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请停手。”
剩下两名地仙肝胆欲裂,老眼通红,狼狈的说道。
江鱼收势,平静问道:“如何?不打了?”
开口这人,红发红袍,色彩如鲜血侵泡,他语气畏怕道:“这是一个误会,只要仙师住手,我神药谷一定会给仙师一个满意的交代。”
误会?
不单江鱼满嘴冷笑,便是满堂众多合劲修为的大拿高手,也是暗暗摇头,鄙视神药谷的不要脸。
刚才见江鱼势单力薄,好说不成,便以江鱼杀了撕风尊者和紫杉婆婆为借口,出手强抢。现在修为不如人,却又改口说,这是一个误会?
“好不要脸的神药谷。”
有不少人暗中痛斥。
神药谷千百年气节,一朝丢尽,不知谷主云九崖知道了,会如何去想?
江鱼冷笑愈浓:“哼,你们算什么东西,说打就打,说停手就停手,莫非我江某人性子软,好说话是不?”
话落。
在虚空中沉浮摆动的元神小剑,犹如受到牵引般,剑身颤鸣,直接撕裂空间,往剩下的两名地仙斩去。
得道年间八百秋,今日飞剑取人头!
这一斩,可开天裂地,风云变色。元神剑以两倍音速,当空绕了个来回,在两大地仙之间穿身而过。可脱离肉身,寄存虚空的地仙神魂,如镜面破碎,他们两人甚至连着反应都没来得及,便直接命丧于此。
自始至终,江鱼巍然定坐,没弹一指,不出一拳。一眼,一口,杀尽神药谷五大地仙,即便是人仙到此,也无法如江鱼这般,一念杀人。
死一般的寂静,气氛几如凝固,满堂数十名合劲大拿,全都俯首,对江鱼投来敬畏的目光。他们在敬怕江鱼天人之力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没有得罪他。
“华夏武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怪胎?”
众多武者汗湿满背,屏住呼吸。
似乎战斗结束的消息传出厅堂外面,那些避战的人如潮水融入,当视线定格在地面那三具地仙尸体身上时,一刹那,所有人呆若木鸡,有口难言。
强烈的震撼涌上心头,仿若梦幻。
不少人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时,勃然色变。整整五名地仙,足以在华夏横着走的阵营,就这么死了?
特别亲眼目睹此战的那些合劲大拿,心中仿佛掀起万丈惊涛,江鱼杀地仙大能,像是屠杀鸡狗。
数百武者的大堂,落针可闻。
江鱼凶焰滔天,孤身上坐,脸上无喜无悲,没有丝毫表情。风轻云淡的模样,宛如刚才只是随手拍死几只苍蝇。
云岚仙子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地仙,无论放到哪儿,都是横推一方无敌的存在。即便是神药谷这种传承七八百年的大教,地仙大能也才有十多位而已。
如今在临州武道大会,折损过半。
这样的罪责,就算云岚身为谷主云九崖的女儿,也无法担起。
“原来是仙师当面,傅家有失远迎,还请仙师降罪。晚辈傅轻松,敬仙师一杯。”傅轻松八面玲珑,笑着缓和气氛,手中端起两杯美酒。
江鱼非但不接,而且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傅轻松脸色尴尬,手中端着酒杯,不知所措。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敬我酒?就算傅家老祖傅云长来了,也要对我下跪叩首。”江鱼平静一语,眼中从未有过傅青松的身影。
傅青松大名在临州一带,如雷贯耳,更是年轻一辈圈子中的领军人物。本身又有合劲修为,是傅家未来继承人,哪怕是一些地仙大能,见他也要给几分薄面。
而此刻江鱼冷脸呵斥,那种被无视的感觉,令得傅云长心中一怒。
“地仙修为中,每一个小境界的差距,何止数倍。仙师虽然镇杀五大地仙,但多是刚入地仙的新手,对于这般天人力量,尚在摸索掌握中。仙师杀了他们,并不能证明什么。”
傅青松没说上一句,脸色就冷下一分。
“这临州,还有我家老祖傅云长,仙师不要以为自己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傅青松放下酒杯,自饮一杯。
江鱼含笑抬头,淡淡开口:“刚才五大地仙围攻我时,你站在我身旁五十步以内,暗中一身修为提转巅峰。如果我落入下风,或是不敌他们五人,恐怕你会痛打落水狗,雷霆一击,当头砸来吧?”
傅青松那点小把戏,怎么瞒的过江鱼,只是懒理会他而已。
“跪下!”
江鱼附带真元一吼,如神兽咆哮般,将傅青松笼在其中。便如滚滚天雷,傅轻松当场耳目失聪,七窍流血。一身合劲修为,更是差点被生生震散。
他整个人,轰然跪地。
双膝几乎砸碎了地面,镶在水泥当中,条条蛛网般的裂痕,以他为中心,往着四周扩散开来。
“啊!”
傅青松凄惨大叫,只感觉坚如钢筋般的膝骨,寸寸粉碎。
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