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清见润夜和金元景都是和善之辈,也放下的心中的芥蒂,心想赶紧说说三天之后的敕封大典比较要紧。
“两位道长,后天就是你们的敕封大典了,我也是读过经文的人,玄门崇尚简朴不尚奢华,所以这次敕封大典并不铺张浪费,以郡王品阶安排进行敕封。不知道二位道长觉得如何,当然,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们随时增换。”
吕明辞在一旁站着,对着三个人说道:“两位道长也是风尘仆仆,赶路刚刚回到汴京,咱们客堂里面说话吧。”
“好的!”
白玉清心想自己是太过着急,都没有意识到竟然在吕明辞家的院子里面寒暄敕封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失礼了。
不过润夜和金元景没有说什么,客随主便这个道理他们懂。
四个人进了客堂,刚好坐在主位上的四个位置,在客堂伺候的丫鬟端上了茶,坐下来聊事情才是正理。
润夜面对刚才的问题是先开口的,说道:“白大人说的对,仙道贵实,人道贵华。其实做掌教这件事情,本不用大费周章。所以以郡王之礼,我觉得就已经很铺张了。现在国家连年瘟疫,百姓去的多。我这个掌教应该是以超度祈福为主,还希望白大人安排一下。”
白玉清连连点头,道:“这件事……这件事其实应该是金道长在管。”
金元景坐在一旁,他还想看看这几个人是什么说辞呢,结果就点了他的名儿。
“我也和润道长一个看法,现在国家是连年的瘟疫,这个年景之下铺张的做典礼实在是影响不好。咱还是稳妥起见,做的小一点。”
白玉清听到这句话就放心了,他是真的害怕这两个人回来的晚还要这要那的。
听他们话的意思,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知道是不是套话,不过从这二位的嘴里说出来,听起来真的像真的一样。
“两位道长如此忧国忧民,真的是我们华朝的福气呀。那既然典仪的规格定了,咱们不如说说流程?”
润夜和金元景相视一笑,道:“我们知道自己这次出京城,是连累了大人,若是大人不觉得辛苦,我们可以连夜排练。”
听到这里,白玉清更是欣喜了,从内心之中发出感慨——谢天谢地啊,谢谢老天爷啊,怎么来了这两个这么懂事儿的道士,他头上的乌纱帽本一位这次是一定要掉了,结果愣是给保住了。
朝云观是真的灵验,他下次遇到问题了还要去朝云观求一求。而且,经由这次机会,他认识了金元景和润夜,一次这种机会自然是少不了的。
“好的,谢谢二位道长体谅,既然如此我就让礼部负责这次典仪的人过来,当然他们教得好又是直接管理负责的人员。我呢一会儿就安排他们来。”
润夜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说完白玉清对着二人行了一礼,润夜和金元景站起来接礼还礼。一切都是那么谦卑而处下。
行完礼就是要走,实在是没有时间多留,但是还他是腾出来时间朝着吕明辞看了一眼。
“吕大人,我与您曾经有过几面之缘,有些事情下官想要亲戚讨教。”
吕明辞知道白玉清的时间不多,道:“走吧,我送你。”
说着两个人出了门,润夜和金元景也没有追上,又坐了回去继续喝茶。
二人并行走出了几步,白玉清用颇为感慨的语气说道:“吕大人,下官再贺您新喜,听说您要成为锦衣卫副都指挥使了。”
吕明辞连连摆手,道:“这次还是拖了两位道长的福气,他们都是有作为又愿意出山的,所以才有我吕明辞的今天。”
说实话,听到吕明辞这样说,白玉清是更加的极度吕明辞了。
“大人,下官呀是真的羡慕您,要说我朝的官员,都有交好的道士,但是没有像您这样结交的道士能升到这样的高位上,还是您目光毒辣,有先见之明。这下子您是跳出锦衣卫,前途不可限量。”
吕明辞看着白玉清,知道他这话是真心话,现在官场上能直接就说真心话的人不多了,但是他这话更多的还是恭维。
不过吕明辞不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了。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实话我都觉得意外。”
说着,吕明辞和白玉清已经到了门口,是要分开的地方了。吕明辞看着白玉清很是深沉的说:“这次是我吕明辞对不起你,在关键的时刻还带人出京,改日我设宴请你好好的吃一杯酒。”
“好,那我就等大人的这一顿酒了。”
说完,两个人又客套了一些酸礼,而后各自告别。
润夜和金元景的事情安排了下来,朱红玉这边也安顿了下来。
汴京的四月风光正好,占鳌和琥珀两个人便去大街上找租住的房子。这件事朱红玉是真的想自己去操持,可怎奈身体不得劲,只能让弟弟妹妹去做这件事情。
到了日暮的时候,朱琥珀和占鳌已经收下来十几份名帖,都是往外出租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