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子这人风趣幽默还和我都住在京城,当真是巧的很。和他在一块做菜的时候太开心了,聊天的时候太尽兴一不留神就多做了点,便宜你尝尝我的手艺了。”
叶菁从回来开始就满面春光的样子,止不住的在回忆刚刚她和罗云溪之间有多么的甜蜜,连同说话的时候也眉飞色舞的。
还有这端来的饭菜,宴心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都是油水放多了的荤腥罢了,而且这豆角连白丝都没去完,她明知道宴心晕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还故意做这些东西气自己。
见宴心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叶菁故意十分大声的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这都可是为了你好,你若不吃饱了到时候我们影响了进程该如何时候啊,现在可不是你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
叶菁话说的是好听,只不过却是说给隔壁的罗云溪听的,她哪里是为了宴心着想,分明就是存了心在秀她和罗云溪相处不错,外带诉说宴心劣迹斑斑而已。
当然,这些宴心都不在乎,她晃了晃脑袋,克制着自己的晕眩。
“看来我之前说的话你都记住了,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这饭菜嘛不过是卖相差了点让人没有胃口,但多学学应该还能成事。”
叶菁还没有想好怎么反驳,宴心忍着头晕难受扒拉了两口这饭又开始念叨。
“身为文官之后,无才无德就算了,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好,你指望用什么笼络人心?”
“不用你教育我。”
叶菁被戳了伤心事,一下就站起来打断了宴心。
西津的太上皇曾经无比重用叶菁的祖父,但如今陛下和太子都不喜她们家那套老派的作风,所以她家的人一直在官场不受待见,久而久之她也不愿意提起往日的辉煌功绩,这也是叶菁为何弃文从武的缘由了。
她心里想的,无非也就是为了复兴家业,让别人看看他们叶家不是一蹶不振罢了。
这些都是宴心上一世就知道的事,她本来是认为这些家族融入不应该强加给子女承担,可看叶菁那要与自己争个上下而不折手段的模样,这同情慢慢的又淡了下去,反被厌恶填满。
宴心说这些话原本意思只不过是想让叶菁不要对罗云溪太过钟情,谁料叶菁狗咬吕洞宾,她也就懒得说多少,吃了几口实在是没有胃口便放在了那儿,叶菁也不想理她,端了饭菜就走出去了。
她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继续打坐调息,可没一会儿那讨厌鬼的新情郎罗云溪就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
“我一猜就是你晕船了,你们天榆女子难得坐船总会如此。”
他似乎是在向宴心炫耀自己的博学多才,可现在宴心只是难受,见到这么呱噪的他更是不待见。
“我们天榆女子?看来和叶菁相处不过两个时辰,你们就相见恨晚了,要不到下一个渡口我自己下船,不打扰你们两个谈情说爱?”
宴心生了无来由的气,连正眼都不愿意瞧道罗云溪的身上。
“哎哟,宴心心你这是哪里的话呀,为夫这也是不想你太引人注目啊,万一她偷偷告诉观砚怎们办?我这是舍生取义啊。”
罗云溪看她这不舒服的样子连忙收了自己的衣袍坐到她身边哄着,顺手从衣袖里掏出了个难看的小绣包放在宴心的鼻下让她轻嗅。
这绣包有一股淡淡的橘子皮的味道,似乎还有些提神用的薄荷叶,另外的香味宴心就再也闻不出来了,但那一直压抑在喉咙口的呕感渐渐消失,她立即把这绣包从罗云溪的手里接了过来。
“舍生取义?”
看叶菁那模样,罗云溪这分明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是自然,趁她不在我还给你煮了点粥,现在正在炉子上温着呢,一会儿我就给你端过来,我们在船上还得有几日呢,你不吃不喝肯定是撑不住的。”
他见宴心没有继续生气,便转身帮她整理了被褥,也好让她坐着舒服一些。
宴心往后挪了挪,看他这乖巧听话的模样,气也消了一大半,扭扭捏捏反问:“倒是我错怪你了?”
这话一出,罗云溪立马做出了一副不得了的样子,有一把责任都放到了自己身上。
“这是什么话,是我做错了事让你误会了,都是我的罪孽啊,都怪我生的实在是低调不起来。”
“……”
宴心被他这么一通自夸弄的无语,便装作不经意的提醒:“你可要当心点,这叶菁也不是善茬,我真怕你被她勾了魂,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呢。”
其实这些话本不用她与罗云溪说,怕的就是到时候叶菁无差别针对,对罗云溪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出手。
但这位菜鸡却全然感觉不到危险,言语中还把顾白修也拉扯了出来放狠话。
“连顾白修她都勾不去,我这种道行比顾白修还高深个几百年修为的谪仙,我又怎么可能中招,宴心心对为夫实在是不够信任啊。”
他佯装委屈,冲着宴心眨眼睛。
“你怎么就比顾白修道行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