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伸手,接过了主子从袖间掏出的药瓶。知有些话不得随意追问,便又垂头闭了嘴巴。
“这是给卿灼灼的准备的一剂补药!”
诶?补药?
柜中拧眉,正细细瞧看着某王的神色。
只听他继续扬声道来,“她不是说无荤入口,食之无味嘛!这可以让她多吃些饭!免得到时候,病还没治好,身子先饿垮了!”
“王爷仁厚!”
卿灼灼抿唇落思,为何总是默默地关心人?要是,正面接触!好好的关心关心她!她或许就——
咣当一声,吓了她一跳!
猛拍胸口,瞬见张伯站在了她的面前!
“王爷走了!出来吧!”
“张伯!你好歹有点动静!这样会吓坏我的!”小心脏慌颤不停,致脚下力道都变了软。抬步踏出柜子,赶忙歪去一旁扶了灶台。
诶?不对呀!
这古代高手百里内,不是皆能感应到陌生气息吗?某王身怀功力,怎就没有发现她躲在柜子里?
耳畔声声传入,忽听张伯落一长叹,“其实,王爷对你还真是与他人不一样!”
“张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跳,居然又被他提上来了!就不能稳当点么?“小三子他们呢?还准备不准备了?”
“啊?”张伯闻声回神。
惹她一瞬叉腰无奈,“做菜的步骤还要不要记了?”
“要记!要记!”
瞬时,以小三子带头皆回了厨房。卿灼灼为他们说了下做菜步骤,好让他们记清楚,待明日照做!
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转之踏离了厨房。怎得却见此刻雪花轻舞,她来的时候还只是凉风习习,这会儿居然下雪了?
冷不丁的抖了下身子!感觉越发的冷了,不知明日是何天气?老天爷可千万别跟她逗着玩!
一定,一定是冬日暖阳!
元秋年,腊月二十六。
风力尚可,凉度适中。
一大清早便有阳光照入屋内。
卿灼灼爬在床榻之上,左右翻动,显一副瘫软无力!某王过个生辰能把她累趴下!眯着眼睛,瞬时见了搭在衣案处的红衣长裳,不禁扯唇感叹,休息几个时辰后,又要看她忙了!
究竟是图个啥?
“丫头,该吃药了!”
又来?卿灼灼不禁拧眉瘪嘴。
婆婆抬脚入了屋内,随即低眸瞧到了地上的小棉斗篷。一声长叹后,便将手中的药碗放去了桌上,转之帮她捡起。
“你怎么又随便乱扔?”
两条眉毛一上一下循环撩动,卿灼灼心里难受却道不出。只得张圆小嘴,懒懒地问声,“婆婆,您给我带糖了吗?”
“带了带了!给你带了一块蜜饯!”
卿灼灼一脸的疲惫,在听得孙婆婆带了蜜饯之后,就高兴地挺了腰身,转之接过药碗。咕咚咕咚一阵猛喝,而后就讨过了孙婆婆手中的蜜饯,放到嘴里清甜极了。
“婆婆,这是什么真好吃!”
“这是上回十一王爷带到咱们护国府的边境特产,王爷命我收着。我见你这丫头怕苦,就拿了些来给你!”
卿灼灼眯眯一笑,“还是婆婆最疼我!”
“今天你不去王爷那里吗?”孙婆婆见她这犯懒的样子,忽觉奇怪。一休几日,王爷都不管她,亦是惯着。
“不去了!”她摇摇手,转身又爬到了床上,容她再多休息会儿。
为了给某王准备今日的菜色,她可是熬了半宿没合眼,这会儿就算他亲自来拎,她也不起了!
“那待会儿,记得把饭吃了!昨个见你跑了后厨,今日我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谢谢婆婆!”她眯眼一笑,转瞬看了桌上的米粥和包子!虽与平日相同,然今时,却在她心中润染了别的意义。
晌午过后,护国府就变了热闹。
太后摆驾到此,身旁宫婢数人。
南风盏早早的就在府门前等候,见了母后,亦是即刻俯身落了礼数。
“十七莫拜!每次母后来你这,都只为寻一清净!太过繁琐的礼数,就不要做了!别让母后回回来,回回说!”
“是!皇儿明白了!”南风盏听言,收了手臂。转瞬竟看着自己的侄儿于后方马车上走下。
“侄儿见过十七皇叔!”南风靖一去平常般,摆袖到了他的面前行礼,“不知今年皇叔生辰,会不会与往年不一样!”
南风盏闻声撩了他几眼,这原本淡然的脸上,随即生了些许褶子。忽然发现他的靖儿还真是长大了,竟懂得四处找乐趣了。
他这皇叔的乐趣,算是让他逮着了!
做侄儿的也知,眼前皇叔的脾气!风趣可道,但不能太过!要懂得适时收敛!
南风盏扬唇一笑,随即侧身请母后入府。
今日天色正好,晴空无遮,也应了他的大好心情!怎得有一丫头,到现在还没出门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