是心志坚定的了,在这不见天日的谷底都觉得压抑沉闷,也难为弦月还能够在这里待上十几年。
在弦月的记忆里,这座高崖距离风氏一族的领地也就是三十里左右的距离,距离宋家倒是挺远的,要是骑马的话估计要两天的时间。
当初宋冰清和宋钦也是被人追杀,来找风氏一族求助,只是还不等到风氏一族,两人就被逼坠崖了,也可以说是造化弄人了。
看了眼风氏一族的方向,姜蝉转而向着宋家的方向而去。她要去实地看看,能够让弦月的感觉那么复杂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蝉过来的时候,弦月过了年才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距离她和宋冰清相遇还有四年的时间,原本弦月是在二十岁那年才出深谷的,如今姜蝉愣是提前了七年。
毕竟弦月的任务有一项是要尽力保住宋冰清的性命。坐以待毙不是姜蝉的风格,她还是更习惯于主动出击。
五天后,姜蝉总算到达了宋家所在的云城。这个时候,姜蝉就特别地感谢弦月有高明的医术了,不到一个月,城里人都知道最近城里来了一位医术特别高明的小大夫。
这也是姜蝉故意放出去的风声,本身宋冰清就是体弱多病的,求医问药不知道看了多少,要是宋家知道了云城来了医术高明的大夫,他们会不心动?
来云城的两个月里,姜蝉也没有闲着,依靠着给人治病积攒的人脉和财力,姜蝉在云城开了一家医馆,当然了,她兼任大夫和伙计。
弦月的前面十来年营养不是很好,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就像个小男孩儿一样。姜蝉索性在云城安置下来后就做男孩儿打扮,毕竟男孩儿比女孩儿更容易行走江湖。
姜蝉的医馆开张了有大半年,生意很好。姜蝉也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穷人过来看病,她就意思意思地收上一点药钱。
要是富人过来看病,那就看姜蝉心情了,要是为富不仁的,姜蝉非要他大出血不可,所以如今姜蝉的医馆在云城那叫褒贬不一。
当然,在贫苦人心里,姜蝉就是难得的济世神医,在富人的眼里,尤其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人眼里,几乎都恨姜蝉恨地牙痒痒。
可是没办法,谁让姜蝉医术高超?不管是再难的病症,只要到了姜蝉的手里,一般不超过三个月,基本都是药到病除。
这样的例子在云城已经有了十来起了,所以众富人也只能够捏着鼻子忍下来。大夫得罪不起啊,万一哪天自己有什么病求上门去了呢?
宋家
“都查清楚了吗?”宋启渝负手看着面前的管家,面上满是急切。
“少爷,都查清楚了,这位弦月大夫年后才到云城,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师承何处,也不知道弦月是不是他的真名。在云城落脚后就展现出了非凡的医术,这半年里已经前前后后治愈了十来起疑难杂症,堪称是妙手回春。”
管家恭恭敬敬地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话语里满是敬佩。
“依你的眼光看,你觉得这位弦月大夫和咱们以往请的大夫,谁的医术更高一些?”宋启渝按下心里的急切,想要听听管家的意见。
“不好说,不过我看弦月大夫出手很不一般,用药也很大胆。”管家摇摇头:“不像以往的大夫那么的保守。”
“好了,我去和爹说一声,看看要不请这位大夫到家里为妹妹诊脉?”
“弦月大夫的脾气古怪地很,从来都不上门看诊的,都要别人亲自到医馆去。不过这位大夫也宅心仁厚,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云城附近的村子里义诊。”
管家摇头,他也觉得弦月的脾气很古怪,寻常的富人嫌贵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可对待老弱妇孺却非常地温和有礼。
“知道了,我去和爹商量下。”宋启渝沉吟了下,转去了内室。
姜蝉可不知道她的老底都快要别宋启渝给摸透了,不过她也不担心,谁让她的老底是在在万丈深股呢?要是真的想要查清楚,去谷底查吧!
她还是按部就班地坐堂,如今医馆里也多了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儿就做些跑堂打扫的事情,女孩儿则是跟在姜蝉后面学一些简单的医道,闲暇时候两孩子跟在姜蝉后面学一些功夫。
这两个孩子是姜蝉去村庄里义诊的时候,无意中遇到的兄妹俩。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下七八岁的孩子相依为命。
姜蝉也不耐烦一直跑堂招呼客人,在考察了俩孩子的根骨品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