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期工作的稳步开展,设计部迎来了两个西班牙的老外,随行的还有一个苏州的女翻译。两个一脸的络腮胡,一高一矮,高的1米8,矮的1米62。女翻译倒还秀丽端庄,落落大方,挺拔的双峰和谐的搭配在蜂腰之上,极为养眼。
三个人均罩着件白大褂,霸居着二期的设计部,外人根本无法进入,李羽新也就只能在外瞅瞅,看着他们在里面写着画着,随着小球磨罐唔知唔知的不停转动,一杯杯花釉摆满了整个平台。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偶尔也来一阵英文的调侃。
汪之中手上已经将英文资料翻译完毕,他却迟迟没有交出去。他的想法很独特,请自己来做翻译还兼任辊筒印花机工艺员,一旦作业完成,还怎么混呢。这年头过河拆桥的事多着呢,谁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他得一点一点的交,一月一月的混,这个辊筒印花机必须得自己搞,其他人教都不教。压机的翻译资料他也完成了,汪之中想的是先将压机的中文资料分2部分上交。先交操作部分,这是必须的也是首要的,不然机器开不了,那就说明自己工作没到位。维修部分慢慢交,首先压机哪有这么容易坏的,德国的坦克都打不穿,更不要说着台压机了,技术肯定是过硬的。
想到这,他决定今天下午就把压机操作部分的资料交上去。
汪之中一直防着一个人,他就是李羽新,不过听到他是技术部的,再加上腰线车间的女人们说他画得一手好画,他也就没再把他当做对手来看待,那有干干净净不过日子的,跑来搞脏兮兮的机器的人。在他的思维中,李羽新就是一阵子发热,新奇而已。
李羽新这时在釉线捣鼓着超频淋釉器,水冷的电机唔唔作响,两块水刀直直的控制着釉量的大小,面釉对细度要求很高,325目的筛网,80的流速,这在国内任何一家釉料公司都无法提供。因此,陵康公司的二期釉料全部采用西班牙进口釉料。这在川内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手笔。
由于采取一次烧成,二期的坯体成本也比一期高,进料也从全国各地不同地方购买。不像一期的红坯,当地就能取之而为己用。
此时川内的瓷砖正被广东的理论所歪斜,说什么白坯好,既好看又有高档;红坯撇,既难看又没的档次。究其原因,广东没有红色页岩,都是白色的泥土,连沙子都以白色的居多,而四川多以红色土壤,除攀枝花有白色矿物质之外,其余地方俱是红土。两两打嘴仗,个个拼实力。说穿了就是消费引导的问题,引导好了,成了王道。比如“大力神就是好,一晚上只屙一扒尿”,鬼扯火,他每天晚上屙三次喝了就屙一次了,神药。
刘志康聚集川内同行对白坯一说狙以反击,取白坯、红坯成品瓷片各一片,放置两块木头之间,叫一个体重180斤的大胖子站上去,白坯断裂,红坯完好无损。好什么好,都不抗折。一时之间,令白坯理论哑口无言。但川内瓷砖在推广上不如沿海厂商舍得砸钱,慢慢地也被视为高档的理论给扼杀,在节节败退的同时,逐渐丢去了自己成本的优势,纷纷改以白坯,使自己陷入一个比白比厚的怪圈。刘志康见大势已定,也只好随波逐流。
印花的胶辊都是从意大利空运而来,陵康公司一共订制了5套胶辊,共20个,每个1万5,光这项费用就是30万。这就是为什么刘志康小心翼翼相人看事,需要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来做这件事。
西斯特姆的技服人员将胶辊安装到设备上,开始了调校机头和机器水平的工作,汪之中也积极地参与其中,李羽新则在一旁观摩学习,仔细地听着,默默地记在心中。
西班牙的老外也很配合这项工作,提供了磨好的花釉,为其调校工作增加了进度。
随着机器调整完毕,老外们也开始了配色开发的工作,他们天天啃着面包,喝着牛奶,不日不夜的进行着苦逼的实验,老外的工作是随机的,只要有灵感就要去付诸行动,所以线上的印花工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去密切的配合。每次老外做完实验,都会说一句:thank!而线上的小伙不会说英文的不用谢,只得说:no thank,no thank!凡是老外说什么,他都在前面加上no。搞得两个老外相互一愣,隐忍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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