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的手也不至于伸的这么长吧,连我身边的人都能擒获?”
宴心这件事还是深有怀疑,阿善部没有必要抓一个对整个局面无关痛痒的人,并且他们的头等大事并不是让宴心恐慌,而是挑起天榆内部的不合。
罗云溪定了定神,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可能是我多虑了,不过你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毕竟完颜旧景被捕也是因你而起,说不定他们恼羞成怒先拿你开刀。”
他说的没错阿善部和楚国积怨已久,特别是自己还身负圣女血脉,有之前被刺伤的经历之后,她就必须要小心谨慎,堤防一切危险。
“毕竟驿馆还是安全的,就算完颜旧景再急不可耐,也不可能在这么多国使节面前动手杀人,这无异于告诉三国十二部,他们就是想谋反!”
现在的时机不够成熟,完颜折木也不够有自信,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正常人都不会轻易尝试。
“那秦淮那里呢,你总不可能无故消失吧?”
罗云溪一连串问题都是根据宴心最近的行程来决定的,由此可见他对宴心真的是重视有加。
秦淮的身份和性格还有大作用,她必须合理的把握他们之间的关系。
反正她之前已经嘱咐过秦淮了,每三日一去闻人一笑阁,只要安心等待就不愁遇不到。
“我已经说服他帮助三皇子了,况且师兄还在公主府,若真有什么事,我们里应外合也好,保住一切周全。”
她简要解释未有隐瞒,只是之后的所有事情还需要推动,原本布好的棋局已经散乱,秦玄琅谋害皇家血脉、勾结朝臣的证据恐怕要重新拿捏了。
“你们俩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单独和宴心说。”
罗云溪突然神情淡然,情深关照,恐有什么要是要和宴心商议。这一次路芒也不阻拦了,与十四退出去的同时安静的带上了门。
宴心走近了他,几日不见他脸上也出现了倦色,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想来也没睡几个安稳觉。
她直面抱了抱罗云溪,小声询问,“怎么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国宴还有三日,真的要答应秦玄琅的要求吗?”
沉吟须臾,罗云溪干脆利落的问她的意思,看着是对这件事无比介怀,而宴心倒是笑了,原来他屏退左右就是为了问宴心这个。
她不急着回答,也没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只是再问,“你刚刚都听到了?”
“一字不差。”
见她不答,罗云溪脸色铁青,像是猜到了宴心试图如何说服他,所以提前先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宴心明白他的傲娇是什么剧意思,便现为了一颗定心丸给他。
“我不会答应,国宴当日我会尽力拖延,且不过就是赐个婚而已,并没有定下来,我自然能有别的方式让陛下不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罗云溪唯恐她做出什么伤害自身的事情,一下又紧张了起来。
这下宴心才缓缓收回手,从她的胸口离开,缓缓言:“国宴是天榆最重要的节日,如果当天有丧事或者恶事发生,大家又如何心安理得接受赐婚这种大事呢。”
“你……”
在国宴当日策划大事件已经很难了,若是再有什么大动静出现,恐怕秦玄琅再那么都会怀疑到她身上,一时间罗云溪自己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提及这件事了。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恐怕还需要不少人配合。”宴心露出了笑意,拍了拍他的手背道。
既然这件事还没有决定,那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而且宴心也说了会和自己商量,罗云溪顿时也就没有那么忧心了。
“好,我知晓了,你一切小心,我就住在你的斜对面,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吧。”
他没有多做逗留,直接走到了门口,就在他推门的一刹那,宴心才语速极快的小声关照。
“你也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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