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该得罪的人不错,可是要他每天给狗送食物,赔偿一万块钱,再答应做一个小丫头的仆人,这每一样听起来,他都无法接受。他石潮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顿时,他忘了黄虎对牢画的恭敬,瞪着牢画喊道:“休想!你欺人太甚!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来揍我啊!我知道你有身份有地位,我什么都没有。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牢画笑了,黄虎这回没有说话。总归,得罪牢画的人不是他,他刚刚就已经表了态。这个石潮要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他。
“你什么都没有?”牢画看了石潮一眼,问道:“真的吗?”
石潮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朝地面啐了一口道:“我石潮活了二十多年,家里老头没给我留一分钱,就剩下一个小破屋和一个糟老太太。要不是看这老太太还有点用,早就给送到养老院去了!我无牵无挂,工作也是临时工,走哪儿不能干?你能卡住我什么?你今儿揍我一顿,我明儿好了看见你照样能找你麻烦。我就不信你一个小姑娘,我个大老爷儿们还能怕了不成?”
他这段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而黄虎则是继续冷眼旁观。他知道以牢画的手段,石潮这些耍无赖的想法是没有用的,但牢画到底会做什么呢?他也想看看牢画对石潮到底会下什么样的手。把石潮狠狠揍一顿?然后呢?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吧?
“工头,需要我处理吗?”青魂小声问牢画。“我可以把他带到高空,然后……”
牢画没有回答青魂,而是问道:“青魂,袭击鬼差的人,我都可以随意处置是吗?”
青魂点点头答道:“今天在场的都可以。需不需要……”
“不用。”牢画摇了摇头,不去理睬石潮,而是向一旁看热闹的黄虎问道:“你是那个什么社的人?”
黄虎一愣,随即答道:“是东虎社。”
石潮以为牢画是顾忌黄虎背后的组织,立马喊了起来:“我们老大是东虎社的人,东虎社的彪哥是江城的地下皇帝,谁敢动他的人?小姑娘,动手前先掂量掂量吧!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石潮又嚣张了起来。见黄虎没有说话,身后的一帮小喽啰也跟着叫嚣了起来。
地下皇帝?牢画笑了。这地下有没有皇帝她不知道,但地下有十位阎王爷,她倒是个个都认识。
“工头,你要放过他们么?这些人刚刚可还准备一起对你做点什么。若是站在这里的不是你而是别的女孩,此时恐怕早就……”
原本牢画是真的有些心软了,险些准备随便教训一下就罢了。但听到青魂的话,牢画清醒了过来。是啊,这些人虽然还没有对她做什么,但如果今天被堵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最后这女孩将会遭遇什么?这些此时对她胆战心惊的人那时会对人心慈手软吗?在场的每一个人,哪一个还值得被原谅?
思及此,牢画也收回了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点怜悯。她把心一横,缓缓道:“石潮是吧?你说你什么也没有,我看倒未必。”
石潮掐着腰叫道:“老子就是两手空空,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虽然两手空空,可不是还有一条命么?送给我如何?我的狗,正好有些饿。”月光下,牢画抿着嘴,轻轻一笑,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黄虎等人也听见了牢画的话,心中一惊,还没等作出反应,就见牢画对乌骓命令道:“乌骓,这个石潮交给你了,就地解决,片甲不留。”
乌骓立即一声高呼,轻轻一跃,将巨大的身子压在了还站着的石潮身上,将石潮扑倒在地。石潮经历过一次狼扑,但这次显然要比上一次来的惊悚。眼看着那尖锐的獠牙就要咬在他的喉咙上,石潮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叫道:“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要杀人!杀人了,杀人了!你是要坐牢的!”
乌骓被他这么一叫,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牢画。石潮叫的凄厉,只是这巷子相当偏僻,压根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喊声。他眼泪都糊了一脸,泪眼朦胧中感觉到一片阴影洒在了他的头上。仔细看去,是牢画走了过来,正在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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