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竟然让柳松进攻辽东军?这究竟是陆铮的意思还是柳松自作主张?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求证这件事了,大敌当前,双方遭遇,他们只能接受这一战了。可是许州这地方不过是一座小城池而已,城防十分的不堪。更重要的是谭磊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许州打仗,因此也没有准备充分的防御装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自谭磊一下,军中的将领们都没有作战的心理准备,一时大家都是仓促上阵,敌人是处心积虑的奇袭而来,辽东军则是仓促赶鸭子上架。双方这一次碰撞,结果可想而知了……
柳松拥有接近六万人马,前面的骑兵杀过来,兵临城下之后冲着城墙之上便是不断的抛射箭矢,接着后面的步兵便推来了云梯攻城车,还有投石车。这一战从一开始南府军便打出了万里如虎的气势,因而一开战便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危机时候谭磊亲自站在城墙之上镇守,辽东军们死战不退,殊死拼搏,打了几个时辰,一直打到天色暗下来,双方互有死伤,柳松鸣金收兵退下去了。
辽东军连夜在帐中聚会,这一次,全军上下所有人都没有之前的那么轻松惬意了,龙灵秀脸色十分难看,她道:“陆铮是疯了么?他一定是疯了,他在这个时候死磕我们辽东军,他……他……他真是岂有此理!”
一直没有说话的花公公道:“公主殿下,事已至此,我们得冷静想一想了,陆铮的江南遇到麻烦,柳松欲要回援,在这种情况下借道山东取淮南,围魏救赵是最有效的策略。
他知道殿下不肯借道,语气求殿下,还不如直接用兵锋说话,此战我们太仓促了,着实不妙啊!”
谭磊狠狠的一拍桌子,道:“都怪我大意了!对付陆铮这种狡诈之徒,任何的大意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今天的代价有些过于大了!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连夜从北门撤退,用一军断后,我们连夜退到两百里外,回到山东境内,如此才可保安定!”
“退?”龙灵秀眉头一挑,道:“此时一退,柳松的士气更旺,他趁机压上来,可以迅速走山东官道直接奔赴淮南,我们辽东军恐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龙灵秀顿了顿,道:“我们有一万精骑,何不今晚夜袭敌帐,以进为退,先和南府军真刀实枪的打一场,让他们锐气挫一挫,我们再从容撤退,同时修书调兵,双方就在许州一带拉锯,将柳松牵制在许州,我倒要看看陆铮能坚持多久!”
谭磊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殿下,您这个想法的确不错,只是陆铮既然让柳松攻我们,他不一定就非得需要柳松去救他!
我倒觉得在陆铮眼中,恐怕没有把孙崇文和白敬重放在眼里,他眼中一直盯着的便是我们辽东军,嘿,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一步错便陷入了被动,再要扭转局面真就难了!”
谭磊狠狠的跺脚,此时他真是左右为难,如果退,那辽东军士气堕了,而且一丁点好处也捞不到了。可如果要战,今天这一接触,他发现南府军的柳松真不是省油的灯。
他现在手中只有两万人马,人家是五六万人马,这如何能战?谭磊乃辽东名将,此时也无比的紧张,真是进退两难了呢!
最后谭磊只能接受龙灵秀的建议,先夜袭敌营,而后再退,如若不然,直接退走对方压上来打,极有可能退不了!
“傅亮,你点五百精兵护送公主北返!”谭磊发出了自己第一道军令,傅亮领命,而后迅速组织五百精锐护送着龙灵秀走北门出城,与此同时,谭磊这边也将自己的心腹调集归拢,率领自己的一万精兵扑向柳松。
柳松军中,夜晚灯火阑珊,看看这营帐,规整整齐,谭磊让手下将马蹄上包了草,一路奔袭过来,而后将队列散开,号角声遽然响起,骑兵迅速冲锋向前面的营帐横扫过去。
谭磊这一进攻,势头非常的凶猛,辽东铁骑的勇武可谓体现得淋漓尽致,谭磊自己更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一路冲锋杀到敌营,谭磊用长枪将营帐挑开,却发现营帐中鬼影俱无,竟然没有一个人。
他一颗心瞬间沉下去,真是拔凉拔凉,他迅速叱喝道:“不好,全军后退,中计了!”
恰在这时候,只听到前面山头上几声炮响,紧接着便见天空之中的一轮羽箭射下来,谭磊军的骑兵死伤者极多。
因为是夜晚的缘故,军中一乱便无法再规整了,号角声响起,却是要进军的讯号,很显然,敌人已经掌握了谭磊军中的号角调子,这一来更是让骑兵们进退失据,谭磊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此时此刻,他只能通过骑兵的火把当成旗号,才勉强将一部分骑兵带出去。一直到天色渐渐亮了,他准备引兵去许州,看到许州城头已经插上了“柳”字的旗号了。
再说龙灵秀被五百精兵护送北上,一路上也是十分小心谨慎,只走官道,晚上无事,走了大约五六十里路,天色渐渐的亮起来了。
天色放量,一队人马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出十里远,便道前面山坡之上冲下一队骑兵,骑兵倏然而来,直接将五百人马团团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