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从这个形式来看,下一个要倒霉的非陆家莫属了。
陆家如果倒了,便要步张家的后尘,看看张家的惨状,张家男丁死的死,下大牢的下大牢,真是惨不忍睹。而张家的女眷全部被发配到山东,山东可是权阀之地,张家人在那边只能从此卑贱的事情,堂堂的国公之下,就此衰败沦落啊……
江南,陆家府邸,陆善长在书房里背负双手,长吁短叹,陆谦弯着腰,一脸的愁容,道:
“父亲,您老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过于劳累,大哥在京城待了多年,他定然能够想到办法,化险为夷……”
陆谦顿了顿,道:“说起来都怪陆铮这逆子,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在京城不知轻重,不识大体,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父亲,要不我去京城助大哥一臂之力……”
“哆!”陆善长冷冷的盯着陆谦:“你懂什么?就凭你?哼,你连江南的这点屁事都管不好,还能管得了京城的事儿?
铮儿是我陆家的未来和希望,你瞧瞧整个大康,满朝文武谁不以戴皋马首是瞻,唯独我家铮儿敢于和戴贼为敌,仅此一点他便是我陆家的好男儿,便是我大康朝未来的栋梁之才!”
“我们读书为的是什么?读的是什么?读书人首先要的是气节,气节你懂吗?铮儿便是有大气节之人,你瞧瞧那戴皋,权倾朝野,可是却硬是拿铮儿无可奈何,你难道不为我陆家有这等麟儿而骄傲么?”
陆善长忽然发飙,将陆谦骂得狗血淋头:“对了,我怎么听说最近后宅又有口舌了?张氏妇人,骄横嚣张,这些年来在府里掀起了多少风浪?
也就齐氏女子,虽然出身一般,可是勤劳敦厚,忠心耿耿,这才为我陆家留下一好麟儿,我告诉你,以后齐氏在我陆家要受重用,家里的事情你负责管好,下一次倘若再生事端,我饶不了你!”
陆谦彻底不敢说话了,张家完蛋了,张氏现在已经成了陆家的灾星了,府里的老人谁都不喜欢他,虽然陆谦有些不忍,可是也不得不对其冷落。
而齐秋月本来是妾室,奈何陆铮争气,不过举人的身份便官居五品,在江南一带早就传为了佳话了。
齐秋月因此在陆家备受尊敬,眼下的二房,齐秋月隐然成了正派的太太了,家里的奴婢仆从,见到她谁不称一声太太?
陆谦郁闷了片刻,又忍不住道:“父亲,您今天这么急着叫我过来不止是为了家里这些小事吧,是不是京城……”
陆善长点头道:“不错,眼下在京城有一个机缘,你可知道当朝悬镜司首尊陆长河?陆大人也姓陆,在我陆氏谱系中,他是陇西陆家,我们是江南陆家,我们这两支人五百年前是同宗。
伦儿来信跟我说,他专门去拜访了陆长河大人,陆长河对铮儿甚为器重,他膝下无子,愿意收铮儿为义子。
老二,铮儿是你的儿子,这件事情你说说?”
“啊……”陆谦脸色大变,道:“这……这……这可是大好事儿啊,悬镜司乃皇上疫病刀,陆长河大人则是皇上最为宠信的臣子,其官衔虽然比不上宰相,可是权力之大,就算是戴皋恐怕也要畏惧他三分。
铮儿倘若能拜他为义父,就算是戴皋恐怕也不得掂量一下,我陆家更是凭此起死回生,嘿,顾天养他们盼着我陆家早就灭呢,我们非得要狠狠的打打他们的脸……”
陆谦整个人变得眉飞色舞起来,陷入了一个十分兴奋的状态,直到他看到父亲阴沉的脸,才倏然将脸上的笑容收敛。
陆善长道:“难怪你老二这一辈子也没有多大的出息。嘿,那悬镜司所行的事情,如同地沟老鼠一般,但凡是我辈君子,无不唾弃其所为。我陆家麟儿,拜此等人为义父,你这个做爹的就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