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了。
区区深度打击,弄不死他。”
干,你们象牙之塔好他妈怪……
周围的人表情抽搐起来。
“来,咱们继续聊。刚刚您说的那个进口税率,还是太高了点,不符合市场规律啊。”罗素忽得怅然一叹:“看在我学生刚出事儿的面子上,咱们打个折怎么样?”
“这……”
中年男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变得忧伤起来:“实不相瞒,刚刚出事儿的人里,还有我在原暗军团工作的兄弟。
想到他生死未卜,我就坐立难安,不如还是改日吧。”
说着,他就想要起身。
可冷不防就被罗素抓住小手。
走都走不了。
老王八眨巴着大眼睛,诚挚的建议:“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我死了学生,你死了兄弟,竟然这么巧,不如就把这事儿给谈定了吧。”
中年人吭哧了半天,咬牙:“只能让一个点,不能再降了,真不能再降了。”
“那精加工也交给我们怎么样?”
罗素顺杆子往上爬,“比美洲便宜多了,就当看在你生死未卜的兄弟份儿上,就这么定了吧,还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白城代表吭哧许久,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那兄弟,也不是亲的……”
就这样,谈话继续。
战备继续。
世界继续。
一切从来不以某个人的生死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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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小时前,深度14,冰涌峡。
漫天霜风之中,一个幽深的裂口忽然从空气中打开,露出了像是某种诡异生物体内一般的昏暗场景。
伴随着青紫色的血肉蠕动,几个沾满粘液的身体从其中钻出,落在地上,狼狈的喘息着。
裂口闭合,消失不见。
那些粘在他们身上的粘液奇异的逆反着重力升起,迅速的消散不见。
当六人从冰雪之中起身时,身上灰扑扑的斗篷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污垢,刚刚在漫长黑暗里的艰难跋涉仿佛幻觉一样。
但真正的跋涉,现在才刚刚开始。
在斗篷之下的手臂上,原暗军团的徽章显露,来自统辖局的探索队伍,顺位第三十支的哨站激活小队。
领队的上尉罗德·普罗维登斯环顾四周,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休息三分钟,保持警戒。”
【探索队成员闻语,死亡。】
队员们无言的坐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
虽然借用了以前偶然发现的一道裂隙,直接跨越了十二个深度来到这里,但前方的道路依旧漫长。
托塞尔抓紧时间调试设备,放出一架无人机,飞向远方,可漫天风雪中隐约只能看到远方的模糊轮廓。
难以分辨细节。
“不行,地狱沉淀的密度太高了,无人机失去讯号。”他抬头报告。
“设备不行,就依靠肉眼。”
罗德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休息时间到,我们该走了。”
【探索队成员阿尔克·塞洛斯死亡。】
队员们无言的收拾着装备,重整行囊,只是在迈步向前时,就在被双脚犁开的冰雪下面,察觉到了什么细碎的东西。
探索队员们戒备的举起武器。
雪粉之下,露出半截枯干的植物根茎,被冻干的花依旧保持着鲜艳的色彩。
几乎能够嗅得到荡漾在寒风中的那一缕冷香。
“什么啊,不要神经过敏,只是花而已。”
托塞尔松了口气,收起武器:“我们走吧。”
【探索队成员托塞尔死亡。】
“嗯,走吧。”
他们转身,带队走向了远方的风雪。
【探索队成员尼西亚死亡。】
不知道为什么,前行中,罗德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到额头一阵钝痛,像是深度速降之后的后遗症一样。
眼前昏花。
可有某种东西却在心里不断的发酵。
不安的预感。
他的脚步猛然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拔出了手枪。
可身后已经没有脚步声传来。
在他的眼前,无穷尽的冰雪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朵覆盖了整个世界的绚烂花朵,甜腻诱人的浓香扩散,无数蝴蝶从他们的口鼻中涌出。
伴随着粘稠的鲜血。
本应该充斥着永恒风雪的地狱中,此刻遍布着无穷的花海。
罗德陷入呆滞。
一根根藤蔓如同蛇一样的舞动着,刺入了探索队的身躯中,千丝万缕的根植,深入骨髓和大脑中,操控着他们的感知,读取着脑髓之中的讯号。
微风吹来,花海涌动着,便发出嘈杂的声音。
“¥%%#……¥@#¥#*……这里……这里竟然有天然的通道么,真是奇妙。”那个男女莫辩的声音回荡在