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李羽新问她。
“还能有什么打算,找个人嫁了呗。”张美琴小嘴一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的心里翻江倒海的出现着各种幻影,她更期许李羽新的首肯。
然而,李羽新没有帮她打架的那股冲动,他考虑的是各种不同的现实问题,还有他割舍不开的欧婷婷。良久的沉默终于被张美琴打破,她转而一笑,说:“又没叫你娶,你干嘛不和我说说话。”
“娶你很简单,可是我在老家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不能做老廖一样的人。”李羽新坦然的告诉了远方的等待。
“她漂亮吗?”张美琴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她凝重的表情荡然无存。
“比你高一点,和你一样漂亮,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我好朋友的女儿。”李羽新说到这,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老欧他们怎么样了,欧婷婷的气究竟消了没有。
“她比小很多?”张美琴听到这,刚刚泛起的念头顿时消散无踪。
“嗯,小10多岁。”李羽新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欧婷婷的调皮样。
“没看出来呀,李哥。”张美琴一改沉闷的气氛,呵呵的笑了起来。
“什么?”李羽新见她转忧为喜,也觉得奇怪。
“老牛吃嫩草啊。”张美琴用手指在头上比划了一个牛角。
“我还吃你呢。”李羽新顺势开了个玩笑。
“我这是心甘情愿,我愿意你吃。”张美琴赖在他身边撒娇的说。
“说的好像你是草一样。”李羽新将她的头发拉得老长好直。
“难道我不是小草吗?”张美琴盯着他,将眼睛鼓得老圆老圆。
“你是草,是野草。”李羽新哈哈一笑,乐啦。
“坏蛋。”张美琴脸一下唰的红啦。
“我坏吗?”李羽新将脸对着她,来了个不眨眼的对视。
“难道不坏?”张美琴毫不示弱地睁大眼睛,也不动弹。
1分钟以后,张美琴就投降认输,李羽新挑挑眉头,笑着说:“敌方认输,我方大获全胜。”
“贫嘴。”张美琴一换投降的姿势,白他一眼。
“贫僧在此,小尼姑找我何事?”李羽新乱七八糟的瞎扯一阵。
“坏蛋。”张美琴还是那个词。
“真的坏吗?”李羽新眼睛一瞥,眼珠子转了一圈。
“一晚上七八次还不坏啊。”说着,她的脸绯红一片。
“你不喜欢?”他低头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可惜你不是我的。”张美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那是一种难以割舍、不忍分离的状态。
“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有些事是我们无法左右的,这世界好多人是有缘无份,有些人是有份无缘。分分合合,阴阳交替,不是你的,不必强求。”李羽新敞亮着心怀说出了自己对缘分的认知。
“千百年修一回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或许上辈子的因果早已注定今生的有缘无份。”张美琴顺着禅意也看透了这段姻缘。也许的上辈子欠了他的,又仰或是他欠了她的,合该他俩遇见,又合该他来解救她,总之他们是续上了前世的一段孽缘,一段世人不晓的无悔之缘。
车站的候车室里,李羽新与张美琴挥手告别,各自踏上了南北飞驰的列车。
张美琴怀着千丝繁杂的心绪看着窗外,那一棵棵绿树成荫的大树晃眼即逝,车内满满的挤着一车厢远离故土的游子,他们用着各自的家乡话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述说着自己的情怀。张美琴回目过往的经历,心里感慨万千。是该回家看看了,不知道父母的头上是否又多了几根白发,他们的脸上是否又平添几条深深的云纹。有好多话是想跟他们说的,有好多事是想帮他们做的,那些原本缠绕心里的烦恼随着列车的疾驶一抛千里。路在脚下,家在远方。
“嗨,这不是李羽新嘛。”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冲座位上的李羽新喊道。
“你是?”李羽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怎么也回忆不起这人是谁。
“我们见过,我以前是陵康公司的。”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站在车厢的过道上,十分热情的说道。
李羽新认真的瞧了他一眼,迅速的搜索着脑海里的残像,眼睛微微的一闭像拉线开关一样一合一开。
“怎么,还是像不起来?我在销售部做市场推广。”他努力地介绍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向外挤着牙膏。
“哦,你是黄经理。”李羽新一拍脑门,猛然记起那个经常在腰线车间转悠的男人。
“对呀,我就是黄瑾。看来你还是把兄弟给忘了。”黄瑾用手指在他面前点了几下。
“对不起,我的记性不是很好,我对名字,包括电话号码都记不住。”李羽新对人名和数字都不太敏感,可能是兴趣不同,焦点自然也就没放在这些事物之上。
“怎么,出差回去?”黄瑾双手把在两侧的靠背上问道。
“出什么差,我已经不在陵康公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