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特产——宝石、香料和骏马。
哪一样都特别的贵,就赵六郎送来的钱,宝石和香料还可以肖想一下,买一小些带回来。
骏马是不用想了。
赵六郎将装着金子的盒子合上,推给三人道:“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了。”
白善三人都只是听一听而已,谁信他只有这点儿身家?
白善点过钱,给他写了一张条子,手一挥就让大吉将盒子抱到库房里去放好。
赵六郎看着便忍不住问,“很多人托你们从西域带东西吗?”
白善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是呀,所以你别抱太大希望,想着等宝石和香料回来出手赚大钱。”
赵六郎就叹道:“果然,我能想到的赚钱主意人家也能想到。”
他起身,挥挥手道:“行了,你们忙吧,我先回家去了。”
白二郎很惊奇,“你今天不去玩儿?”
明天可就收假了。
赵六郎就一脸深沉的道:“我答应了夫人,以后要洗心革面认真赚钱养家了。”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白善三人还是抽空夸了他一下,万一他一受鼓励真的就洗心革面了呢?
赵六郎很羡慕三人,不,是羡慕白善和白二郎,他问道:“你们明日就不用进宫上学了吧?”
白善点头。
赵六郎一脸的羡慕,“真好……”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不上学。
提起这事儿来他就一肚子的泪,赵六郎意思意思抹了一下脸。
本来他在国子学好好的念着书,已经计划再读个一两年就恩荫出仕,结果太子选伴读,他又进了崇文馆。
现在比他还晚进国子学的白善白二两个都从崇文馆出来了,他却还要继续在里面读书。
计划是明年恩荫,却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赵六郎想起了什么,连忙问俩人,“你们这是算结业,还是算请辞?孔祭酒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白善道:“都不算,我们是请的长假。”
因为是太子伴读,并不好请辞。
至于结业,目前只易子阳一个算结业,他是考了进士后又过了礼部和吏部的考试后当官去了。
白善和白二郎这样的,只要一天不出仕,他们就一天还算崇文馆的学生。
就是殷或也一样。
他虽然被封爵,皇帝还亲自下旨让他陪同前往西域,却还是以崇文馆学生的身份去的,同样不算结业。
和白善白二郎一样,他也和孔祭酒请了长假。
因为西域之行他们早就在计划,种痘法的试验在朝堂上也是公开的,因此孔祭酒并不阻拦,他们的请假折子一递上去就批准了。
还贴心的替他们呈交给皇帝。
皇帝当即就批了。
所以这次白善他们出宫后就不用再进宫读书了,不过宫还是要再进两趟的。
得搬东西,还得和皇帝太子辞别。
皇帝不一定见他们,但太子应该会见。
他们在宫里的东西多是进宫后置办的,衣服鞋袜的没必要带出来,但他们以前抄的笔记,书籍,还有一些进宫后得的摆件之类的东西得拿出来。
在里面生活了三年,零零散散的东西也不少。
赵六郎问,“钦天监那边定了启程的时间没?”
满宝道:“报了三个时间来,我给鸿胪寺和太医院都送去了,得他们拿主意,不过我猜应该是四月初七那日走。”
赵六郎算了一下时间,“那也没多少时间了……”
满宝道:“时间挺长的了,我还能回去给我祖父祖母扫一下墓呢。”
不错,满宝已经决定要去商州一趟。
周四郎将满宝在商州的田地都卖了,但宅子还留着,不仅留着,还带着人布置了一下。
以后他们回家,或是上京城路过商州时都可以在那里停脚,打听消息也方便些,还能照看夏氏的祖坟。
这一次满宝去商州带的人并不多,只周大郎陪同她一起去,兄妹两个第一次给夏衍夫妻做清明,很是郑重。
夏氏族亲见周满还亲自回来做清明,对夏衍这一支也更看重了几分,不像以前那样怠慢。
因为是提前做的清明,等满宝回到京城时也才初五,正是清明的正日子。
老周头就带着满宝上玄都观里给老家的祖宗们烧香,让他们保佑满宝一路平安。
还难得大方的掏钱给大家买了平安符。
满宝和白善的最贵,价值二十文。
满宝将平安符放在荷包里挂在腰上,表示她一定会收好,绝对不会掉的。
然后初七那天一大早,老周头一家就依依不舍的将他们一行人送到城门口。
来送行的人还挺多,从十里长亭绵延开到大官道上,堵了半条路。
老周头和钱氏再多的愁绪和忧心,在看到车马不绝的送行人时也散了,只剩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