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寿,李延治送走了村人,家里才渐渐的安静了,留下一家子的狼藉,杯盘啊之类的,还好有帮忙的村人媳妇们帮忙,她们做事是极利落的,当下桌椅收拾了,李延寿呢,帮着把借来的桌椅还了,然后帮着打扫院子,里里外外的,是半分不偷懒。李延亭都看在眼里,一言不发,看了一眼在一边抿茶的李延治,眼神有点冷!
李延寿这傻包,还乐呵呵的,半点不知道使唤三弟。他倒是心疼李延治了,呵呵。
王氏也瞪着李延治,跟仇人似的。谁能受得了自家男人像长工似的用,而另一个则在一边当大爷了?!
不过现在大哥能走动了,她也心虚的很,因此也没吵吵!
大哥跟一座山似的坐那,且有的是威严呢。
以前就是大哥一家之主,之前伤了是老虎不在,猴子闹腾,现在老虎好了,出来了,便是分了家,这种时候王氏也怂了!
一时没说话,村子里媳妇们帮着自家三个主妇,把厨房也给收拾出来了,里里外外的,锅碗飘盘的,弄的干干净净的。
胡老太呢,亲自把来唠嗑吃饭的老人送走了,又叫包了几包糖,叫翠儿拎出来,给几个帮忙的媳妇子,道:“不值个什么,今天真是劳动大家了,且拿着回去给孩子们甜个嘴儿,叫孩子常来家里玩儿……”
“老太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众人都是感恩的,糖块可不便宜,这便是重礼了。
但也不客气,都接过来了,笑着告辞,同时带走的还有不少的剩菜啥的,村人嘛,哪个嫌剩菜了?都是硬菜,且心疼着呢。
三个主妇客客气气的出来相送,几个妇人才说说笑笑的离开李家回家去了。
一路走,还笑道:“这老太太会办事,李家做事是真讲究!”
这种事,一般谁家给钱?!给钱什么意思?一个村子里的,你给钱,人家来帮忙就成长工了?!所以真给了钱,就坏了事了。这个事与秋收,春播当短工还不一样,这不一样的性质的事儿。当短工有工钱,但这事不是!
老太会做人啊,劳动人家了,便给糖块,不轻不重的礼,受了也不会忐忑的礼。多讲究。
村子里相帮,就是这样子的,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家有事了,你有空也来帮忙,都是这样子祖祖辈辈的过来了。
况且给的菜也不少,而且都是硬菜,猪肉,排骨,鱼,鸡啥的,李家的菜是真好菜。
因此,这一顿谢宾客的饭,是真的都好。
都走了,家里也收拾出来了,人也累惨了。
但是李延亭在院子里坐着呢,因此,也都没各自回屋,听着李延亭说话呢。
李延亭道:“老三把账算出来,各房都填账。”
李延治当然应了。李延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道:“村里是大宴过了,这礼也就周到的还了。只是这亲戚,也要还礼,请吃饭喝酒,只几桌子人,因此上,且问你们是各房请各房的,还是都一道请?”
李延治没说话,李延寿乐呵呵的,道:“还是跟这次一样呗,各房出点子,都是亲戚,还能算着谁多吃少吃了?!”
王氏白了他一眼,傻,这货,大哥这话明显是说给她和老三听的呢。你倒是个锤子,还不讲究上了!你不计较,我计较,老三也计较!
李延亭笑着看了一眼老二,便道:“宴亲戚这事,叫你们出钱都不合适,我受伤这阵子,两边亲戚都来瞧过我,而王家,还有高家也给了礼,王亲家还来看过,因此这个银子,我来出。”
直到李延亭这么说了,李延治才道:“三房一道出,也没几个钱,大哥何必这样!”
李延亭这下笑了,笑的有点意味深长,盯了一眼老三,道:“是没几个钱,就让你大哥出了,怎的?”
要你出,你咋就不说了,现在说这话,当谁傻呢!
李延治是个能人,他跟没瞧见李延亭的脸色似的,便道:“大哥执意要出,弟弟也不能当先,听大哥的便是,虽分了家,但遇着大事,还是大哥当家!”
当家,呵,要你出钱,你就不要我当家了!
这人,李延亭嘴角一抽,是真的瞧不上老三,也懒得看他,便对老二道:“钱我出,亲戚你请,多跑跑腿,辛苦你了,王家那边一定要请到,你丈人要来,几个舅子也请来,多买酒,这一次一定要多谢。”
老二道:“行,我去请便是,只是跑腿的事,值当个什么?也值得叫大哥谢来谢去的。”
李延亭点点头,对王氏道:“你娘和几个嫂子也尽量请来,只是若是不方便来,便准备点果子类的送去,别失了礼,钱我出!”
“哎!”王氏脸上得脸,哪能不高兴,因此笑着应了,“我爹前几日还托人问大哥可好了呢,我爹可牵挂大哥的伤。”
李延亭笑道:“劳亲家记挂!”
说罢又对高氏道:“高家也一样,若是你爹不方便来的,请两个兄长来,家里嫂子孩子不方便来的,也备上礼,这钱我出!”
高氏道:“知道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