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前来送彩礼的人踏破白家的门槛,白家便突遭飞来横祸,猝不及防。
那日,父亲因为被人诬陷结党营私,一朝之间,全家被灭,父亲将她偷偷的送去了自己的好友陆老爷家。
白家到陆家,路途遥远,一路上,常有贼寇作乱,家丁势薄,又不会功夫,就在白芷的家丁都被杀光,白芷将要被那贼寇掳去做压寨夫人的时候,白言一袭白衣,超凡脱俗的感觉,飘飘欲仙的样子,一时之间,让白芷迷恋的睁不开眼来。
只见他抽出长剑,挥舞着的衣袖在空中飘,还没看清楚他的出手,他便已经收手,那些贼寇,早已倒在了地上,但他没有杀他们,他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
他款步而来,携星戴月,照亮了一方天地,浅浅一笑,公子如玉,其华灼灼,一双眉目如画如诗,眼波流转之间是无穷无尽的温柔,白衣飘飘,似不染纤尘,又似梦中情郎。
他清浅一笑,轻启唇,道,“姑娘没事吧,受惊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对上她的眸子,她已然是如痴如醉了。他轻轻的将她扶起,他也对她的花容月貌而深深地陶醉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看着,时间似乎都已经静止了。
过了片刻,他看到了她脸上的两团红晕,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若是就此别过,岂不正是就此错过了吗?这几十年,他从未遇见过如此一眼便倾心的女子。
那时候,她十五岁,他二十岁。
他又微微一笑,将她小心的扶上马车,他说,“一路凶险,让我在姑娘左右,还可保姑娘平安。”
她笑着道谢,心里早已绽开了花。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早已将对方深深地刻进了眼里心里。这些日子,他们始终都陪伴在对方身边,这些日子,也许是白言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白芷姑娘到了陆府,白言便也就告辞了,临走之前,她笑着看向他,依依不舍,却说,勿念。
自此以后,两个人有几年未见,白芷被逼与陆老爷成了亲。若说这陆老爷,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大俗人,见白芷生的美貌,便想占为己有。
一袭嫁衣,对于白芷而言,更像是丧服,她抵死不穿,然而还是被几个老妈子像穿寿衣一样套在了身上。那一年,那一日,本该是所有女孩子最美丽的时刻,本该是所有女孩子最开心的一天,可是那一天,白芷流光了所有的泪,她的心也似乎是要死了。
她的骄傲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她的快乐从那时候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陆老爷心里终究是爱着她的,他不愿看她心不甘情不愿,所以他从成婚之日起,就从未碰过她,他爱去她的房里,但他只是常去说说话。
她的身形日渐消瘦,她的脸也越发的苍白,陆老爷每日为她送去大量的补品都无济于事。他们说,她这是快要死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不过是得了病,一种叫做相思的病,病的侵入骨髓,病的无可救药。她每日每夜都在想他,想他的眸子,想他的眉眼。
他回了山,那时候,他是白衣派的二弟子,虽然日日还要努力的练功,但也常常是魂不守舍,他在想她。他想要见她一面。
他练完功的时候,夜里便偷偷的刻字,先是画她的画像,后来就是将自己父母送给自己的那对玉笛,刻上了彼此的名字。
终于有一日,他可以下山了,那时候是师父派他下山去历练,他那一刻,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想要去见她,想要将那只刻有他名字的笛子亲手送给她,他还记得,她说过,她最爱笛子,她最爱吹笛子。
这已经是两年了,这一年,她二十岁,他二十二岁,正是相逢的好年纪。
也许是知道他还会来找她,她拖着病体,熬过了两个春秋,日日夜夜,都是刻骨噬心的相思之痛,一寸相思一寸灰。
她已经变得很忧郁了,常常是不苟言笑,脸色苍白如纸,望着窗外门外往往可以发几个小时的呆。
那一日,他却收到了他的来信,约她在城门外的一座古寺里见面,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许是变回了从前的样子,开心自信。
她借口出去烧香拜佛,其实是去见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陆老爷自然是欢喜她去,这么多年,她终于第一次像他说她想出去,他自然也乐意同她一同去,只是她不愿。
她没有盛装打扮,只是一袭白衣,带上了她贴身的侍女(从小她们一同长大,她最是信任她,所以在陆老爷让她带人的时候,她只带了她)
两年未见,她不知道他是否安好,是否还似从前模样。两年未见,他一次次的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他的笛子上的字,被一遍遍地刻画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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