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成了!”
不过才两天,靖儿就传来了好消息。
“自从我故意放出消息之后,平南王府的拜帖络绎不绝,像是都去祝贺平南王的呢。要不要我们再添点火,让平南王应接不暇?”
这会儿宴心正坐在床上看杂书,听了这么个好消息自然是心情大好。
“这倒是不用了,他越是不认,这件事别人就会越传得凶猛,大多数人都会以为宁不屈娶得是别国人,所以才会有一二分忌惮的。”
靖儿点了点头,觉得宴心说得十分在理。
“张遗那里呢?十四怎么说的?”
她放下了手里那一本之前看剩下的楚国杂谈,仔细的打听张遗的动向。
“十四哥说州牧大人看了信后就气的不行,但一句话也没说就关了门,之后我们就没有再探听得到消息了。”
靖儿表现得有些不自然,好像是她没有那那个够完成这件似的。
“如此甚好,他关了门说明不想理会这件事,既然我们探听不到消息,那平南王也一样。”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平南王要筹谋诬陷柳家,一边骤失盟友,一边堤防宾客,一边还要小心宴心的谋算,怎么也要被拖住一会儿的。
宴心正想着下一步的动作,屋外便有小厮来传话。
“大小姐,方才有位姓安的公子在门口说是您的朋友,现在正和大少爷在前厅寒暄呢。大少爷让我来问过您的意思,这位安公子,您见是不见?”
安如慕来了,他又来了?
第一回他出现是为宴心解围,顺道送金簪;第二回出现是宴心因金簪抹毒而中毒,他过来取金簪;不知这第三回又是什么把戏,但宴心到要好好问问他金簪一事!
“知道了,你过一炷香之后请他过来。”
宴心放了话那小厮便退了下去,她赶紧唤来靖儿,让她找人给自己在床榻上收拾一番。
“快靖儿,你赶紧帮我梳洗打扮一下,另外挑一件颜色好看的衣服来,不要那件云烘月了,太素了!”
正当宴心手忙脚乱的时候,一句酸溜溜的话就到了耳边。
“哟,这又不是见情郎,何必这样兴师动众呢?”
这会儿罗云溪刚刚好走进来,看了宴心这样激动,不由心生醋意。
宴心抿唇轻笑,想起他之前对待安如慕的态度,不由道:“谁说不是见情郎了,我不是见到你了么?”
听了这话之后,罗云溪动了动嘴角,心里是开心可面子上就是不显示出来。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个交代呢,你这便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哦,我说错了,你这伤还没好呢,就别眼巴巴的去人家跟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云溪也学了这一套宴心的嘴上功夫,气的宴心伤口疼。
宴心也不想跟她讨论这个,想起之前路芒曾经说过,母亲就是在去碧云岛的时候中了埋伏,若是能接近安如慕,这两件事都会成功。
不过罗云溪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件事只能由自己先查明白了。
“这就是你不懂了,如果我避而不见就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宴心把话说到这里,希望罗云溪能明白她的用心。
“哼。”罗云溪别过脸去,心想他就是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换上了淡紫色的罩衫之后,宴心自己拿着镜子描了眉毛,许久不曾装扮她都生疏了。
见罗云溪丝毫没有离开的准备,她便又说了两句好话:“好啦,就算他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那又怎么样呢?我身边不还有你么?”
“算你识相。”
罗云溪突然哼起了小曲,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可就是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宴心也就不再继续劝了,任由他缩在一边。
“大小姐,安公子来了。”
她刚收拾完毕,门口就有人来传话,就像是安如慕掐好了时间一般。
“请他进来。”
门从外向内推开,宴心最先看到的便是他那一袭耀眼的白衣,看到他脸庞的那一刻,好似现在根本就不是冬日光景,而是初春。
就算上一世他对自己有多少恩情,宴心都要提醒自己谨慎待之。
毕竟是进女孩子家的闺房,安如慕是只走进屋子里的,连个小厮也没带。
可他进门以后立马就察觉到了一双带有敌意的目光,他朝那目光望过去,才发觉有一个样貌不错的男子正坐在一边,悠然自得。他猜了猜这个男子的身份,随后发话。
“许久不见柳小姐了,这次遇到了些事情途径澜州城,听闻了几件骇事所以前来探望柳小姐。”
安如慕一如既往的说话温柔,举手投足也是文人风采,看他这爽朗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会暗中算计自己的小人,但宴心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对他敬而远之、努力逢迎了。
“安公子总是来得及时,就像上次我中毒口不能言,这一次我受伤下不了床一般,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