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些天的瑜伽动作,胎位却一点矫正没有。他想,明天要不要从侧面跟小白提一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矫正胎位。
只是小白那样聪明,势必就会猜到,胎位出了问题。
他不想给她任何压力。
杨凌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睡好,到天亮时,终于想明白,相比起压力,矫正胎位更重要,他打算跟小白挑明这件事。
早起锻炼完,一起吃了早饭,杨凌没有急于离开,曲小白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好笑道:“怎么,你今天又想旷工呀?”
“没有,今天有点事想要和你说。正好,矿山那边今天也不太需要我,该做的事昨天已经安排好了。”
曲小白瞧他的神色,虽然眸色很淡,嘴角也挂着温柔的笑容,但她还是瞧出了一丝凝重。
“有事?”曲小白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起来:“什么事,你说吧。”
“想跟你请教一件事。”
曲小白笑了:“平时也不是没请教过我问题,也没见你这么正经呀。到底是什么事,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杨凌咬了一下嘴唇,“嗯……这回的事有点……怎么说呢,不太好启齿。”
“你和我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除非你是想让我教你泡妹套路,别的,没有什么不能启齿的。”
换了别人说这句话,杨凌想,一定得回对方一句“泡你妹啊”,但对方是曲小白,他就不能说这句话了,因为除了她,他不想泡别人。
“我是想问,傻度那里有没有关于矫正胎位的法子,或者视频。”
杨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他握住曲小白的手,一直没有放,另一只手则搭在她脉搏上,准备着倘若她情绪太激动,他就先给她渡真气缓解。
曲小白并没有想象中的情绪激动,她是先懵了一下,“矫正胎位?”
跟想象中一样,她立刻反应过来:“是我肚子里的崽儿胎位有问题吗?小屁崽子,可真能折腾人!”
“你这些日子总在家里陪着我做瑜伽,还总是旷工,就是因为这个事?”
杨凌点头,握紧了她的手:“算是吧。除了因为这个,我也很想陪陪你。”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想搜索一下看看都有什么矫正方法。”
曲小白在度娘那里搜索到了一些纠正胎位的姿势图,道:“有一些可以纠正胎位的图,我先试着做一做,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小白的神情看上去还是挺轻松的,似乎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她的重视,这样也好,她没有压力,就不会为此担忧。
“好。要不,你再翻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著作,抄给我,我也好提前做一下准备。”
杨凌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道。
“好啊,横竖你也不让我做别的。”她倚到他肩上撒娇:“哎呀,相公,嫁给你之后,我把我一辈子的书都抄了!我前十几年都没有抄这么多的书!”
“辛苦夫人。作为回报,为夫的后半生全为夫人驱驰,可好?”
曲小白笑虐道:“我去你的吧,我不做抄书匠,你就不任我驱驰了?净讨便宜!”
杨凌无下限讨好:“是是是,为夫甘愿做一辈子的妻奴。”
曲小白目光邪.魅地睨了一眼杨妻奴,“那,妻奴你能不能唱个曲儿让我开心一下?”
杨妻奴:“……”一脸无奈地咬牙:“换一个好不好?”
“跳舞?”
“歌伴舞?”
杨妻奴:“要不,弹一曲给你听?”
曲小白一脸拒绝:“天天听你弹琴,没意思了。夫人我生气了,只能用相公的歌声哄回来,不然,夫人我要回娘家了!”
杨凌被她折磨得磨牙,回头看了一眼隔间,咬牙道:“珞珞,阿五,出去!”
隔壁间守着的阿五和珞珞互看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这是要唱曲儿了?稀世罕见啊!好想听一听啊,可是如果听曲儿的代价是生命,那还是不要听了。
杨凌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远了,把目光凝在曲小白的脸上,咬着牙道:“你确定要听?”
曲小白极认真、极期待地点头:“嗯,要听。”
“听了不要后悔。”
“应该不会后悔。”
“一瞬回眸心动,奇缘巧夺天工。从来最幸此生同。一番风雨后,携手夕阳中。过隙白驹难住,醒来霜染花丛。旧时今日笑相逢。小词言有尽,此爱乃无穷。”
词么,是小白从来没有听过的词,很有古风味儿。她之前因为要改风格,涉猎了一些古诗词,大约能判断出这是《临江仙》的词牌。
调子么,曲小白完全听不出是什么调子。因为杨凌根本就五音不全。
如果不是杨凌的声音过于好听,她真想立刻叫停。可,能怎么办?自己酿出的苦酒,哭着也得咽下去。
好在杨凌的声音好听,就当他是在说话给她听了。
杨凌唱完,连耳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