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所有参加竞买的嘉宾们,全部弃权,没有一个人愿意买朱氏父子的画!
“什么?这位先生,你不是打算交钱了,干嘛又要弃权?”
朱康脸红得像猪肝一般,对着一个个嘉宾,不甘地道。
然而,任他如何挽留,没有一个人愿意买他们的画。
“父亲?你说话啊,你说没有拿别人的画!你说啊!”
朱康使劲地摇着朱永松的肩膀,后者一言不发。
虽然没有承认这一切事实,但显然罗阳的分析,显然已经击中了他的内心,把他尘封多年的心事给翻了出来。
当年的事,犹如一场噩梦,一直被他埋在心里,他对谁也没有提起,却没想到,今天因为拿出当年的那副画,就把当年的往事,给抖落了出来。
此时,朱永松陷入了无穷的懊悔!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把这副该死的《山居图》拿出来,现在造成自己声名扫地,昔日的大画家,转眼间变成人人喊打的盗贼,这种身份的巨大反差,令他一时难以接受!
他犹如从数千米的高山,跌落谷底,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才能体味……
最终,权衡再三,他决定顽抗到底,打死也不承认这件事实。
“各位来宾,我想你们完全被这小子给洗脑了!这小子一定是嫉妒我画作的造诣比他高,所以才编出这么多故事,来诋毁本人!我朱永松是什么人,岂是一个黄毛小子所能诋毁的!”
“既然你们这么相信信一个黄毛小子的谗言,那我也没有办法。山不转水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们不欣赏我父子的画,自有人欣赏。就算今天一副画也没有人要,我父子二人也不勉强!大家爱怎样就怎样!”
他对着广大的嘉宾们,厚着脸皮道。
本以为这么一说,会有人相信自己。然后说了半天,看到没有一个人再肯买画,神色微微黯然。
“至于唐老头听信罗阳小子,说这副画是他儿子画的,本人根本不想予以计较。看在当年师生的情份上,这副画我可以送给他!就当是对当年师恩的一种报答!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
朱永松十分大度地一挥手,对着唐修德道。
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画展失败,就让它失败好了。只要没有人对当年的事再深究,总有出头的时候!
至于这副画,送掉就送掉,就当是物归原主,反正自己不承认,只说是赠送,没有谁能把他怎么样!
朱永松边说,边让儿子把画卷起来,递给唐修德。
众人紧紧地盯着这一切,虽然对朱永松心存怀疑,不过没有直接的证据,谁也不好说些什么。
“既然他说送给你,你先拿着,反正它本来也是属于您儿子的!现在算是物归原主!”
谢老对呆立当场的唐老道。
“这……,送给我?”
唐修德浑身颤抖着,一边伸手接画,一边断断续续地道。
儿子当年的画作,就要回到自己的手中,此刻,他作为父亲,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心情十分复杂!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的时候,突然!
一个声音再次打破了平静!
“等一等!”
罗阳伸手赶在唐修德前面,接过了这副画。
然后对着朱永松冷笑道:“画是物归原主了!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什么情况,还没有结束?”
“还能有什么事?”
“难道这小伙子还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原来准备散去的嘉宾们,纷纷再次留了下来,一脸不解地准备看个究竟。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唐修德、唐语姨两人。
“罗阳,你是说……”
唐修德不由嗫嚅着,对罗阳道。
从得知自己儿子的画,被朱永松拿去获奖以后,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自己儿子的死,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
唐语嫣则是紧紧地盯朱永松,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
父亲去世的时候,自己还少。
自己父亲意外身亡以后,母亲也被悲伤击垮,早早地丢下了她离开人世。
她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自从长大懂事以后,她开始四处寻找着父母的事迹,因此,才把父亲的画挂在家中显眼的位置。
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父亲和母亲。
她老是在想,如果自己的父亲在世,那母亲也不会那么早死掉。一切都会改变!
自己的人生,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充满着痛苦的回忆和深深的思念!
“小子,你什么意思?我已经把画送给唐老了,你还想怎样?”
朱永松盯着罗阳,色厉内荏地道。
“就是,罗阳,就算那画是语嫣父亲的,现在也算物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