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煌轻轻一笑,不知是司马元是否是错觉,此刻的许煌才想是真正的穷途末路,神色惨谈,满脸绝望。
只闻他惨然一笑:“老头子想要那我当祭品,神庭这边收留本座,又暗藏何等心思,许某岂会不知?当年鬼迷心窍,听了张百仁一番撺掇后就背叛老头子,而今想来都不同一丘之貉?只可惜许某为时已晚,再如何悔悟也无法重回魔洲,只能在神庭苟延残喘,看人脸色行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犹可活,犹可活啊。”
司马元心中腹诽,老子信你个鬼,都说魔修性情狡诈多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娘的整个灵神域都知道你背主反噬不成,结果你来个被‘张百仁撺掇’,若是让神庭那位玉皇宫主听到,恐怕会气得吐血。
但他轻轻一叹,脸露复杂之色,嘴上却安慰道:“许道友之事司马也有所耳闻,初始一听不觉匪夷所思,暗道许道友毕竟是整个魔洲一人之下亿万万人之上,怎会如何不智,作此冲动之举,此刻才知原来内有隐情啊。”
他一脸唏嘘不已,俨然为许煌这位昔日的大魔尊打抱不平。
同时,还在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目光悲叹地道:“我父遭此大难,作为人子心痛不已,可惜此事再无挽留余地,我又能徒之奈何?”
方才对方不仅提到司马乾之事,还说魔主意欲拿他当祭品,不知究竟是指何事。
不过许煌神色一醒,刻意揭过了‘祭品’这一环节,司马元只能按下猫抓的好奇心思,问道:“不知许道友接下来意欲如何?”
许煌看了眼司马元,忽然笑眯眯地道:“今次本座前来,一则是萧氏玄真洞主托我收尾,岂料那神庭逆贼无能,只能让本座亲自下场了。”
司马元呵呵一笑,算是揭过,随即问道:“二呢?”
许煌轻笑道:“二则是神庭给了许某司马元窝藏神庭逆首,且怀有浮黎圣塔宝珠之事。”
司马元心中一沉,有关太一乾元珠之事似乎只有皇甫道神亲自对自家说起过,而且浮黎内部他也从未向被人显露出丝毫。
他忽然拳头紧握,不对,还有一次,那便是桓彝渡劫,他给桓彝喂了一小点‘仙丹’碎片。
而今的司马元自知那‘仙丹’便是浮黎仙山镇山圣器浮世塔的塔珠了。
不过此事司马元心中仍存疑惑,毕竟他在隐神宫、太清宫待了那么久,而且进进出出多少次,为何这塔珠一次也没有显露出异象,甚至连丝毫异动都没有,难道真是跟了自己三百年,突然回归本体,却认生了?
这种情况,打死他都是不信的!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自家这枚‘仙丹’根本不是所谓的‘太一乾元珠’!
司马元心中渐渐明悟,这‘仙丹’是圆珠形,却并非塔珠。
毫无疑问,它是一枚丹药类圣物。
但纵然以司马元三百年的阅历,也无法知晓此物究竟为何,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此物乃灵神域外之物不成?
不知为何,当他心中跳出此念头时,脑中识海内那个圆滚滚东西似乎颤动了一下。
司马元暗忖,难道真是域外的?
这时,司马元看着许煌似笑非笑地眼神,他心中一动,浮世塔乃浮黎镇山重器,那他拥有所谓的‘太一乾元珠’是否就意味着司马元日后有掌持浮世塔的机会?
那是否也意味着他司马元有问鼎浮黎至尊的机会?
司马元心中一跳,扯虎皮挂大旗,好处多多,不干白不干啊。
故而他看着许煌笑而不语,不否认也不承认。
若是以往的他定会装傻充愣,一概否认,但那是自家实力弱小,毕竟财帛动人心嘛,以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事发生,所以才摆出财不外露的姿态。
但而今他可是堂堂道尊中境存在,且有夔龙锏、斩道剑、圣符以及神幽大洞天在手,几乎可以与道尊后期相抗衡,此刻显露些实力,无疑会让人更加信服!
当然,他要是得到一件圣物,那自然另当别论。
看着司马元神情,许煌轻轻一笑,“司马道友果然好运道,看来说不定日后什么时候许某得唤你一声至尊大人了。”
司马元干笑几声,连连摆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开不得啊。”
两人虽然谈论诸多,但手中却丝毫未曾客气。
他们可谓从浮黎仙山的东域开始,一路斗到了太虚天洞的家门口了。
不过在太虚天洞之外,许煌笑吟吟地对着司马元言道:“司马道友,今日你我便到此为止了,不过许某可要提醒你了,别以为进了太虚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司马元心中一突,暗恨不已,这个老魔贼说话总是这么吞吞吐吐,藏藏掖掖的,真是叫人不痛快。
司马元皮笑容不笑地道:“许道友多虑了,司马乃浮黎遣使,所谓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呢,何况我浮黎与太虚渊源如此之深。”
许煌蓦然开口大笑,身形高高一纵,浩大气息充斥整个太虚天洞,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