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窝点后,花姑借口内急,要光哥把车子停了下来,文锦荷明白花姑的用意,也跟着下了车。
在一棵大树后面,花姑着急地说,文警官,怎么办?要不要通知你们的人?
文锦荷从黑三娘那里接到任务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黑三娘真的这么快就相信了自己吗?就算黑三娘相信了自己,狡猾多端的军师就那么容易相信自己了吗?文锦荷经过反复的权衡后,她觉得这应该还是黑三娘和军师对自己和花姑的一次试探;更何况,自己打入这个组织内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某一次行动,而是要把他们连锅端,文锦荷决定先按兵不动,看黑三娘和军师到底跟自己玩什么把戏。她目光温和地看向花姑,若有所思地说,花姑,凭你对三娘和军师的理解,他们真的这么快就相信我了吗?
花姑的两个大眼睛忽闪了一下,凝思半刻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一拍脑门说,你是说,这还可能是一次试探?
“十有八九是的。”文锦荷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饿猜疑。
“那我们怎么办?文警官。”花姑立功心切,她很失望地说。
“按军师说的去做就是了,另外,我要提醒你,在任务没有结束之前,你任何时候都只得喊我梅姐,这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一定要记住呀。”文锦荷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花姑,并提醒她注意称呼,免得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花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马上点了点头。
文锦荷微微一笑,拍了拍花姑的头,安慰她说,花姑,你前面做得很好,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跟家人团聚。
花姑半天没有做声,似乎有心事,文锦荷摸着花姑的手说,怎么啦?有心事啊?
花姑鼓起勇气,满眼忧郁地说:“梅姐,我会被判刑吗?”
文锦荷目光温蔼地看着花姑,很真诚地说:“这个问题我目前不好回答你,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只要你帮我们完成好了这次任务,政府在量刑的时候,是会考虑你的立功表现的。”
“谢谢梅姐,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花姑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唯有努力表现,毕竟亲人都在等着自己,她也希望早点回家,早点跟亲人团聚。
“我都是你姐了,以后就不许跟姐客气了。”这一路走来,文锦荷越来越发现花姑的可爱,她事实上已把花姑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我知道了,姐,有你真好。”花姑从小就缺少温暖,缺少亲情,她能为自己找回失去已久的亲情而感到满足。
光哥见她们内急了这么久,担心她们出了什么事,在车上放肆喊:花姑,你们好了吗?
“走吧,别多想了,一切有姐呢,”文锦荷拉着花姑边走边回应,“好了,光哥。”
在一个荒僻的码头,孤零零地停着一只机帆船,船头上站着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很焦急地朝岸上张望。
花姑看见了码头上的船只和船头上的那个猥琐男,无比兴奋地说,梅姐,我们到了。
船头上的家伙身材瘦弱,好像那种从鸦片馆出来的人一样,长得尖嘴猴腮,他见有人朝船上走来,马上溜回了船舱里。
三人一到河边,文锦荷就四下地张望着,花姑清了一下嗓子,朝船舱里大声地喊:老板是姓王吗?
“我不姓王,姓李。”从船舱里传来像鸭公子一样的声音。
“老板是李家湾的吧?”花姑满脸堆着笑,马上接过了男子的话。
“我不是李家湾的,是王家湾的,”那个猴子样的家伙边说边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等你们大半天了,你们总算来了。”
“辛苦李大哥了。”花姑知道让人家等得太久了,心里过意不去,很歉疚地一笑。
“三娘和军师还好吧?”猴子男很敬畏地说,一副讨好的样子。
“他们都挺好的,还让我代问李大哥好呢。”花姑做起事来还是挺机灵的,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那两个大箱子都是你们的货,快拉走吧,”猴子的两个眼睛贼溜溜地转着,很紧张地说,“最近风声紧,你们注意点安全。”
等光哥和文锦荷把两只大箱子抬上面包车后,花姑告别猴子男,招呼光哥开车上路。
接货成功,光哥心情大好,回头看了一眼花姑和文锦荷,微笑着说,两位大美女,下一站去哪里?
文锦荷早就把军师给她的地址记在心里了,她不假思索地说,去铜水镇,下午六点之前赶到就行。
“有四十多公路山路呢?那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光哥以前去过铜水镇,知道去那里的路不但远而且路况很差,不得不赶紧走了。
“是黑三大哥的老家吧。”花姑好像听三娘说起过铜水镇,印象比较深刻。
“是的!”光哥经常开车在外面走,对这些地方自然比较熟悉,他很肯定地回答。
“黑三是谁啊?”文锦荷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黑三,从没听人说起过,心里很是纳闷,想探一个究竟。
“是我们以前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