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花寒筠在老太太面前出足了风头,二太太苏夫人本来在暗中使了不少坏,可是最后什么便宜也没捞着,连二老爷都大赞花寒筠,这让她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张浩然等人齐齐又去了张宝仪“荷香园”,张宝仪专门把影儿也叫了过来,还有大奶奶柳纨也一并过来了,“芭蕉诗社”的人就凑齐了。
影儿没有去老太太的院子,还不知道观山诗会的事情,张宝仪专门给她介绍,她兴奋的道:“我们‘芭蕉诗社‘成立了这么久,这一次观山诗会就是我们的一次良机,浩哥儿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名气打出来,我们姐妹也不能落后。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这几天可都得加紧做功课,要为诗会做充足的准备!”
“影儿,诗会你也要参加,不仅你要参加,而且还要作诗呢!”张浩然在一旁道。
“啊?”影儿心中一惊,连忙摆手道:“我……我就不参加了,我……”
“你怕什么?你放心,这一次诗会陆铮也逃不了,嘿嘿,回头我会专门安排一个局,让大家都瞧瞧这位陆公子的才学!
不是跑马传诗么?好的诗要传出去,那些个不成体统的打油诗,我们也要往外传一传,让人知道一下某些人的不学无术!”
张浩然恨透了陆铮,心中早就盘算对付陆铮的办法,这一次端午诗会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天赐良机,这不他找张宝仪他们商量的便是这件事儿呢!
张宝仪她们也十分讨厌陆铮,张浩然提出这一点,立刻大家叽叽喳喳都议论起来,张宝仪道:
“陆铮刚刚入学没有几天,能有什么才学?我之前听影儿说他的才学实在不堪呢,倘若真能作诗,最多也就能做几句打油诗。到时候,不用我们渲染,他自己就丢人现眼!”
她微微顿了顿,继续道:“人的名,树的影,陆铮是什么人,一次诗会就能见分晓,回头整个都知道扬州有个不学无术的陆铮,嘿嘿,我倒想看看,他还怎么在观山书院混下去。”
影儿听张宝仪这么说,她心中不由得十分惶急,大奶奶柳纨的脸色也变了,恰在这时候,花寒筠笑嘻嘻的从院子外面走进来,道:
“哎呦,哥儿们,姐儿们,敢情你们都在这儿呢!你们这是说些什么呢?想着要把铮哥儿给弄臭名么?”
张浩然道:“二嫂子,我们想弄臭陆铮,难不成二嫂子就不想么?倘若不是陆铮,二哥哪里敢这么对嫂子您?我知道您主意多,要不给咱们也出一个主意,好不好?”
花寒筠脸色一变,她肚子里害人的主意是多,诗会上如何对付陆铮的手段她也想过,而且这些主意个个都让人拍案叫绝。
可是,她心中有这个念头,却有点缺乏胆识,她和陆铮对垒不止一次了,从来就没有哪一次她占过哪怕一丝的上风,每一次她都是满怀信心的出手,结果都是灰头灰脸的下来。
现在,她看到张宝仪、张浩然这些小年轻,就凭他们几个去对付陆铮,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只能是徒惹笑话。
不过花寒筠城府极深,只是咯咯笑道:“浩哥儿,这一次关键是瞧你的好戏,你倘若能名扬四方,老太太非得乐开花不可,我这里倒有些个主意,你想不想听?”
花寒筠这话一说,张宝仪,张唐等人立刻起哄道:“嫂子可不能偏心,我们也要找你讨主意呢!”
花寒筠轻松的引开了话题,心中却又忍不住琢磨陆铮,说她不恨陆铮那是不现实的,但凡是有一点能够对付陆铮的机会她都不愿意放过。
这一次诗会还真是一个机会,陆铮诡诈心机的确厉害,可是才学听说真的很一般,在才学上给陆铮下一个套儿,只要让他的名声臭了,他再要想通过读书找到出路难度就会堪比登天。
读书人为什么重名?因为名声就是一个人的名片,名声臭了,大家都敬而远之,想走科举之路便几乎不可能。
如果能借诗会的机会把陆铮的名气搞臭,花寒筠觉得自己也能出一口恶气。
当即,她便给张浩然出了几个主意,这几个主意看上去都是为张浩然着想,其实暗中就有给陆铮下的套儿。
比如,她提出给每个观山书院的士子都安排一个身份名牌,美其名曰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张浩然所处的位置,让大家集中关注度。
其实,这名牌一旦用了,回头陆铮只要一出丑,整个诗会所有人立刻就知道他的名字,这一下想不传出去都难。
花寒筠鬼得很,她出的这些主意都不针对陆铮,可是只要张浩然他们有心对付陆铮,这些套儿都能让陆铮钻进去。
别人看不出来,影儿聪明得很,她略略思索就能看出其中的关窍,一时她心中也不由得替陆铮有些担心。
而另一方面,她对诗会又十分的向往,她虽然只是丫鬟出身,可是她的心气一直都很高,而且悟性惊人,才学在张家同龄人中可以说是最高的。
她平常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写字和作诗,以前在老太太身边干事儿的时候,她干这些事儿都还需要藏着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