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交给了夫人,让夫人带着您逃出去。”
司马元沉默了少许后,问道:“那杨旭当初真的就只是因为我的出生,才让他决定背叛我爹?”
张智简苦笑摇头,“哪有这般简单”。
他犹豫了一下,直视司马元,暗中传音道:“据传,乃是因为杨贼获悉家主获得一件镇世至宝,那杨贼起了贪心,遂联合其余几位同样垂涎宝物的洞天脉主,一起谋害了家主!”
他脸上露出痛快与冷笑,嗤笑道:“可惜啊,最终还是家主技高一筹,将至宝藏在一个无人知晓之地,令他们图谋落空。”
“嘿,真是活该!”
“这些年,也从未听闻他们找到这件至宝的迅息传出,想来应是未能得逞了。”
司马元抿嘴,脸上露出阴晴不定之色,眼中似有疑惑、不解、释然以及悲痛之色,同时在其心境神海之内泛起滔天巨浪。
如果这位自称司马氏族家奴的张智简所言为真,那爹所藏之物究竟是何物?
莫非是仙丹?
可这仙丹乃是自己在秘境内拘龙池般亲手夺了啊,并非自幼携带。
而且当初获得乃是一枚铜镜,若非在机缘巧合之下令宝镜破碎,他或许永远都不知宝镜内藏有仙丹。
如此说来,司马元生父司马乾所藏之物便不是仙丹了。
那么,究竟是何等稀世珍宝竟然会引得司马乾与杨旭这对师徒反目成仇,甚至令浮黎仙山诸位洞天都倒戈相向?
司马元脸上变幻不定,沉默少许后,目光渐渐恢复平静,他吐出一口气,何等至宝暂时不去管他,当务之急是弄清他爹娘失踪之谜后,再将神幽大洞天夺回来。
想到父母行踪,他忽然看向张智简,问道:“为何我娘会遁入佛门?”
娘亲皇甫静遁入佛门之事,还是从妙云身上得知。
哪知张智简闻言皇甫静遁入佛门的消息后,神色一愣,继而断然否认道:“不可能!夫人绝无可能遁入佛门!”
“少主你是从何处得知夫人遁入的消息的?”
他皱眉道:“据老奴得知,夫人自当初带着少主你突围之后,便彻底杳无踪迹,至今都尚未任何音讯。”
司马元闻言皱眉,“此事乃是佛门一位名唤妙云的大士告诉我的”。
张智简闻言,眉头皱得愈发深了,问道:“妙云大士是谁?可是琉璃界中人?亦或者是那位佛陀?”
那位佛陀自然是站在地藏背后的那位。
与净琉璃界争权失败,而被驱逐出界的那位。
佛门而今一分为二,一方乃是占据正统、大义名分的琉璃界;一方则是被琉璃界那位圣佛驱逐的野路佛。
琉璃界势大威盛,不仅拥有整个佛国信众,还把持着西域大部分神权与掌控权,相当于‘执政党’。
那位野路佛曾是琉璃界的二把手,但自从争权失败后,便蜗居娑婆世界,带着自家几个门人苟延残喘,如此凄惨局面连‘在野党’都算不上。
毕竟他们只有大猫一头,小猫几只而已。
此事从小秘境琉璃宫与小西天割离对峙局面便可一窥究竟。
不过此刻司马元没空去给佛国淡操心,他只关心自家的身世。
本以为可以一朝清明,将自家身上发生的离奇诡异之事、来龙去脉以及多年来发生的诸多悲惨境遇一一解惑,未料到疑惑非但唯有解除,反而愈发的扑朔迷离。
司马元心中一沉,他知道在妙善大士与张智简二人之间必然有人撒谎了。
若是张智简所言为真,那么妙善所言便是子虚乌有,娘亲司马元根本没在佛国!
若是所言虚假,那娘亲人便有可能在佛国,但其所说的司马氏族、神幽大洞天以及杨旭等等背后之事也必然是胡编乱造。
那究竟谁说是的真的?
若是妙云所言为假,其必然对他存有图谋,可他不过区区灵神存在,以妙云堂堂道尊之威,不管是抢他宝物还是探查隐秘,都是手到擒来。
即便他有邪神庇护,也难逃一位道尊的偷袭啊。
可若是眼前这位自称司马氏家奴的张智简所言为假呢,他又图谋什么?
忽而,司马元心中一动,既然浮黎仙山内部如此仇视神幽大洞天一脉,那他为何能在占据此地如此多年而安然无恙?
毕竟张智简不过区区灵神境而已。
司马元心中质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了眼张智简,沉吟少许后,言道:“妙云大士与地藏前辈同行,恐怕是娑婆世界中人。”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继续言道:“不过那位妙云大士称呼我娘为‘小姐’,或许她是随我娘一同皈依佛门。”
然而此言一出,张智简断然摇头,语气斩钉截铁地言道:“少主恐怕认错人了,夫人从不信佛!”
“也绝无可能皈依什么佛门!”
他饱含深意地道:“少主可知,小姐身上带有一丝妖族血脉!”
“妖族天生仇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