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娘一回到自己房里,军师就走了进来,他掴着脸说,见到他了?
“见到他了。”黑三娘显得很疲倦的样子。
“他怎么说?”军师嗫嚅着说。
“他会想办法帮我们把事情摆平的。”黑三娘脱下外套,露出曲线分明的身材,目光一闪,妩媚地一笑说。
“过了这关,以后还是少跟这些当官的人来往,我们是贼,人家是抓贼的,终归不是一路人。”军师的醋劲又上来了,话里有话地说。
“先过了这关再说吧,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黑三娘知道军师是为自己好,她苦笑一声说。
“刁哥那线上的人我都掐断了,你不用担心了。”军师安慰着黑三娘。
黑三娘心里清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能早点结束就早点结束,免得到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她看了一眼军师,很郑重地说,是该想办法转正了。
“我会着手安排的,先走完这几单再说吧,彪崽也该快回了。”军师明白黑三娘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
“你不说,我还真把彪崽这茬忘了,他和凤姑不会出什么事吧?”三娘有所担心地说。
军师还是很相信彪哥的能力和为人的,他很肯定地说,彪崽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牵连到我们的,这一点我们得相信他。
“你去休息吧,容我想想,最近脑子有点乱。”黑三娘想起这些事就头痛,她急于安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
刁哥的事对三娘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毕竟事情发生在彪哥进货的当口,万一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无疑会给自己精心经营起来的这个组织带来灭顶之灾。军师自然理解三娘的难处,他微笑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好好睡上一觉,醒来的时候,兴许什么事也没有了。
“你也一样,回去休息吧。”三娘心里明亮如镜,这一路走来,要是没有军师在扶持自己,只怕自己早就撑不下去了。
任副主任来到了大北派出所,一见罗所长就像见了亲爹似的,一脸笑容地说,罗所,我是乐远公司的法律顾问,是特地为众宝的事来的,想见一下我的当事人。
罗所长最近根本没出什么任务,他一脸茫然地说,任副主任,你说的什么众宝呀,我们这里压根就没这号人。
“不会吧,就是今天在大街上跟刁哥他们火拼的那个众宝呀,乐远夜总会的经理。”任副主任以为罗所在跟自己打埋伏,马上解释着。
“你说的是这档子事呀,可惜这事不是我们处理的,也不归我们管,你找错地方了。”罗所向来对律师不是很感冒,没好气地说。
“那是哪个部门处理的呀?”任副主任见自己找错了对象,很懊恼地说。
“好像是市局处理的,你到旁边巷子里去看看吧,他们在这里设了一个办事机构,这是估计归他们管。”罗所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很冷然地说。
“真是这样呀,谢谢罗所,那我先过去看看。”任副主任没想到这样一个打架斗殴事件,居然市局出面来处理,看来这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办得多,心里没底气了。
钟秘书一到打拐组的驻点,就把钦差大臣的架子端了出来,眼睛朝上,气焰嚣张地说,小高,先把KTV的那个家伙提出来,我先审审他。
张高凯见钟秘书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心里很是反感,可是碍着老首长廖副局长的面子,就算他再有气,也不敢轻易忤逆钟秘书,勉强地笑了一声说,您风尘仆仆来,还是先休息下再审吧。
“都什么时候了,休息个什么呢,先把人提出来吧。”钟秘书眉梢一挑,口气很强硬地说。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张高凯见钟秘书执意要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对旁边的悍马说:那就听钟秘书的,把刁哥提到审讯室去吧。
刁哥是个老江湖,很有抗审讯的能力,他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悍马狠狠地瞪了刁哥一眼,这家伙还算识趣,马上就把身子坐正,耷拉起脑袋。
钟秘书看了一眼悍马,微笑着说,这位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单独会会这家伙。
见钟秘书是个文弱书生,悍马有点犹豫,生怕他对付不了刁哥这个硬茬。钟秘书看出了悍马的心思,很温和地说,兄弟,你去休息吧,这种家伙我见得多了,真要有什么事,我再喊你。
悍马心里在想,人家再怎么也是从市局来的,没有那金刚钻不会揽这瓷器活,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呢,于是,拉上门,走了出去。
钟秘书见悍马出去了,疾言厉色地说,把你们聚众斗殴之外的事再说说吧,不要想着抵赖。
“警官,我们可真的没干过别的什么坏事,您要是不信,可派人去查呀。”刁哥感觉到这人来者不善,一下就把矛头对准了别的事。
“别这么张狂,进了这里,态度要老实,坦白从宽,抗拒从言,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再说,就是你们三娘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钟秘书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