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面,宋文松和秦业嗣两人话不投机,宋文松眯眼盯着眼前的老人,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他一字一句的道:
“秦叔,您误会了,陇右的事情不需要您的态度!实际上,我也没想过让你还能回去!陇右那尊庙太小了,容不下像秦叔您这样的能人!所以,秦叔啊,今日你我叔侄聊聊天,同时也是道个别!您别怪我,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们陇右,为了我宋家的传承,侄儿对不住了!”
宋文松这话说完,秦业嗣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陆铮的意思,他倒吸一口凉气,道:“宋文松,你是要取我性命?你敢!别说是你,陆铮在此也不能取我性命,我秦业嗣乃陇右的上将军,我……我是陇右除了王爷之外的头号人物,陆铮倘若要一统陇右,他……他必须要依靠我……”
“哈哈!”宋文松哈哈大笑,道:“秦叔,贪生怕死可不是您的性情啊!妄自尊大那更是要不得!实际上对我来说,倘若你不死,我终究后患无穷,所以,你还是死吧!只有你死了,父王才不会再有幻想,因为我宋家的传承除了我宋文松之外,其他的人都搞不定,秦叔,您说是不是如此?”
宋文松这一说,倏然伸出手来,他一手就抓住了秦业嗣的脖子,秦业嗣瞪大眼睛盯着他,脸上青筋鼓出来,样子非常的骇人。
然后他的脸渐渐的变成红色,他的嘴巴张大,欲要说什么,可是喉咙里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宋文松的手上用力,额头上的青筋也鼓了出来,再看他的脸,面容狰狞,杀机逼人,渐渐的秦业嗣的眼珠子开始变成白色,他的双腿双手都开始死命的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宋文松如铁钳一般的手,终于,一切尘埃落定,秦业嗣的脸变成了紫色,面容扭曲,样貌狰狞,气息俱无。
他死了,被宋文松活活的掐死,这个陇右军中的第二号人物死得很惨,这个时候的他卑微得如同尘埃一般。
宋文松杀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从大牢里面走出来,外面的天色依旧很美,他的心情也忽然之间更加的放松惬意!秦业嗣的死是一个结束,同时也是一个开端。
陇右老的局面结束了,新的天地要拉开帷幕了,宋文松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出发,从黄州回连山,而后趁着冰雪消融的契机,从连山率领西北残军回辽东!
“走吧,明日离开黄州,我们立刻准备回陇右!”宋文松扭头道,他身边跟随的都是他多年的心腹亲卫。
“是,将军,不过柳将军那边盯得紧,我们……”
“柳松么?嘿嘿,他还嫩了点,我和陆铮之间已经有约定,放心吧!我宋文松不带走他的一兵一卒,我的人全是西北军中人!这一次我回西北之后,他日我们和辽东未必就是死敌!如今的天下,大康的江山式微,我倘若能够在陇右立足,我大康便又有一股力量崛起,如此这般,大康要重新一统天下,也会容易得多!
……
山东的事情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来自辽东的消息却也让陆铮难以应付,辽东刚刚经历大战,又熬了一个极其困难的冬天,现在可谓是百废待兴,虽然目前陆铮已经有很多的方案和计划,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辽东的困难局面没有减弱。
“现在的问题是我辽东缺粮,牧民们的牛羊都饿死了!如此这般下去,辽东的人口保不住,那后果便更加严重!”周启念完来自辽东的急报之后,一语道出了辽东的困难。
刚刚经历大战,南北贸易断绝,中原不同音讯,辽东几乎成为了一座孤岛,辽东本来就不产粮食,辽东的百姓根本无法靠自己的能力自给自足。
如果不是一次大战,陆铮还能够凭借这么多年的积累和积蓄撑一段时间,可是因为这一战消耗太大,辽东元气大伤,再遇上被孤立的困难,这样的困难实在是太严重了。
最直接的后果是辽东的百姓大幅度的减少,很多人在辽东无法生存都选择逃了,百姓一旦流失,意味着赋税,牛羊,经济全面崩溃。在这种情况下倘若天下太平,陆铮可以用无数办法休养生息,但是现在又恰处在乱世,辽东十万铁骑无论如何不能少一人,在这种情况下,要维系辽东的局面难度可想而知。
陆铮陷入了沉默,周启又道:“还有一个消息,宋文松杀了秦业嗣,人去了连山附近,柳大将军说宋文松极有可能趁着冰雪消融的机会从连山入陇右,将军说了,宋文松不是善类,此人绝对不能放,王爷,此人只有您能留,柳大将军等您的军令!”
陆铮盯着周启,道:“周启,你说我怎么办?宋文松我该放还是该留?”
周启愣了愣,他没有辽东陆铮会就这个问题向他发问,一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他道:“王爷,柳将军是一片忠心,我认为他说得十分有道理!但是眼下大康的势力衰弱,整个朝廷只靠王爷您一人支撑!
辽东为什么孤立?因为辽东周边,中原是大乾,西北也是大乾,还有岭南道,淮南道,京城,甚至包括江南都自立,他们都当大康为敌人!
在这样的背景下,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