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黄、防己、人参……”江小虎默念着,“哟,居然需要十多种药材哪!”
他也不敢怠慢,急忙找个借口回房间,闭上眼睛用力地想着,山河图、山河图。
等他再睁开眼时,果不其然,又是一团花团锦簇,碧草如茵,在这里,所有的不愉快都一扫而空,心情舒畅极了。
溜达了一小圈,江小虎发现自己目前只能在河边这一块不足一亩地的草坪上打转转,河里是去不得的,山里也去不得,无形中一层壁障挡住了去路。
但就是这一亩多的草坪,物种丰富,品类齐全,东西多到让他心花怒放。
他在一棵老树下挖出了一根手指粗的人参,虽说他以前对人身一点都不了解,但看到这棵人参的刹那,他就知道这是一株上百年的老山参。
陆续又找齐了其他的配药,江小虎心思一转,离开山河图,至今他仍不能理解,山河图怎么就凭空消失,又出现在他的意识世界里的。
拿了这些药走出房间,江小虎找老娘要了药壶煎药,这药壶,曾是他小时候长期使用的。
看儿子要药壶,王喜凤一脸紧张地问:“崽,你哪不舒服吗?”
“没有,我弄了点偏方,看给奶奶服用一下,能不能治好她的病。”江小虎笑道。
王喜凤愣了一下:“哪那么容易哟,不然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中风的人啊?”她忘不掉,娘家舅舅也是中风,后来不慎从床上翻下来,居然被一脸盆水给淹死了。
江小虎道:“没事,我试试看,你忘啦,我学过医。”他朝老娘挤挤眼,笑嘻嘻去熬药去了。
十一点多时,奶奶已经睡下,却被江小虎摇醒:“奶奶,来吃点东西。”
老太太诚惶诚恐,被人温柔相待叫吃东西?她自从生病,就再没有过的待遇了。
是一碗苦唧唧的药,上边还飘着一片不知什么叶子,老人家心里是犯嘀咕的,三小子莫不是想药死我啊?唉,我也是对不起他们家,活么也活够了,死就死了。
一咬牙一闭眼,老太太就任由江小虎把药给灌了下去,喝完药,她躺下来,拉着江小虎的手,不知该说什么,只有两行眼泪要流不流的。
她在等死呢,或许会常穿肚烂吧?肯定很疼,自己当初做了多大的孽,现在就该受多大的罪。
江小虎可不知道奶奶心里想些啥,他拉着奶奶的手,和她话家常,安慰她。
“奶,你好好吃药,会好起来的。”
可说来也怪,老太太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什么地方疼,只是,她原本没有感觉的左半边身子,产生一种麻溜溜,像针扎似的感觉。
“扫福子啊(小虎子啊),我这手咋还麻了呢?”老奶奶开口道。
虽然依旧有些含混不清,还流口水,可她居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江小虎欣喜若狂,这意味着,他的药是非常有效的。
“真的啊?麻好,麻证明你有感觉了!奶,咱接着吃药、治疗,来,我给你按摩!”江小虎忙跳上床,开始给奶奶按摩。
如是几服药,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的治疗下来,老太太的身体一天比天健康。
这一日,两母子正早起在院子里洗漱,就听到偏房门响,他俩回头一看,傻眼了。
老太太手扶着墙,自己打开门,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江小虎自然是开心的,但这都在他意料之中。王喜凤是彻底被眼前这幕惊呆了,她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崽,你快来掐妈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哎哟,你个臭小子,你跟你妈有仇啊?掐这么狠……”
不是做梦,王喜凤松了一口气,喜悦涌上心头,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老人身体硬朗,
自从江小虎的奶奶被丢到他们家,大伯一家,乃至村里不知多少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呢。
江家老二那么穷,再带这个瘫痪的老太婆,日子过到啥时候算个头啊?
江小虎身体比以前强了,但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和他爸一样,进城去打工的命。
巴拉巴拉,村里一堆闲话,母老虎刘翠花,更是成天抱着瓜子,坐在村口大槐树下和人聊八卦,为啥坐在那棵大槐树下?因为大槐树正对江小虎家大门,她可以随时观察敌情。
江小虎家有啥动静,她都能随时掌握第一手资料,现在她最想看到的,就是江小虎母子俩跪在地上,求她收下那一垄地。
“哼,地我会收下,老太太你们继续留着吧!“刘翠花很解恨地想着。
可这些闲话,以及刘翠花的美梦,都在某个蒙着薄薄晨曦的清晨,被彻底打碎了。
那一天大概七点钟,几个起的早的大婶子小嫂子,包括刘翠花在内,都坐在大槐树下溜娃、聊天,反正农村人起得阜,干完活也没啥事,这里就是她们的休闲基地。
几个人正聊着呢,突然看到对面江小虎家大门打开了。
“噗!翠花婶子,你瞧啊,二婶可真懒,这都太阳晒屁股了,还没起床呢。”—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