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就是江铃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那她当初岂不是亲眼见证了集团重大历史性的事件的发生?那个死掉的男人,如果就是这个男人的哥哥,那么事情就有些意思了。一个人醉驾将车开进了河里,为什么警方连车祸见证者都不留下来问一句?兄弟俩一起喝酒,一个死了,另一个人取而代之成为继承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钟经理,我不喜欢自作聪明却又不够聪明的人,更不喜欢暗中算计我的人。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钟楚艳顿时泪眼婆娑。她都穿成这样了,不就是为了投其所好么?男人不是都喜欢这样的么?怎么就成了暗中算计他呢?
“不是这样的啊江先生。我之前有幸见过江先生的风采,一直仰慕江先生许久,所以今天您一来,我就认了出来。我并不是要算计您什么啊!如果说有,那也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感情使然。江先生,看在我对您一片痴心,能不能请您出手帮帮我……”说完,她还将胸前的壮阔山河抖了抖,以示真诚。
江北鹰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主席台上的几人。那几人心领神会,立即安排了几个工作人员将钟楚艳从江北鹰的身边架开了。钟楚艳意识到自己完蛋了,将心中的恨意全部转嫁到牢画的身上,用撕裂的嗓音吼着:“牢画,你这个贱人,不要得意太久!卖出去一套别墅是你的运气,你这个扫把星,我诅咒你以后再也卖不出去房子!你会遭到报应的!你这个……”
牢画无语。这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的诅咒能管什么用?她以为她是谁啊?还说自己是扫把星?本姑娘可是纵横地府的房地产大亨,她居然还敢质疑自己卖不出去房子?还说报应?报应这个词是这样用的么?她这才叫报应!没文化真可怕。
钟楚艳被拉开,控制在会议室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虽然口中一直对牢画低声咒骂,牢画却不甚在意。想到之前发的那一通微信,牢画暗道可惜。
钟楚艳的闹剧算是过去了,牢画此时反而是对江北鹰有些忌惮起来。尤其是看到江北鹰看向自己时那奇怪的眼神,更是令她心惊肉跳。
她那天见到了江北鹰这件事情,不会成为什么侦破谋杀案件重要的证据吧?那她可就危险了。牢画这么想着,江北鹰忽然转移了视线,对着主席台上的几人开口道:“既然钟经理的指控无效,那么张总监、陈总监,你们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吧。”
刚刚没做完的事情?什么事情?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而后,都缓缓的将视线看向了牢画。
经江北鹰这么一提醒,张总监和陈冰也想起来了,在牢画出现之前,陈冰还提出要见一见这位神奇的销售员。后来因为钟楚艳挑唆一事,大家也没再提了。现在钟楚艳被证实是恶意诬陷,而牢画已证清白,自然就有功无过。
“刚刚被钟经理……不,钟楚艳给打了个茬,我们都忘了这件事了。牢画,我正想见一见你。听说你来的第一个月就当上了销售冠军,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呢!”陈冰对牢画说道,面上尽是欣赏之色。
牢画微笑回应道:“陈总监过奖了,我初来乍到,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张总监被钟楚艳这么一搅和,对于牢画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尤其是从钟楚艳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他总觉得牢画恃才傲物。再加上牢画那令人惊艳的样貌和淡蓝色的头发,有种清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更是让张总监不喜。他见牢画说话时不冷不热,对于总公司的上司也没有一丝讨好之意,便抱起双臂,挑剔的说道:“小姑娘形象很好,做这一行还是很有潜力的。不过想要走的长远,只是靠运气和样貌是不行的。第一个月做的好,不要骄傲。以往的成绩都是属于过去的,要一直好下去才行啊!既然知道是初来乍到,就要有所收敛才是。要不你看这钟楚艳怎么不诬陷别人,专诬陷你呢?”
陈冰看了眼张总监,皱眉道:“张总监,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钟楚艳诬陷别人,是她自己不对。怎么还成了被诬陷的人的错了?你这样说,可不利于我们搞管理。奖罚分明是必须的,你分管销售,应该最清楚这其中的利害。”
张总监知道陈冰说话犀利,也忌讳她后台比较硬。但大家都是总监,谁还不要点面子?被陈冰这么一说,张总监也觉得下不来台,又不好直接和陈冰杠上,便将矛头直指牢画:“陈总监说的对。罚一定要罚,奖也一定要奖。不过业绩冠军月月都有,陈总监,你总不能只奖励牢画一个人吧?”
这话说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陈冰原本是惜才,觉得这个牢画是个销售人才,可以安排到更为重要的岗位上去。可张总监却按她字面上的意思,硬是把她的话解释成是物质上单纯的奖励,扭曲了她的意思。可她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戳破,却又是等于是给牢画拉仇恨。是啊,当过销售冠军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凭什么有好机会只推荐她一个啊?万一真的推荐走了还成,要是没推荐成功呢?
陈冰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冷哼一声道:“张总监,销售这一块是你分管的,当然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