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岐山说道。
“这边请,还请唐先生稍坐。”喜鹊将唐岐山引进偏殿,便退了出去。
这第一楼居然在城郊一间庙宇之中,这倒是唐岐山没有想到的。
一路进来,却没有看见半个和尚,显然这庙宇只怕是障眼法。
至于那神秘的楼主并未现身,全权由喜鹊负责。
唐岐山打量着四周,这偏殿颇大,除了一尊镀金佛像坐在堂中,偌大的厅堂就只有几张桌椅,空旷的大厅略显几分阴森。
喜鹊端着茶杯进来,搁在唐岐山桌上,便坐在了唐岐山身边。
“就我们两人?”唐岐山问道。
“子时三刻,阴司中人便会现身。”喜鹊说道。
“哦,不知喜鹊姑娘如何进的第一楼?”唐岐山略显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与阴司地府打交道,没话找话。
“唐先生对喜鹊的身世也感兴趣吗?”喜鹊听闻,酥媚一笑,风情万种。
“咳,喜鹊姑娘误会了。”唐岐山被喜鹊呛到道,连忙摇手。
“那就是对喜鹊的人感兴趣了?”喜鹊不断挑逗着唐岐山,笑盈盈的看着他,上身微倾,露出勾魂的曲线。
“这第一楼历来神秘,想必能人异士一定不少,看喜鹊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吧?”唐岐山赶紧岔开话题。
“哎,喜鹊命薄,居然不得唐先生青睐。”喜鹊幽幽叹气。
“姑娘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唐岐山解释道。
“既然唐先生想知道,那喜鹊就说给你一个人听,如何?”喜鹊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唐岐山。
“咳,那还是不说好了,我也没有打探他人隐私的癖好。”唐岐山低头喝茶。
“喜鹊自幼孤苦,是山村老人抚养。二老死后,喜鹊孤身一人守着两间陋室,风凄雨苦,靠着同村人家的施舍长大。好不容易算是熬出了头,想着守着几亩薄田,勤劳一番也是能吃饱的。怎料村里出了恶霸,胡作非为,偷鸡摸狗,见喜鹊孤苦,便趁着夜色潜进家里……”喜鹊说的眼泪蒙蒙,伤心处更是扑在桌上痛哭了起来,其声势悲恸,闻者落泪。
“这……”唐岐山更是尴尬了,这是安慰还是不安慰?
正当唐岐山琢磨半天想说两句的时候,喜鹊突然抬头盯着唐岐山。
“你都不准备说点什么吗?”喜鹊怒视唐岐山,眼角哪来的泪痕?连妆容都没有蹭花。
“我,我……”唐岐山目瞪口呆的看着喜鹊。
“天下男子果然都是负心的!”喜鹊怒哼一声。
“……”唐岐山眼关鼻鼻关心。
“幸好楼主救我于危难,否则喜鹊就遭了毒手……”喜鹊见唐岐山不理,又悲恸了起来。
正当唐岐山想找个借口上厕所的时候,紧闭的大门被一阵阴风撞开,卷起枯枝落叶,一阵风沙让人睁不开眼。
“东西可带来了?”一道阴冷的声音问道。
唐岐山和喜鹊起身,看到门口站着一道身影,身影虚幻,由黑气凝成,飘忽不定。
“大人可是阴司来人?”喜鹊面色一正,开口问道。
“在下阴司第一殿孽镜台掌司座下魂使,上次可不是你这小姑娘与我交易。”黑影阴恻恻的说道。
“楼主有要事缠身,吩咐我在此等候大人,东西已然带来,请达人确认。”喜鹊听闻之后,将唐岐山放在桌上的画卷奉上。
那黑影踱步进来,伸手一挥,画卷飞上半空,唰一声展开,展露了仕女图的真容。
“倒是与之前的两幅一般无二。”黑影淡淡说道。
“师师,你先出来。”唐岐山见了黑影的手段,怕有闪失。
画卷上飘出一股白烟,在唐岐山身边凝成了李师师的身形。
“画妖!”黑影惊讶的开口,若是李师师不现形,他都没有发现端疑。
“唐大哥!”李师师见了黑影有几分惧怕。
“别怕,万事有我。”唐岐山站在李师师身前。
黑影只是略微惊讶的看了李师师一眼,便转头盯着空中的画卷。手指一点,一道浓郁的黑烟飞向画卷,笼罩其中。
黑影收回黑烟,化为黑气消失不见。
一切十分突然,前后不过一刻钟。
“这就算完事了?”唐岐山尴尬的问道。
“不知道,他也没留下什么话来!”喜鹊也是诧异。
“那如何判定你们的交易是否成功?”唐岐山问道。
“我不知道,你等等,我去问问执事。”喜鹊说罢转身就要出门。
唐岐山也是将掉在地上的画卷收拾好,准备叫李师师回去。
正当此时,偏殿庭院之中阴风呼啸,阴气暴戾乱窜,月光瞬间被一朵黑云遮盖。接着风平浪静,整个空间诡异寂静。
“画在何处?”一道幽冷的声音在几人身后佛像之下传来。
唐岐山与喜鹊回头,只见佛像之下一个黑色漩涡不知何时出现,那声音就是从漩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