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队长一声吆喝,同学们,不想当怨男怨妇的就跟我一起冲下坡去。上坡如牛喘,下坡如虎啸,全体学员像打了鸡血一样,争先恐后地往坡下冲去。
当大家定神一看,惊悚地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荒凉冷寂的坟地,遍地都是馒头一样的坟堆,凌乱地分布在各处,让人全身直冒冷气。
夜幕低垂,幽光点点,星辉暗淡,气氛诡异;坟头大小不一,上面杂草丛生,阴森森的,寒气逼人,煞是一个恐怖的所在。
大家按照预先的安排,开始分组搭建帐篷,安营扎寨,生火做饭。文锦荷、郑秋蓉、高妙趣是一组,悍马、宝马、路虎是一组,红旗、奇瑞等是一组;张教官跟提供后勤保障的几位老师是一组。
张高凯选择这个地方来安营扎寨也算是煞费苦心,坟地里并没有那种比较空旷的地,学员们只能在馒头似的坟堆间寻找空隙,见缝插“篷”,搭建帐篷。
学员们一声怨叹,看来这个晚上只能跟鬼魂做邻居,搭伙做饭了,也许还会碰上一段倩女幽魂的情缘呢。
搭完帐篷,安好铺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闷,心里胀着气,嘴上犹如挂着十二个油筒,可是又不得不屈服于张教官的淫威,只得沉默如金,垂头丧气地横躺在铺上。
文锦荷等女学员搭建完帐篷,收拾好自己一亩三分地的闺宅后,躺在铺上休息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帐篷里黑得跟煤窑一样了,便走出帐篷,一同去吃饭。
男生们大多不抗饿,早就到了,他们像七八十年代农村里的老汉一样,一人手里端着一个大洋铁皮搪瓷碗,蹲在帐篷厨房外的地上大快朵颐,也许是体力消耗太大,肚子饿扁了,一个个狼吞虎咽似的。
张高凯站在帐篷外面,目光冷峻,脸色生硬如生铁,那表情还真像有人来找他要饭似的,或是沾染了鬼气,跟个阎王爷的护卫一样。
高妙趣这一路上有着悍马的照顾和滋润,休息调养一番后,脸色红润起来,精神气质好了许多,她冲两位好姐妹努努嘴,口吐莲花:你们快看我们的张大教官,站在那里像一尊门神似的,好像我们都是来找他要帐的。
“你傻呀,哪有欠债的在门口等着债主来要债的,只怕是闻着味就躲九州外国去了,”郑秋蓉这艘汽艇船一到船码头,加上油,添上水,精神也得以恢复,她接着调侃,“张教官是怕这鬼地方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什么痴情的漂亮女鬼,把某个帅帅的男生掳走了吧。”
“秋蓉,你是在担心你那匹宝马吧,”高妙趣俏眼一眨,嘴皮一翻,一脸兴奋地说,“真要是那样,你会不会跟那女鬼拼命呀?”
“你们俩啊,真是越说越离谱,这世上哪有什么牛鬼蛇神,还是省着点气力吧,别自己吓自己了。”文锦荷眸光一闪,脸色淡红,嗔怪地说。
“你是在担心你那匹悍马吧,真有你的,竟然想着跟女鬼吃醋。”郑秋蓉胸大嘴大,气量并不大,她反唇相讥。
三个女人一台戏,说的还真是不假,这三人稍微恢复点体力,人就变得活跳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高妙趣并没有去接郑秋蓉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文锦荷,一脸狡黠地说,锦荷,我还真是羡慕嫉妒你呢,你那男朋友可是真心不错,是什么时候谈上的呀?连我们姐妹也瞒着,保密工作还真是做到家了,毕业后只怕会被国安吧。
“这算什么男朋友呀?我们仅仅认识而已,你可别想着八卦我。”文锦荷没想到高妙趣这小灵通,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装得很平静地说。
“不会吧,看他那在乎你的表情,真是感人至深,绝不是普通朋友能做到的,”郑秋蓉也来了兴致,大嘴一开,舌头上跑起马来,“锦荷,你可别装傻,要是有人能像你朋友那样待我,小女子也立马以身相许。”
“没你想的那么玄乎,还以身相许呢,宝马只没把心剜给你看了,你就知足吧,我的好老姐。”文锦荷知道她说的不无道理,焦茂盛这不着调的,每会在关键时刻都让她刮目相看,但是,她依然保持着平静,不露声色地说。
“锦荷,教官看你男朋友的表情,真是有种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感觉。”高妙趣薄嘴唇一翕一合,脸如桃红,意兴浓浓,眉飞色舞地说。
“教官不会是吃醋了吧,锦荷,你可要当心点,”郑秋蓉本来不太会八卦的,但今天的那一幕场景不由得她不多想,她好心地提醒着文锦荷。
“秋蓉,你什么时候也成八卦婆了?”文锦荷见这两人突然化敌为友,把心思都转向了自己,心里有点郁闷起来,她盯了一眼郑秋蓉,一脸愠色地说,“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可不理你了。”
“我们是好姐妹吧,老姐是关心你,也就八卦一回吧,你可别跟我生气呵。”郑秋蓉不恼不怒,脸如熟透的柿饼似的,笑嘻嘻地说。
“等下我把饭都给你们俩吃,看能不能堵住你们这两张大嘴。”她们越是说得起劲,文锦荷心里就越是乱,她没想到焦茂盛这家伙竟然追到北水镇来了,真不知这是焦茂盛出的馊主意,还是刘敏然使的妖蛾子。这还不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