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新发明呢。”程军听不出张杨话里的破绽,但他绝对清楚他们改装的好处,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临时装置,看其印花工这般细致的呵护,他便明白这些个物件的重要性。于是他默默的记在心里,不露一丝痕迹的偷师一回。
本来想多问几句关于色号的问题,他心想张厂长是绝对不允许张杨出声的。转而对张厂长说道:“我想见见李羽新,行还是不行?你就给个痛快吧。”
为什么想见李羽新呢?张厂长皱着眉头,这个要求不是不能答应他,只是程军见他的目的何在呢?他没想明白,也不知道程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羽新嘛,这个时候有可能正忙着呢。”张厂长一句推口话想让程军知难而退。
张杨不明就里,顺口就说:“李工在工艺科,要不要我去叫来?”
张厂长双眼瞪着他,一心想掩着的锅底,一下子被张杨揭开啦。
“哦?是吗?”张厂长看着不争气的弟弟,只好自己来圆这个场。
“这么说,我们今天有幸见到这位辊筒界的大神啦。”程军对张杨投去一道满载谢意的目光。
“那行,就满足你的愿望吧。大家一起到我的办公室去喝点茶,张杨你让李羽新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张厂长忽而一笑,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杨二话没说直接跑回工艺科,喊道:“李工,张厂长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有说什么事吗?”李羽新不解的问。
“没有。只是参观的人群众有一个人指名点姓的要见你。”张杨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有些口干舌燥。
“这里有瓶绿茶还没开,拿去喝吧。”李羽新从桌子上拿起绿茶递到他手上。
张杨接过水,咕噜噜一口气干掉半瓶。
“他没说见我的原因吗?”李羽新见他润口的差不多了,便问。
“没说,对了,那个人好像是个厂长。”张杨突然想起他哥介绍时的话。
“厂长?”李羽新记忆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他实在是想不起这个地方还有认识自己的人。
“对就是厂长,不过他应该不认识你。”张杨放下饮料瓶盖,又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
“为什么这么说?”李羽新想闹个明白。
“因为刚才他把我当成了你。”张杨一脸尴尬的说道。
“真的?”李羽新也是满脸迷茫。
“真的。”张杨确认道。
“这么说,我倒是要会会他。”李羽新站起身来,朝厂长办公室走去。
一群人正在厂长办公室里谈笑风生,一见有人推门而入,便噶然止声,纷纷向门口看去。
一个英气十足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来,来来,李羽新,过来坐。”张厂长向他招招手,顺便腾开了一个空位给他。
“这就是李羽新?果如其名,英俊潇洒。”程军转过头赞扬一番。
“这个名字好,一看就是长寿有福之人。”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说道。
“解解看。”张厂长没看出他有什么好,尤其这名字也似乎很平常。
“松高枝叶茂,鹤老羽毛新。”只此一句就已经炫耀了他的文采。
我靠,没想到李羽新的名字还可以这样讲。张厂长本来就是教书的出身,不过这句诗词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看来我是孤陋寡闻啦。”张厂长自嘲的说道。
“谁不知道张厂长博才多学,我这只能算是班门弄斧,见笑了。”戴眼镜的男子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故作谦虚的说道。
张厂长哪里听不出这句炫音,他不辩解并不代表没有文采,只不过不屑理他而已。
“花鸟虫草鱼,昙鹤闭月羞,李羽新终于见到你啦。”程军也文绉绉的站起来吟了一句。
“花是昙花,鸟是白鹤,虫是血闭虫,草是对月草,鱼是羞光鱼。李工,看来你是海陆空三栖神物。”张厂长这一注解令这一档子人面面相觑,原来张厂长也有风趣的一面。
“神物不敢当,毕竟身无两翼,头上无角,手上更没有金箍棒,脚下也踏不了风火轮,飞不起,跑不远,何谈神物,顶多也只是一个无聊的俗物罢了。”李羽新一番自嘲,说话间挺了挺腰身,笔直的站在他们中间,谈笑风生。
“李工,你好,我叫程军,顺发厂的厂长。”程军伸出友谊之手。
“程厂长,你好。”李羽新接下了橄榄枝。
“李工,老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今日相见,果然气宇轩昂。”程军的赞美珠句,让李羽新热气沸腾。
“程厂长过奖啦。我只是朝阳厂的一名小员工,哪里担得起你的溢美之词。”李羽新客气的说道。
“什么时候有机会合作一下。”程军明目张胆的开始撬人。
张厂长面色显得有些阴沉,虽然自己不太喜欢李羽新,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挖我的墙角啊。于是他嘿嘿一笑,对程军说:“我说程厂长,你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