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人体实验马上就要开始,准备工作一切就绪,病人突然不配合了。无奈公司又派人去做病人的思想工作、寻找新的试验人员,我们这群工作人员就闲了下来。
那几个老女人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泡图书馆,我一个人着实无趣,又不想随便出门转悠,想起前几天遇到季辞信的事,我就心有余悸。
而有些事,你越是躲着,它还越是要找上门来。简直是变态。
再来找我的人,是黎家大小姐黎姝雅。
黎姝雅和从前一样,端着一副架子,来到酒店,还好心地请我去楼下喝了杯咖啡。
遇到这个人,比遇到季辞信还让我生气。
黎姝雅优雅端庄地坐在我面前,给自己的咖啡里加了半包糖后,抬起头看着我,红唇上扬,笑的滴水不漏,“林倾水,现在就咱俩,你回来的目的,可以明说。”
“呵呵……”我冷笑了一声,她和季辞信一个毛病,我来这边做个实验,搞得就像我处心积虑费尽心思要接近他俩一样,这样看来,这俩人情投意合这么多年,也能说的过去了。但我懒得和她解释什么,这种人半句废话我都不愿意和她多说,“西城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我回来看看,还需要和你解释?”
“自然不必。我也就是问问,反正就凭你,什么也干不了。”黎姝雅轻笑,优雅地抿了口咖啡,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林倾水,我眼睛好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还别说,真有点儿。”我坦白回答道。
黎姝雅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气的眉头一皱,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回玻璃桌上,又不忘继续维持她的优雅,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今天过来是想警告你,马上给我滚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另外,我和辞信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在这个时间回来,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这小贱人,亏得我弟弟当年为你差点送了命。”
原本我还想怼她两句,可是她一提到景恒,我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黎姝雅在我背后继续说:“无论是辞信还是我弟弟,你敢再碰一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景恒醒了?”我转过头去,问她。
黎姝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醒不醒和你有半毛钱关系?那是我弟弟,他没被你害死,你很失望是吗?”
怎么可能呢?离开西城的这四年,每一天我都在祈祷景恒早点醒来,又祈祷自己能早点忘记他。可是,我根本忘不掉,即便是今天,我直到这辈子我们绝对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我失魂落魄,心里空荡荡的,特别难受。
这时黎姝雅的声音再次从我耳边想起,她嘲讽地说:“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不是辞信,也不是我的傻弟弟,林倾水,你以为我会吃你这套?你记住我的话,趁早离开这里,下次再碰见,我保证不让你好过。”
说完黎姝雅先走了,从她话里,我知道景恒醒过来了,太好了。
我知道黎姝雅这个人不好惹,从小就是妥妥一枚心机婊,她是黎太太生的女儿,堂堂正正的黎家千金,相比之下,景恒虽是黎家唯一的男孩,要继承家业的那种,但他是黎先生在外的私生子,我恨毒了黎家人的心狠手辣,可我知道这一切和景恒没有关系,景恒以前一直和他妈妈一起生活,因为我家出的事,他甚至不愿意和黎家人相认。
那时候景恒一直很喜欢我,从小到大,我不懂自己对他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结婚的话要和可靠的人在一起,那么景恒,必然是最可靠的人,虽然我不够喜欢景恒,但如果没有那些事,我大学毕业,今年应该就和景恒结婚了,那样的话,我爸妈肯定很开心吧……
想起这些事,我心里难受的要死,失魂落魄地到酒店下面的餐厅里,准备吃点东西回去睡觉。
进去餐厅,我突然又吃不下东西了,看见吧台那里有人在喝酒,我没有喝酒的习惯,此刻倒真想喝一杯暂时忘记这些杂念,但俗话说借酒乡愁愁更愁,想到这里,我拿了点蛋糕准备上楼去。
这时有个穿西服男子拿着高脚杯走过来和我搭讪,转到我面前问:“一个人?”
我打量了一眼,看他也是仪表堂堂的样子不像做坏事的人,然而人心隔肚皮,我没有说话轻微地笑了下便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又说:“小姐你别误会,我初来这边,有些问题想请教下,不知你可否分几分钟时间给我?”
我回过头,男人戴着金丝框眼睛,顶多三十来岁,彬彬有礼,乍一看倒有点像Ansel,然而Ansel也就只是看着仪表堂堂彬彬有礼,实际上那副德行我都不想提。
“你是本地人吗?”男人问。
我点头,“是,不过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男人放下酒杯,先是和我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说他姓吴,是外地公司派来西城谈生意的项目经理,无奈被人放了鸽子一直等到现在。
他说话幽默风趣,我也不难看出他对我有一点儿好感,但这点好感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