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颜赶着去练剑,乔长风和李复都争着抢着去给她指导,李复所修的剑法与乔长风的剑法有所不同,不仅不同,反而是大相径庭,李复注重剑法,而乔长风却注重剑气的修炼,自古以来,练剑的就分为两派,两派皆为一脉所出,只因为所侧重不同,所以分为了两个不同的派。
但李复认为若要修炼剑法,剑法是首要也是基础,这样练剑让乔长风觉得很是慢,所以他练剑是先练剑气,如此一来,先有了内在的功夫练的剑法就会更加的有力。
不管是哪一种,其实都各有所长,武林之中的高手无不是两者并举,各取所长,各自去练适合自己的剑法。但白清颜显然是不懂这些,所以就任由乔长风和李复的摆弄。
“清颜啊,别听他的,你在那里打坐打上几年都不会有成效的。还是跟我来练剑吧!”李复一边练着剑,一边对着愁眉苦脸的白清颜进行着苦口婆心的劝说。
“别听他的,屏息凝神。”乔长风饶有趣味的看着李复练着他笨重的剑法,笑得直不起腰来。而一只手还紧紧地抓住白清颜的衣角,不是她不愿意去跟着李复去学,实在是因为乔长风不允许啊。白清颜闭上眼睛,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两个人在她旁边嬉皮笑脸打打闹闹的实在是扰人心神,这怎么能够安静下来呢。
“不好了,不好了,初仲不见了!”江辞一脸慌张的赶了过来,忙的已经全世界都在打转了,慌慌张张的样子白清颜还是第一次见,大概只有初仲的不见才会让他这样吧。
乔长风和李复还没反应过来,白清颜就已经挣脱了乔长风的手,跟着江辞一起往门口开始跑,如果白清颜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就会知道,她的心里也是同样的慌乱与担忧,因为现在的她,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见此情状,乔长风和李复也跟了出去。
正在大家都急切的寻找白初仲的时候,他正一个人落寞的坐上了马车,准备就此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一路有些颠簸,像来的时候那样,马车一直在山路之中摇摇晃晃。想起来很多时候,他都从来不会一个人出去,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始终都在一起,如今,竟是他亲手的把他推开了。他会怪自己吗?他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苦衷,又不想让他知道。
车子驶过一小段的平路,一闪身进入了一处狭小的峡谷,狭窄的几乎只能容下一辆马车的通过,很长,长的让白初仲有些隐隐的担心。毕竟他现在可是什么功力都没有,几乎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突然,从车前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白初仲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用颤抖的不成样子的手轻轻地拉开了车帘子,面前是一群长着长胡子的粗糙大汉,看起来不像是有功夫的样子,若是有功夫,倒是也不至于每个人都拿着一把斧子做好防守有些怀疑的看着白初仲。
越是胆怯,就越是犹豫。越是弱不禁风,就越是喜欢或者擅长装强大。真正强大的人是根本不会故意装作强大,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故意拿如此看起来吓人的武器来证明自己有多强大。
这些让白初仲有些放心了,他知道,至少他们有缺点,越是有缺点的人就越是容易被利用。白初仲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手虽然还有些发抖,但是只有自己看得出来了。
他将车帘子缓缓拉开,从车上缓缓的走了下来,一袭白衣,仍然是飘飘的,这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的仙气,像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仙人。
眉目俊秀,一时之间让那群乡野粗人看呆了,他们挣扎着看着他,眼神里是不可思议以及恐惧。若说这世界上有神仙,那也不至于出门就遇上吧,那群人呆呆的望着他,随着他的缓缓前进而缓缓地后退。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为首的人大叫着,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恐。
白初仲大笑一声,缓缓地往前走,装作从容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是瑟瑟发抖了,他快速的穿过一片树林,还未来得及撒腿就跑就已经被一身怒喝止住了脚步。
“喂!说你呢,报上名来。”那人愤怒地盯着白初仲,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呢。
“我的名字,怕是与你们无关吧!”白初仲转过头说道,说完就直接撒腿就跑了。
那人感到自己被戏弄了,忙得带领着手下追了上去,白初仲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到一会儿,就已经被团团的围了起来。这下子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初仲正想着该怎么办,那群人就已经冲了上来,白初仲虽然是没有了功夫,但防守能力也还是可以的。无奈,这群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胡乱一顿砍,让白初仲一时之间难以招架。
那人见他也没有几斤几两,越发的嚣张了,突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大声的喊了一声住手,那群人立刻就停了下来,那女子走向白初仲,微微笑着看他。
白初仲心里想,为什么刚才不直接就把自己砍死呢。此女面容丑陋,皮肤粗糙,更可怕的是竟然长着一脸的麻子,她对着白初仲笑着,白初仲看着都觉得甚是渗人,更何况,这一脸的花痴表情,明显就是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