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月亮挂上树梢,洒下柔和的银辉,朦胧而神秘。
村子里,家家户户点上小油灯,闪闪烁烁,若隐若现,与月亮遥相辉映,分不清了天上人间。空气里弥散着炊烟的余香,偶尔传来一两声汪汪的犬吠声。
月光下,家人们懒懒地围坐在屋檐下,慢悠悠地吃着饭,无边无际地拉家长。
这是农人们辛苦劳作一天后最惬意的时光。
月光融融,微风习习,大人给孩子们讲口口相传了千年的传说,关于嫦娥,关于玉帝,关于王母娘娘。记得无数次,我凝望夜空,一轮圆月里,真的有一位美丽的仙女,裙带飘逸,怀抱玉兔;老桂树下,一老媪抬头低头,不停地捣着药。愈凝视,愈逼真,活灵活现呢!而大多的时候,孩子们是在村头撒野。
那时候,我们的农村还很贫穷。没有电灯照明,也没有收音机、电视机之类。
孩子们没有做不完的作业,也没有什么玩具。每当月亮升起,高高地挂在天空,就是孩子们最快活的时光!
彼时,伙伴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到空旷的地带,嬉闹,玩耍,做游戏。岁数大点的孩子爱玩“藏猫猫”“过家家”“斗鸡”,小点的孩子爱玩“杵倭瓜”“喝红薯茶”等。伙伴们尽情地笑哦闹哦,打破了乡村月夜的宁静。
“藏猫猫儿”需要的是胆量,尤其是晚上,男孩子好玩这个;“杀羊羔”需要的是力量和机智。我偏爱“喝红薯茶”。
“喝红薯茶”可不是真的要喝红薯茶,这是一种游戏。
五个人,先找一个棚子。那时候,农村家家户户院子里都有一个棚子,两米多高,十多平米大,上面可以晒粮食,下面可以遮荫蔽雨,有时放些家什。棚子的四角有四根木柱子深深地埋在地下,支撑着上面,我们就利用这四根柱子玩。游戏开始了,一人一个柱子,剩下的一个人站在中央,这个人瞄准一个柱子迅速抢占,嘴里喊着:“喝~红薯茶!”声音落地柱子抢到手,其他四个人要重新选择柱子,谁慢了抢不到了,这个人就得站在中央唱一首歌,大伙满意了才进行下一轮游戏。
有时候,我也喜欢拿着手电筒,带着弟弟们到村西边的水塘里逮小鱼儿玩。
水塘距离我家不远,水面蜿蜒,清澈平静,岸边绿树掩映,倒影婆娑,在明月的映照下,亦真亦幻,更多了一份神秘和诱惑。但我们感兴趣的不是这些。
沿着水边,用手电筒往水里照去,小鱼儿们在水边安静地喝水,大的约四公分,小的两公分。弟弟拿着手电筒,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捧去。小鱼儿可狡猾了,明明看见把它捧在了手里,可当水漏掉后,手心里却空空如也。望着水里打碎的月影,我一脸茫然。
“小狗娃儿~,回家吃饭了~”“香妮儿~,回来啦~”家长的声音响彻半个庄子,孩子们才恋恋不舍地结束游戏。此时,月亮升得更高,变得更圆,也更亮了,村子里真的安静下来。
清晨,起床早自习。大人们劳累了一天,睡得很香,家里也没个钟表,孩子们只好估约摸,窗户蒙蒙亮就该起床了。有时候起来一看,一勾弯月还挂在天边,星星眨巴着眼睛,树叶随风摇曳,沙沙作响,哟,起早了!但听见邻居家的孩子也起来了,于是就你叫着我,我喊着她,一路伴着月光来到学校。
记得教室里,一个个小煤油灯,是孩子自已的杰作:空墨水瓶盖子上钻个小孔,用一截小布条或粗线绳做灯芯,往小孔里一插,下端放在煤油里,待油浸透灯芯,就可以点亮了。油灯如豆,晃晃悠悠,映照着一张张稚嫩的脸。读一会书,摆弄摆弄油灯,再做做其它小动作,或斗斗嘴,早自习就这样过去了。
上高中那年,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吃罢晚饭往四五里外的学校赶。为了给自己壮胆,走到村头的菜园里拔了一棵甘蔗,边走边吃。
月亮若隐若现,照着乡间小路,无际的田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显的更寂静、深邃。望着天空,我在遐想,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吗?王母娘娘在捣药吗?月亮为啥一直跟着我走?她们能看到我吗?走着想着,竟也忘了恐惧和疲劳。
突然,远处一个黑影走来,我不免紧张起来。这荒郊野外的,我一个女孩子家,若碰到坏人可怎么办?想着想着,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甘蔗,思忖着对策。黑影越来越近,我昂起头,壮着胆,加快步伐走了过去。然,什么也没发生,而一切,犹如眼前的月光,宁静照旧,只是那黑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展小贵一家和王跃跃等人一边散步一边叙旧。
展小贵儿子突然好奇心就来了,问展小贵道:“老爸,那你看看那会的月亮和现在的月亮有没有什么区别没?是你们那个时候的圆还是现在的圆?或者说是你们那个时候的亮还是现在的亮?”
展小贵听到自己的儿子问自己这个问题,看着有点心烦的挠了挠头:“看着差不多啊!感觉没什么区别!”
“嗯!这倒是大实话!”展小贵媳妇丽丽说道。
“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好像就今天这句话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