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文不成才经商,经商却又不得要领,幸亏是登科帮我,如若不然,只怕在扬州我没有立锥之地了。”
“登科,还不见过二-奶奶?”
田登科连忙站起身来,冲着花寒筠行礼道:“登科见过二-奶奶,东家抬举我了,其实我就是一办事儿的奴才而已。”
“二奶奶,关于生意的事情,现在外面乱嚼舌根子的多,一个个说得有模有样的,我们这边还没想怎么做呢,外面就传得有板有眼了!
您问到这个事儿,其实是陆铮和二爷先提起的,提起铮哥儿的本事,二爷和奶奶都见识过,不用我多说。
他小小年纪,略施手段,便轻松赚万两银子之多,我们这些做掌柜的都瞧得十分眼红。这不,他和二爷交好,恰好我们东家又是他们两兄弟的忘年交。苟富贵,不相忘,铮哥儿能有赚钱的门路,想到了二爷和东家,二爷和东家岂能不重视?”
田登科说到此处,语气顿了顿,道:“不瞒奶奶,这些天东家一直夜不能寐,每天心中想的都是铮哥儿能尽快把路子给拟定出来,大家甩开膀子要干起来,这年头生意越来越难做,再不干起来,衡芜书坊都快要经营不下去了。
刚才二奶奶问银子的事儿,这恰恰是我们东家最关系的事儿!铮哥儿不说话,我们手中捂着银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花呢!”
顾至伦一听田登科这话,他精明似猴的人岂能不明白?当即一拍手道:“登科这话说到我心坎儿上了,铮哥儿现在一心要读书,我们也不方便打扰。奶奶刚才也说了,读书是正途,他不来找我们,我顾至伦就算撇开这张老脸不要了,也不能去扰他,万一耽搁了哥儿的学业,那岂不是天大的罪过?奶奶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顾至伦和田登科两人一唱一和,花寒筠脸渐渐的变绿了,她恨不得要当场翻脸,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陆铮的意思了。
花寒筠想着一方面把张敬的那一份股份抓在手中,另一方面还想着要把整个生意的主动权也抓在手里,甚至她还想把陆铮个踢出局呢!
陆铮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说自己安心读书,那些事儿花寒筠爱怎么去做,尽管去做,结果呢?
现在这个就是结果!没有陆屠夫还真就的吃带毛的猪,顾至伦丝毫不给她这个二-奶奶的面子!
花寒筠不是想把陆铮踢出局么?她这个念头刚动,生意就没得做了!陆铮跟她说让她全面做主去干,可不是拱手给她送东西,而是要让她碰一鼻子灰,然后再回头去求陆铮,碰了一鼻子灰的花寒筠再回去,她之前准备的那一套手段还能用得上么?
这年头,谈事情都需要筹码,花寒筠手上底牌都露出来了,她还怎么和陆铮谈?
现在关键问题是陆铮手中银子多得很,他一心读书就成,他手中还捧着书稿呢,分分钟就能换钱。
而张敬这一边,父亲去了京城,二叔当了家,大房的日子必然越来越难熬,花寒筠的内宅也被京城来的二太太给分了权,夫妻俩倘若不找点门路,大房的门户还能不能立住都说不准呢!
至于顾至伦,他的日子就更难熬,之前他被陆铮画的一张蓝图给勾得心痒痒了,现在陆铮在关键时候不露面了,他看着陈长文赚得盆满钵满,心里哪里是滋味儿?
本来他是一肚子火,奈何刀柄我在陆铮手上他发不出来,可是今天花寒筠这一掺和,他心中却有些理解陆铮了。
敢情张家内部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得很呢,陆铮也不是有意拿腔,是这个花二奶奶太过厉害,生意还没开始手就伸过来了,这事儿倘若不解决,哪里能安心?
一时他对花寒筠的好感荡然无存,如果此时花寒筠知道顾至伦的内心所想的话,估计她要气吐血,不知不觉,她又被陆铮利用了一次。
翠红站在花寒筠身后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她之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都渐渐的变得通透,二-奶奶花寒筠不是铮哥儿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