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有用,也就是互相利用交易愉快的心态,倒也罢了。可对方明明对自己没什么大用。牢画自问,并不想让自己的老爸当什么公务员,更没指望上头的人能帮自己报仇雪恨。在这种情况下,合作就显得极为被动。
有点儿被逼迫的意思了。
不想做,但不做还不行。
“要搭我的顺风车?”牢画明知故问。
薛焰点点头。
“我可以送,但是我可说好,我不会帮人还阳啊。”要藏着大佬秘密是吧,那就再拉一个下水。以后上头觉得自己秘密被人知道了不好要灭口的时候,发现要杀的人不止一个,说不定就懒得杀了。
至少,拉一个下水也是好的。
“门神说,这个不用担心,等叔叔当上眼睛,阴司会教的。到时候就让叔叔去送……”
操!
不爆粗口不足矣抒发此时此刻的心情。
拉你一个下水还不够,要拉就拉你全家。你,你老公,你老头,齐活。
鬼帝的人情,果然不是那么好接的。甚至,那个让老爸当鬼差的事儿,压根算不上人情也算不上贿赂,就是为了拉自己全家下水做了一个铺垫。
“你……和那位门神关系还好吧?”
薛焰不知道牢画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但还是乖乖的点头道:“还行啊。”
牢画问了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白问了。薛焰这个与人为善的性子,估计跟谁关系都挺好。
“地府最近还太平不?”牢画又问。
薛焰被问的一头雾水:“太平啊!咋了?”
牢画点点头道:“太平就好,太平就好。”她可不会向薛焰解释,自己是怕人家趁乱将自己家一锅端了。毕竟在没什么大动荡与zheng治斗争的情况下,是没有人会为了守住这样一个小秘密而拿掉一个资深阎王的。
不值。
当然,前提是,这真的是一个小秘密。
“行吧。要送的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就是。”
薛焰点了点头。而此时,牢庸在桌子上的涂鸦终于完成了。
牢画低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说用筷子沾茶水画画不指望画出来什么好看的画儿,
但是!
要不要这么丑啊!
回想起刚刚自己脑补出来自己老头豪饮之后肆意描绘江山的洒脱画面,牢画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更年期给吓傻了,才会给老爸虚构了这么一个伟岸的形象。
当真是丑的不行。她记得儿时,同龄人之间流传过的一个画丁老头的口诀:一个丁老头,欠我两弹珠,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我去他家绕一圈。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豆腐六毛六,一串冰糖葫芦七毛七,老子就是丁老头。
自己那时候按照口诀画出来的丁老头,可能都比这幅画上的人好看些。
只是丁老头额头上画的是个“三”,
这个人额头上画的却是个“x”。
“老爸,你逮住的那鬼,是不是姓丁?”
牢庸被牢画问的愣住了。显然,他并不知道丁老头的口诀,怎么也不会明白这幅画上的人和丁老头有什么亲戚。
“我不知道啊,我这是简笔画,这样你都能认出来?”
牢画扶额。
“是我认错了……”
“女儿啊,你别看老爸这画的简单,但是我改认真的地方是画的很认真的。你瞧,这额头的x。”
“这鬼额头上有个纹身?”
“有个洞。”
“……”
牢画很想问,那你为啥不画个洞呢?可是看到老爸那满脸自信的表情,又将话吞了回去。
你喜欢就好。
“还有啊,牢画,你瞧这头发。”
牢画又仔细看了一下。在“丁老头”的头顶上有三根毛。但因为这毛被画的很长很长,沿着脸绕了一个圈,牢画一开始没认出来这是头发。
“他头上有三根很长很长的头发?”
“谁说是三根了?这是简笔画,三根就是很多根的意思。他是个长头发的男人。”
“……”
“画只要有灵魂就行,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咱们国家画画讲究写意,搞那么讲究还不如去拍照片省事。”
牢画与薛焰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牢庸,然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话,默默的抹开了视线。
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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