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只是一个侍女,你是……”
江流的情绪一下就卡住了,后面的话要怎么说?
霸道总裁版应该是直接壁咚,然后45度下看,帅气的微笑道:你是我的小猫咪。
但可惜不说颜值跟胆量,就是身高也是硬伤。
乡村爱情版,应该是直接真诚道:你是我心心念念,永远割舍不下的人。
但这么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也心有余悸,小凤爸爸的忌日才刚过去一天。
江流想了众多版本,愣是没有用的上的。
看着江流的表情,苗以轩没有让江流多纠结,直接离开了。
多数女孩都是敏感的,别人对她有意思,不用说也能感觉的出来,但怎么变感觉为实际,就考验功夫了。
对江流她也是有好感的,但随着情蛊跟金蚕蛊对她身体的逐渐渗透,她的血已经转变成了滴血封喉的毒血,无所不在的毒血对她的身体器官也有了影响,若是跟一个气都没练出来的凡夫俗子结合,只怕那人活不过一次。
她也只能装作故作不知了,其实这种朦胧的好感她也挺享受的,区别于当初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炽热,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渐渐明白,炽热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当初有多疯狂,消逝的就有多迅速,朦朦胧胧的才是长久之道。
用一句名人的话来说,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苗以轩也走了,端坐在王座上的江流有些失神。
感情上他是个失败者,事业上他好像也成功不到哪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天气热的让人躁动不已,就连江左城门也渐渐有了外来人气。
这天,天上仿佛下着火星子,地面干的没有一点水分,人也大口大口喘着出去。
新进城门守卫夏何看到远处一辆牛车上拉着的脸露出了喜色,抬脚跑过去时,耳边传来了厉喝声:夏何夏守卫!
江小三的厉喝声把激动的夏何拉了回来。
“你忘了你的职责跟军纪了吗?”
“对不起,江校尉,我错了。”
随着江左城各个岗位人手的逐渐充足,一大批岗位也应运而生。反正官名江流可以随便取,江小二、江小三两个人就被封了个城门校尉的职,江东贤封江左城长老,江云昌封打猎校尉……
“回来站好。”
“是。”
牛车很快接近到了城门口,夏母看着身穿大汉军服、威风凛凛的夏何,一脸激动的下了牛车,跑到了夏何面前,握着夏何的手,激动道:“好呀,好呀,我儿出息啦!”
“娘,你先进城吧,现在执勤不方便多说话。”
“嗯,好,我懂。”
夏母很快就完成了登记,进了江左城。
入夜,安顿好的夏母握着夏何的手说了好多贴心话,让夏何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他自幼孤苦,早年父亲去县城当护卫,不幸为丧生,那主家还算不错,抚恤他家一头牛跟一些财货,让母子两能在村里立足。
“儿啊,你的头是不是不太好相处?我看今天他好像挺严厉的,你话都不敢多说。”
“那是我们城门护卫队的规矩,江校尉他只是执行军规而已。”
“这是什么破军规?法礼还不外乎人情呢,城门护卫队的规矩再大,能大的过大汉的律法不成?”
“嘘!……我的亲娘捏!”
夏何面如土色,赶紧跑到屋子周围观察了下,没发现有人,才松了口气。
“儿啊?你这是?”
“娘啊,以后这话你可是不能再说了,再说我们可真的要被齐齐赶出江左城了。”
“啊?话都不让人讲?”
夏何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江左城有个东厂,神出鬼没的,厂督小春子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绝世高手,我们十里八乡危害最大的黑风寨就被厂督杀了大半,黑风寨寨主更是惨死厂督之手,深得城主信任。城主每隔一段时间会把对江左城不满的人赶出江左城,并吸收流民进城,娘你这话要是被东厂的人听到,我们母子可就完了。”
夏母也吓了一跳,黑风寨的凶名他听了十几年了,比黑风寨还可怕的东厂光想想就吓人的紧。
夏何的话也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东厂名义上虽然是监察水井的使用情况,但实际上肯定也复杂监察江左城的对城主心有不满的人,不然无法解释江流总能准确的抓出一批人赶出江左城。
一些想象,加一些事实,小春子这个东厂厂督虽然还没开始工作,但诡异、可怖的阴森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人们闻之色变。
“我知道了,儿啊,娘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娘你说的哪里话,江左城除了规矩严点,其他都挺好的,能在江左城生活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怎么讲?”
“江左城的规矩对谁都严,不用担心得罪了谁会遭受灭顶之灾,而且城主是个难得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