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洪业的父亲无奈,苦着脸说道:“那是我的父亲,死了快十年了。”
“十年?”年长的工作人员看着一头白发的鲁洪业父亲,再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棺木内的尸体,尸体那一头浓密又乌黑油亮的头发和红润的脸色与它干瘦皱皮的活儿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年长工作人员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也就是说它是埋了十年现在又挖出来的?”
鲁洪业的父亲干笑着点了点头。
四个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看着棺木,脸色变换了好几次,终于年长的和白胖相互扯了下衣服又推了推另外两个人,低声骂道:“嘛蛋,见鬼了,居然真有僵尸,走,快走。”
“这事得上报领导,不归我们管,我们只是打工的。”四个工作人员丢下一句话后相互推搡着头也不回地跳上车,一溜烟跑了。
“这......”鲁洪业的父亲抬手张着口想叫他们留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那几个人驾车离去扬起的一路黄尘,最终还是化作声叹息。
“叫人带些汽油进来自己烧吧。”李峰看他们一下都没了主意,便给了个建议。
鲁洪业也觉得只能这样了,于是打电话叫还在另一边山脚等待的司机去买点汽油带过来,等他挂了电话,几个年轻人在附近收集了大量的茅草和树枝灌木,现在的人煮食都用煤气,山上的茅草资源极为丰富,不大一会就在左近的一块小空地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堆柴草,李峰和蛮子两人帮忙把棺木放到了柴草堆上。
二十多分钟后,鲁洪业的司机开着车在小路上颠啊颠地慢慢赶了过来,停下车后倒是提了四个大可乐瓶的汽油下来。
混合了汽油的柴草堆火势极旺,平常人站在几米外都能感到热浪扑面,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天气没什么雨水,棺木干燥,很快就被引燃,里面罗刹毕竟不能在白天直接控制尸身活动,在烈火中被烧的吱吱直响,冒出大团的黑烟和臭气。大火足足烧了几个小时才逐渐熄灭,这个罗刹道行不高,早已化作一堆焦炭火灰。
时间已是傍晚,诺大的柴草堆只剩下一堆黑灰,里面残存的几处火光还在冒着缕缕青烟随风飘散,随着罗刹的消失,笼罩在鲁家祖坟上的晦气也逐渐消散,鲁洪业家的气运在接下来的几天会逐渐恢复,不再受到西北角那处墓地的压制。
待火堆中的火星燃尽,鲁洪业父子松了口气,他们相信这一次,压在他们心中的一座大山算是移除了,他们尽可高高兴兴地做好准备迎接新成员的降临。两人亲手收集了中间的灰烬用一个新瓦缸装好,那是他们亲人的骨灰,按李峰的说法,祸害后人其实也不是先人的本意,所以准备择日再重新葬入原来的那处空坟地。
晚上七点多,鲁洪业为感谢李峰他们,专程在镇上一家饭店订了一桌酒席,李峰看他们已不是气在头上的状态,便把之前沟通阴魂知道的事告诉了他们,原来是西北角那一处修葺得最气派的坟的后人做的。
那一处坟之前李峰也注意了一下,虽然也旺后人发财,却易出不法之徒并且难保善终,实在不是什么好地。
当晚,李峰他们便回S市了,鲁洪业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已不是他们应该插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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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峰他们火烧罗刹的当天下午
在S市百多公里外的一座城市,市内有一间六年多楼龄的房子,房子面积也算不小,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带两个小阳台,感觉上还算比较舒适,除了因为楼层比较低,被周围一些高楼稍稍影响采光的话,就更完美了。
下午,外面阳光明媚,作为屋主之一的小娟独打开房子大门,看着明亮的客厅,她的心中却是感到毛骨悚然,屋外散射进来的阳光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安全温暖的感觉。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她终于一咬牙,大门也不关,大步走回房间,匆匆捡了些衣物,带上贵重物品后火速离开,“砰”一声响,房门被重重带上。
小娟此行是捡些衣物回到母亲家去住。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
事情还得从半年前开始说起。
小娟结婚四年多,由于双方家庭都不是很富裕,小两口紧巴巴地奋斗了几年,有了些存款,再在双方家人的支持下,半年前终于在市区内买下了一套房子、属于她们小两口的房子,虽然是二手房,但胜在价钱不高,而且基本不需要再怎么弄装修。
在国内目前的情况,置业是人生大事,很多普通人一生中可能也只能有一次购买房产的能力和机会,所以以前网络上那些吹捧某些人趁年轻卖房旅游的人和事,都是一些不负责任的网编在哗众取宠,普通人怎么能跟那些根本无需为温饱操心的人相比较?
有了房子,小娟两口子利用休假和下班后的时间搞好卫生,很快就搬进去住了,但搬入新家没半个月,他们便发现由于两人的上班时间都比较紧,下班后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做煮饭搞卫生之类的家务,以前在父母家伙在宿舍住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真有一个家了,才发现真的有点手忙脚乱、应付不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