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泪俱下的说道:“冤枉啊夫子,这事情可不是我和云中两个人干的,小光头也参与了,主意还是他出的呢!”
“是啊是啊夫子,我们冤枉啊,这凿石头的锥子锤头,还是不苦找来的呢!”
云中也不嫌事大,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委屈地附和。
这时,某个在学舍里端坐着的小和尚,心虚的朝门外偷瞄了一眼。
老夫子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面前痛哭流涕,仿佛委屈到极致的两人。
若不是知晓他们的本性,还真会让他们二人给骗了。
“好,就让你们这三剑客,作个大团圆!”
夫子目光一扫面前的二人,大手一挥:“不苦,你也给老夫到讲堂前面去罚站!”
只听得学舍里传来一声好似极度痛苦的怪叫:“夫子,不苦以后再也不敢啦!”
“不敢了?还有你们三个不敢的事情?半夜里过来把学鸟的毛全拔光了,学鸟的毛到现在还没长全,不仅如此,还毁了老夫的问石和文竹!”
老夫子气得几乎要语无伦次了,又指着涂天的鼻子道:“你老子当年都没有你这么皮!”
正说着,从右侧学舍里跑出一个穿着短装,像是仆从一样的健壮男人。他一把扶住气急的老夫子,一边宽慰:“夫子莫要动怒,小心身体才是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云中和涂天疯狂打眼色:“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不过去罚站!”
“去蹲马步!”
老夫子一声令下,云中和涂天灰溜溜的跑进学舍。
“如松啊,你说老夫这么一大把年纪,都快要入土的人了,怎么就遇到这三个混小子呢!”
被唤作“如松”的男人,轻轻拍了拍老夫子的背,小声地说:“先生注意影响,学生们可都看着呢。”
老夫子神情一正,偷偷瞄了一眼学舍内部。
然后又很正经的清了一声嗓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衣冠,对如松摆了摆手:“如松啊,你去帮本夫子看看现在竹子长势如何,本夫子现在要去给学生授课了!”
“哎呦,您瞧我这记性。您不说我都给忘了,今天还没给竹子施水呢,我现在就去!”如松说完就朝着后院快步走去。
“年轻人,毛毛躁躁的!”
老夫子嘟囔了一声,迈着夫子步,朝学舍里走了过去。
快要走到门口时,老夫子加重了自己行走的步伐,双脚和地面撞在一起,发出“哒哒”的声响。到了门口时,他还故意咳嗽了一声,示意学生们他来了。
这时,学舍里的所有的学生齐齐的站了气来,“刷”的一声之后,又齐声叫道:“夫子好!”
当然了,这个所有人当中并不包括,某群已经被罚蹲马步的三小只。
老夫子惬意地摸着花白的长髯,踱着慢步,缓缓地走进学舍,登上讲堂,看着面前一个个身着白色,胸口绣有黑色“人”字学袍的学子。
他面容和蔼的对面前的学子一伸手,说道:“诸位小先生,请坐!”
这时,腿已经酸得开始发抖的云中,用膝盖轻轻碰了一下涂天的腿,嬉皮笑脸的说道:“涂天,夫子让你坐呢!”
对于涂天来说,蹲马步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让他蹲上两三个时辰,腿都不带晃的。
他转过头对着不苦“嘿嘿”奸笑,道:“坐!”
不苦平举着双手,小光头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光,汗水顺着脑门不停往下淌,他的双眼绝望地望着涂天,一脸生无可恋。
老夫子今天是特地穿上了一件崭新的儒衫,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因为面前的这些学子就要毕业了,今天是他给他们上的最后一堂课。
他缓缓地、仔细地扫过面前的二十一个学子,这些学子之中最大的不过九岁,最小的甚至只有七岁。
老夫子静静地看着他们,仿佛要把他们永远地刻进脑海里。
“其实,我可能不配被你们称为夫子!”
老夫子语出惊人,就连他身后的三小只都吃惊地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深邃,但是在最深处却有一丝光芒熠熠生辉。
“因为......”
正说着,老夫子忽然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随即朝身后的三小只看了一看,想了一会,然后淡然一笑道:“我只教会了你们读书认字,却没有教你们做人的道理。”
老夫子伸出本来负在身后的双手,捧起了放在讲桌上的《通典》,慢慢翻开,然后又对着众学子说道:
“虽然都在这里了,我教过你们了,你们也都学过了。”
台下一众学子听得云里雾里,丝毫不明白老夫子话里的意思。
“不明白吗?以后你们会明白的。今天这最后一课,我就讲一些大家都喜欢听却还没有听过的!”
话音刚落,老夫子的白须白发突然无风自动。
袖袍鼓荡之间,枯槁的双掌掌心之间涌动出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