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朱大师!”
“祝贺朱大师获胜!”
“一点意思没有,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一个无名小子,怎么可能比得过朱大师!”
许多人跑过去向朱永松祝贺。
“祝贺朱老师获得胜利!虽然辛苦了一点,但是彻底地打了那小子的脸,让我们大家见识了您的高超的画技!”
徐英风对着朱永松连声恭维道。
“那是,今天总算见识到朱大师现场作画,真是不枉此行啊!这画里的小虾跟真的一样!就是再给我三十年,我也画不出这样逼真的虾来!”
马毅也是满脸谄媚地道。
“朱老师,您老人家不愧是全国书画界的名流,这画就白石老人再世,也画不出这么漂亮的虾来!”
马凰也是对朱永松佩服得五体投地,语气格外的恭敬。
同时把目光暗暗投向了朱康,心中暗暗憧憬,要是自己嫁进了朱家,那样就可以天天向朱大师请教了,有这样具有超人画技的公公,自己画画的水平一定也能快速提升,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是,这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朱永松听了大家的恭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等一等,你们说,哪副画是我画的?”
他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忙不迭地开口询问道。
“不是这副《清溪虾戏图》是你画的吗?”
朱康不由眉头一皱,回答道。
“对啊,朱兄,那副《清溪虾戏图》不是您刚才所画吗?那么高水准的画,只有您才画的出来啊!”
徐英风等人也是纷纷说道。
“放屁!我画的明明是《青松图》!”
“《青松图》才是我画的!你们在胡说什么?”
朱永松竭斯底里对着朱康等人吼道。
只见他被气得老脸通红,额头青筋暴露,状态几近癫狂。
喉咙一咸,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自己明明画的是《青松图》,可这些趋炎附势之徒,却一个劲儿吹捧罗阳画的《清溪虾戏图》,这简直赤果果的打脸啊!
自己人打脸,比敌人打脸,伤害一百倍啊!
“什么?父亲,您说的是真的?您画的是《青松图》?”
朱康震惊得嘴巴大张,脸上浮现出巨大的不甘和疑惑。
徐英风、马毅、马凰等人也是纷纷一脸懵逼地看着朱永松。
感觉整件事太诡异了,诡异得像电影似的。
明明谁都认定这副好画是朱永松画的,所以他们一个劲地恭维,结果却是对手画的!
他们恭维了半天,全都白恭维了,那滔天的恭维之词全部献给了对手!
他们拍了半天的马屁,结果发现全都拍在马蹄子上!
徐英风、马毅老脸通红,他们活了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人过!
“您说的真的,《清溪虾戏图》不是您画的?难道是他画的?不可能啊,不可能,这么好的画,怎么可能是他画的!他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画得出这么高水准的画?”
徐英风盯着朱康手里这副画,脸上带着巨大的不敢置信的神色。
自己刚才使劲恭维《清溪虾劲图》,结果恭维了半天,才发现是帮着朱永松恭维了对手!
而自己还百般诋毁《青松图》,说这是幼稚园水平,画的主人如何丢人现眼,没想到,最后这些刺耳的字眼,全部落在了朱永松的身上。
亏得自己此前对他百般谄媚,为的就是想让对方在自己加入全国书画协会的时候,美言几句,没想到所有的马结、所有的奉承,全在这一刻毁了,全被这几句羞辱性的言语给毁了!
关键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羞辱的正是朱永松啊!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是给他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哪!
“是啊,朱兄,您再仔细看看,这画难道不是您画的吗?这不可能啊!”
马毅感到耳朵在发烧。
自己刚才还在一个劲地吹捧《清溪虾戏图》,一个劲地低《青松图》,说什么《青松图》的作者,给《清溪虾戏图》的作者提鞋都不配,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
没想到搞了半天,自己拼命吹捧的,却是罗阳的画。
自己拼命诋毁的,正是自己要恭维的对象画的!
马毅有一种打别人耳光,却落在自己脸上的感觉!
想死的心都有了!
朱康、徐英风、马毅,以及马凰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被他们吹捧了半天的《清溪虾劲图》,是罗阳所画。
被自己等人百般诋毁、千般打压的《青松图》,却是朱永松所画。
这跟打仗时,自己等人拼命攻击,最后却发现攻击的是自己人,拼命保护,最后却发现保护的是敌人,效果是一模一样。
这种伤害,成倍的增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