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对。
裘言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还记得刚开始认识裘言的时候，他还是那么天真率性的人，而且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露出这种锋芒。
到底是怎么了？是她的错觉吗？
虽然裘言在这个时候也是在帮她，可岳清漓看着裘言的神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劲。
说不上来，但是现在这个不是重中之重。
其他弟子也是很少见到裘言发火的样子，都纷纷互相提醒，慢慢地撤了出去。
而岳清漓看着裘言的表情，才轻声道：“我已经给药师姐吃了凝血丹，但是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裘言师兄，你来看看她？”
这话也是岳清漓在骗他，毕竟这时候，她已经是已经了解了药丹秋所中的毒药，而且也给她喂下了减缓痛苦的草药。
但是她不知道裘言这到底是怎么了，而且她现在还对昨晚的那个药方有所怀疑。
裘言上前一步，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她的毒不致命。”
岳清漓沉默了下来。
她倒是不知道，为什么裘言会说药丹秋这个毒不致命，因为她刚刚探对方的脉息时，那已经是紊乱不堪了，会对身体有极大的伤害，而裘言为什么会如此的云淡风轻？
但是岳清漓低垂了眉眼，她现在拿到的证据都不太多，所以她只能先按兵不动。
“小师妹，我昨晚给你的药方，还在吗？”裘言的眼神十分的温和，眉眼弯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他这话问的也是比较委婉了。
可岳清漓却觉得，现在的裘言对她来说，很是陌生。
“裘言师兄，我就是过来让药师姐拿药材的，但是拿到一半她就昏倒了，她……中了毒，真的没事吗？”岳清漓再度问了一句。
裘言摇了摇头，一边开始找药方上的药材，全部找齐之后，才对着岳清漓笑道：“好了，小师妹，江师姐那边还需要人照看，我先过去了。”
还不等岳清漓回答，裘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走到一半停下了脚步，补充道：“若是有弟子为难你，就直接去找大师兄吧，他会帮你的。”
岳清漓仍然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头，看着裘言越行越远的背影。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她又实在是说不上来。
裘言走后，过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药丹秋才悠悠醒来。
岳清漓之前已经给她服下过缓和疼痛的凝血丸了，现在药丹秋醒来，岳清漓才松了一口气。
好歹她醒了，不然的话，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问。
“药师姐，你知道你中毒了吗？”岳清漓开门见山，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
药丹秋体内的毒性本来就很难看出来，这毒性似乎已经是侵扰已久，但是看着药丹秋平常的情况，也不像是中了毒。
而且就算是中毒，深谙毒药和解药的药丹秋，怎会不知？
药丹秋听到了岳清漓的问话，不由得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岳清漓知道了。
“你还真的是心细啊，小师妹。”药丹秋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地扶着一旁的药橱，站起身来，她凝视着岳清漓，但是随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虽然她沉默着，可眼里的那抹光亮，却让岳清漓无法转移视线。
岳清漓知道，药丹秋是想和自己说清楚的，但是或许她是有些别的什么顾忌。
“药师姐该不会是想说……你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只不过是……”岳清漓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药丹秋的面色，才继续说道，“受制于人？”
她这四个字说的声音不大，但是药丹秋却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我拜入冥骨门下，若是受制于人，岂非辜负所学？”药丹秋摇了摇头，算是微笑着否认了岳清漓的猜测。
岳清漓却很想知道，药丹秋既然不是受制于人，那么她体内的毒，到底是从而何来？还是说，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有人给她下毒？
莫非药丹秋这是在包庇罪魁祸首？
“药师姐可知，你体内的毒素已经累积到了一个严重的地步，再不解毒，恐怕有性命之忧！”岳清漓的声音带了一丝心急，她不知道为什么药丹秋可以置她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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