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红月“不满意”三字,次日,那名武王又带着几名武师送来了几箱金银珠宝,红月见后捧腹大笑,想要继续说不满意来试试李场主究竟还会不会送来欠礼,却被苏墨灵抢先阻止了。
“东西不错,不用再送了,你回去吧。”
一行人离开后,红月不满地看着苏墨灵,娇嗲道:“你就这样放过他了?说不定,他还会接着送呢。”
“不过是些金银珠宝,惹人清净。”苏墨灵在调着自己的笛子。
客栈掌柜本以为两位贵客在这几日闹了这么一出后,会有很久一段时日不会再有客人临门了,所以他送走了斗兽场一行人后,便在柜台上打起了盹。
“少爷,这家客栈看上去太过清净了,实是反常,我们换一家吧?”一名长相清丽的黑衣女子皱着眉毛看向了客源客栈的牌匾。
不仅仅是这客栈冷清得奇怪,就连这附近似乎都没有多少行人,这实在是很难让人不觉得诡异。
“清净,不更好吗?”是个少年的声音,他的声音冷冷的,不似是故意为之的冷淡,若细细听,还会觉得这冷冷的声音中竟还有一丝温柔。
这个声音就像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冰凉却带着清甜,让人难以忘怀。
少年身高一米八余,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裳,这白裳的式样新奇,看上去也十分让人注目。只是这样一位少年却戴着斗笠面纱,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容。
少年迈步进了客栈中,见客栈柜台处的掌柜正在休息,便坐到了大厅中的位置上,打算等待着客栈掌柜醒来。
黑衣女子见后皱眉,自家公子什么身份?一个小小客栈的老板也让自家公子等?她直接跑到了客栈柜台前。
“啪!”一声大响声起,年轻的客栈掌柜被这突然的巨响吓了一大跳,脑子还未清醒,身体却做出了条件反应站了起来。
“开房!要最好的!”黑衣女子大声道。
“是是是……在四楼,客官。”
客栈掌柜赶紧拿了一把四楼的钥匙就交给黑衣女子,黑衣女子见钥匙只有一把,心中欣喜,此时却听到身后说话了。
“两把。”
“是是是……”脑子依旧还没清醒过来的年轻掌柜又拿下了一把四楼的客房钥匙。
黑衣女子脸上有点失落,但还是将银子放在了柜台上,跟着自家少爷的脚步,上了四楼。
来到了四楼,黑衣女子将其中一把钥匙交给了自家少爷。
少爷的手白皙修长,看起来极为悦眼。
二人看了看钥匙上的刻字,打开了各自的房间。这时,年轻的客栈掌柜太彻底清醒过来。
“来客人了?!居然来客人了?”
“啊!我居然还给了他们四楼的钥匙!”客栈掌柜往钥匙一栏望去,果然看到天字一号间的钥匙和天字二号间的钥匙竟然被他开出去了!
不仅将四楼的钥匙给了他们,还是临近着贵客的那一间房间!客栈掌柜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真干了些什么啊……?
红月和苏墨灵留意到有客人到了四楼,却也没多去在意。
红月坐在桌边,吃着桌子上的青葡萄,等着苏墨灵调好她的笛子。
突然,一声悠扬悦耳的笛声传来,红月被这声悦耳的笛声一震,直直地盯着苏墨灵。
这是《红戏》,是说曾经在忘忧国有一名唱戏的戏子,喜欢上了一个落魄的女才子,经常偷偷将自己客人们打赏给自己的钱财拿去救济女才子,可是他出面不方便,所以一直吩咐着一名小厮去买女才子的佳作。
直到有一日,他发现女才子不会再来听自己唱戏了,连自己的小厮也都不见了。他并不解这是什么缘由,只是依旧一直暗中照料着女才子的父母。
直到很多年后,女才子官道亨通,回到家乡接自己的父母进忘忧国都时,戏子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小厮竟然已经与女才子成为了眷侣!所有的人都歌唱赞扬着二人在富贵前的爱情故事,说是一名小厮爱上了女才子的佳作,拼尽自己全力甚至不惜去偷戏子的钱财首饰为买落魄的女才子的佳作,久之,二人生情。
他们攒够了钱财,决定去忘忧国都参加科举。女才子拿着数倍的钱相还戏子,却只得到戏子的闭门不见,女才子觉得可惜,毕竟曾经的她也是那么喜欢看戏子的戏。后来,女才子知道了戏子原来一直在替自己照顾自己的父母,更是对戏子感激不尽,专门为戏子造了一个戏台,送了他一身红色的戏服。
后来,女才子再也没有回过故乡,也再也没有见过戏子,只是传闻戏子自此之后,只穿着她送的那身红色戏服,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戏。
红月知道这首曲子,也曾经听过这首曲子,只是却从未听过谁演奏得像苏墨灵这般将整个故事都呈现在他面前的。
她还不知道,原来苏墨灵在音乐上的造诣,竟有如此之高。
曲毕,苏墨灵收了自己的笛子,却是微微摇头。
苏墨灵一直觉得音乐比起精准的音准,更重要的是情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