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还是个愚孝儿孙。”宴心没怎么动容。
十四像是想起了什么,把手里一个小包裹递给了宴心。
“对了这是你要的银针,最粗最坚硬的一种了,掌柜的千叮万嘱说要小心使用。”
宴心接过后打开看了看,遂满意收下,至于用来干什么得嘛,大家心照不宣。
“走吧,沿路再问问。”
他们先后观察了长短安巷子的现状,也和钱掌柜打听了最近是否看到甄老板到哪里走动,或者又外来人与他们联系,但答案都是否定的。
“那甄小环呢?最近也没看到她么?”
宴心又问起小环的动静,虽然她已经听命于夏旭了,但只从那一日起就没再见过她,也不知她如今干什么去了。
钱掌柜没有说出什么有力的线索,只是分析了之前他们家的关系。
“他不过是甄家的养女而已,甄家人都不待见她,怎么会任由她随意出现呢?”
“原来如此,多谢钱掌柜了。”
钱掌柜如同之前一样客套,“客观慢走,记得常来。”
“看来线索都断了,只能把重点放在今晚的局上了。”罗云溪双手环胸,深深地叹了口气。
讲道理,查案这种事根本就不适合他,他就喜欢直来直去。软的不行就用硬的,刀架在脖子上不说就把命留下,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事。
夏旭的小厮早膳之后传来消息,说已经把假金矿的位置传到了甄佩蓉那儿,今儿也特意没有设防,就是想要看看他们的目的。
因为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他们在外头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会了夏府,第一件事就是让侍女去请夏夫人。
夏夫人一听要给甄佩蓉针灸治哑症,火急火燎的就赶过来看热闹了,还装作十分心疼的模样一定要让宴心多多用心。
宴心明白她的意思,先在甄佩蓉和她那侍女面前亮了亮银针,随后放到了火上灼烧消毒。
“你可小心点,我们小姐是千金之躯万一扎坏了有你受的。”
那侍女眼睛紧盯着银针,有言在先。
这下夏夫人也出了声,为宴心鼓气,“宴心丫头尽管放心,有本夫人看着不可能出事,尽管下手就是。”
既然夏夫人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怎么也是回天乏术,甄佩蓉只好吸了口气拉上了衣袖。
见她这视死如归的模样,宴心更要好好抓住机会,吓吓这女人。
“少夫人,待会儿我施针的时候还请您一定要忍着不要乱动,万一扎错了地方轻则剧痛重则偏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甄佩蓉脸色微变,看了看坐在一旁吹着热茶的夏夫人,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但换了一个夏夫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后,眼神都便得阴狠起来。
宴心不是胆小怕事的人,甄佩蓉越是发狠她下手就越重,这第一针就扎在了虎口上。
甄佩蓉一下蹙了眉头,另一只手都紧紧抓住了桌角。
“《千金要方》上说手背二指之间,主治烦热、头痛、眩晕、心痛等症是极为危险之地,此处的痛也和别处不一样。”
这一针下去没有任何拖泥带水,针已经下了一半,宴心还在轻轻转动,嘴上也没停下。
“少夫人,早治早好您也不用吃这些苦头,接下去的二十针可比这痛的多啊。”
她这意思就是想让甄佩蓉尽快开口说话,要不然可不是这一针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还有二十针?”那侍女一下跳了起来,大惊失色。
宴心对她的状态十分满意,便故作高深笑着解答:“第一天是二十一针,以后每天的叠加七针,直到七七四十九针为止。”
“你你你……你居心叵测,这究竟是治病还是受刑!”
侍女见自家主子还在受苦了,也不敢乱动那银针,只是嘴上不饶人。
“放肆,一个小小侍婢竟然对老太爷的命令推三阻四,不想活命了么?”夏夫人一下把杯盏拍在桌上,声音震耳欲聋。
“奴婢……奴婢失言。”侍女一下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宴心没有迟疑,第二针已经落在了合谷穴上。这个穴位她确认过,疼之又疼。看着甄佩蓉的神情,看来医术奇谈诚不欺她。
“哎呀,可能扎得太快,没有那么大的作用,恐怕需要重来一次了。”
甄佩蓉的眼珠子已经快要瞪出来了,宴心没给她机会反对猛地拔起了银针,连着肉也一起掀了上来。
针灸这回事特别是在这个穴位,若是不按住施针的地方,这皮肉之苦肯定是要受的。
“啊——”
甄佩蓉随之小小惊呼,众人都是一惊,这才第二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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