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琴今日正好同二小姐请了假,去探望生病的亲娘,顺带着把这个月的月钱交给她娘,等到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不小心瞥见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她瞧见绸杏同玉珠进了一家典当铺,蹙了蹙眉头,绸杏她俩去典当铺做什么?
碧琴连忙将手上的几块桂花糕全数塞进嘴里跟了上去,找了个隐蔽的地儿,扒着门槛偷看绸杏她们在干什么。
看清绸杏从包袱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后,碧琴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心底噌地升起一股子怒气。
那是二小姐送给九姑娘的东西。
碧琴咬了咬唇,心里为楚明淑抱不平,生出点点酸涩来。
二小姐每回都会在铺子里细心挑选好久,才能选出来给九姑娘送哪个好,精心挑选的东西就这般任由人轻视作贱吗?
虽然那么首饰确实不好看。
但礼丑情义重,二小姐对妹妹的珍视都在里头。
碧琴攥紧了手心,压下心底的酸涩,抱着自个儿的包袱悄悄地离开了。
不管会不会被惩罚,她都要告诉二小姐。
…………
楚俏成了赌场最靓的仔。
赌坊里本来玩得正高兴的客人都停下自己的牌局跑去楚俏那一桌围观去了。
楚俏坐的那桌上银子已经高高在中间堆成一座小山。
围着楚俏身后的人最多,人群闹嚷嚷的,议论声热火朝天,一个两个面色潮红,激动得浑身发颤。
尤其是在楚俏翻牌的时候,那惊呼声,活像是他们赢了银子似的。
楚明曦看着座位上的楚俏,心情复杂,这丫头运气也太好了,连她都怀疑楚俏是不是使诈了。
跟她一桌的有十人,此刻都已经脸色煞白地收了手,自己身前的筹码都输光了。
赵韵看着楚俏的牌,心底怄了口血,这小子,又比他大一个点。
想他纵横赌场多年,几乎保持不败战绩,没想到被一个毛头小子压了一天。
赵韵看着楚俏揽银子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不甘,他今日不找回场子,以后是没法立足了。
“四爷,今日输得够多了,收手吧……”
“滚一边儿去!”赵韵推开来劝说的仆人,对着庄家道,“发牌,再来一局。”
他还有银子,只需要一局……定然能翻本。
赵韵瞟了一眼手上的牌,心里狂跳,这一回,这一回一定能赢回来。
他卯着劲跟楚俏下注,他就不信了,楚俏能压他一辈子。
这一回,他的牌……是最大的。
楚俏也没看牌,就一直往桌子上放银子,她也不心疼就一直跟下去,反正都是赢的,自己的本钱一文没掏。
桌子上的银子越累越高,赵韵瞅着自己的筹码越来越少,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来,他看着那些银子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癫狂。
这些……马上都是他的了。
在最后一锭银子扔出去的时候,赵韵忍不住了,他启开楚俏的牌。
他将牌亮了出来,抬起手臂用袖子一抹额间的冷汗,冷笑一声,“你输了,我是同花大顺。”
牌一亮出来,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
“同花大顺!”
“我的天,这桌上得有五六万两银子吧,就这么一局回本么”
不少人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那么多的银子。
“哈哈哈哈。”赵韵大抒一口郁气,大笑起来,将银子往自己的方向揽过来。
“那小公子是什么牌?”
“还用比吗?再大的牌也不可能大过同花大顺啊,这局胜负已定。”
“唉,那么多银子。”
楚明曦拍了拍楚俏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一会…我帮你把银子…”
'抢回来'三个字在看见楚俏亮出的牌后卡住喉咙里。
围在楚俏身后的人再一次惊呼起来。
“也是同花大顺。”
“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赵韵揽钱的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楚俏的牌。
都是一样的牌,谁先提出启牌谁输。
赵韵只觉得自己喉咙里涌上来着一股腥甜。
他完了。
这次出来办事身上带的两万两银子全输了,他要是敢这样回去...会被二哥抽掉半条命的。
“再来一局。”赵韵舔了舔唇,眼睛发红。
“还来?”楚俏蹙眉,“你已经没银子了。”
“可我有东西,这个东西……绝对值个好价钱。”赵韵扶着桌子喘着粗气,他咬了咬牙,命人将铁笼子抬上来,上面盖着一层黑布。
“什么东西?”楚俏有些好奇。
“自然是……绝色珍宝。”赵韵的眼里有一丝得意。
“哗”的一声,黑布被扯开,铁笼里的东西露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一袭朱红色长袍的少年,他的双手双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